雁空山蹙了蹙眉,冲我手指一勾,要我跟他出去。
每次他这样,我总有种被教导主任从教室拎出去的紧张感。
医院走廊里,雁空山问护士借了棉签和碘伏,转身要我坐到长椅上。
我老老实实坐好,他撕开包装坐到我身边,棉签探进瓶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冰凉的棉签压上伤口,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我好像看到丁白舟了。”
雁空山手下力道一下子失了准头,棉签戳在伤口特别的疼。
“嘶!”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
雁空山抬眼看向我。
我解释道:“有点疼。”
他好像这才惊觉自己弄疼了我,一下退开了手,也顺带挣脱了我的桎梏。
“抱歉。”他轻声说着,将棉签递过来,“要不你自己来吧。”
早知道忍着了…
我接过棉签,苦哈哈接着给自己处理伤口。
“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雁空山声音里透着浓浓冷意。
“你有没有想过,让秋秋见他一面?”我见雁空山神色不妙,忙补充道,“不是让他们相认那种见面,而是由秋秋出面劝服他,要他明白秋秋不可能再做他的女儿。”
别的小孩不行,但雁晚秋不一样,我相信她可以。
雁空山似乎觉得我的想法十分不可思议。
“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我拈动手里的棉签棒,不是很服气。
“你总是拿年纪小说事。”
年纪小就一定办不成事,一定不值得托付吗?他不相信我能处理好,也不相信雁晚秋能处理好,只是因为我们年纪小。
或许曾经焦怅月也这样看过他,他从她那里遭遇了对年纪的偏见,觉得荒唐的同时,心里却也隐隐认同对方的观点,并将它继承了下来。
他难道不明白这种由偏见带来的不甘吗?他明白的,但他明白不妨碍他用这种偏见看我。
“就不能,给一次机会吗?”
视线看向别处,我承认,我其实不完全在说雁晚秋的事。
雁空山迟迟没有答复,空气静了很长的时间,我的心一点点焦灼起来。
我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听他的声音道:“余棉,很感谢你能为了秋秋特地过来一趟。”他顿了顿,客气又疏离,“但这是我的家务事,我想自己处理。”
握着棉签的手一颤,我第一次有点生他的气。
他之前想说的时候我都是静静的听,现在他不想说了,就让我不要插手。
昨天还那样珍视地抱住我,今天就又恢复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的?
拉过他的手,我将棉签塞回他手里。随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硬邦邦说了句:“我走了!”就真的走了。
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欢的人动不动说我年纪小,我好烦恼。明明对方之前也有过年长的恋人,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九岁的年龄差呢。或许也不是不能接受年龄差,只是接受不了我…】
网友A:卧槽po主恋爱了?!
网友B:还是年上大姐姐年下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