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然当时没多想,光顾着委屈了,往地毯上一跪,撅着也没耽误叭叭,“那天都是聂飞给我发的,都赖聂飞!再说了,我那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的,再再说了,那天你还去澡堂子看老大爷了呢,那么一屋子大爷!掐头去尾我算五十个,我才看九个小鲜肉,五十减九得四十一,余出来的四十一缸醋我还攒着没跟你吃呢,你在我面前最好悠着点儿,别嘚瑟。”
当时没问,事后觉得哪里不对。
从北宋活到现在,这情史不得交待三天三夜。
林涯抿一抿薄唇,恼火地瞪着乔乐然:“你有情史?”
乔乐然撇嘴:“我没有,我才十八,没有也正常,你都上千了还没有?你别看我小就诓我……”
林涯只得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通:天性嗜杀,为了不闯祸,这辈子尽挨封了,清醒时间加起来才二十五年。除了时不时下山暗中观察童养媳并暗中弄死童养媳身边的邪物之外,他的主要活动是在深山老林里抓猪吃。虽说龙性本淫,理论上各族通吃,确实有个别口味重的龙族看人族不来劲儿,看老母猪个顶个双眼皮,可林涯实在不好这口。
他一提童养媳仨字,乔乐然就红着脸嗤嗤傻乐,这么丑恶的封建社会用语,怎么从林涯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甜?
“你把我当童养媳啊?”乔乐然跳下秋千,赤脚跑几步,勾着脖子跳到林涯背上。话是埋怨的,语气却欢快得像小鸟,“你怎么那样,我那时候才几岁啊你就打我主意?你这叫陋习,封建余孽,你知不知道?”
林涯自知理亏,解释道:“他们说的……那些山精。我没多想。”
“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林涯思想有进步,乔乐然反倒不乐意了,拿下巴硌他。
林涯心口发烫,热烘烘道:“你十六岁的时候。”
“我十六岁那会儿究竟多好看啊?”乔乐然都惊了,“你们这帮岁数大的太不要脸了,就捡刚刚升起的朝阳喜欢,可真会挑。”
林涯的脸咣当一声就撂下来了,阴仄仄道:“嫌我老?”这要真嫌起来,他可比情敌老太多了。
“谁啊,我没嫌。”乔乐然搂着他狂蹭,猛男撒娇,“我喜欢,一千岁也不嫌老,我不喜欢,三十岁也嫌老。那谁是夕阳,你就是红巨星,红巨星体积比夕阳大二百多倍,那还不一巴掌就把夕阳扇趴下了?夕阳哪敢龇毛?”
林涯听不懂,但明白是哄他,惬意得像被搔了下巴。
“我想去厕所,你背我。”乔乐然赖在林涯背上不下去,还放肆地来回动弹以寻找舒适的姿势。他再瘦也是个大小伙子,换个体力差点儿的得让他墩趴下,“你背我是不是感觉可轻了,简直轻如鸿毛吧?你最多能背多沉的?”
“嗯,很轻。”林涯茫然,“最多……没称过。”
“那我给你找个参照物。”乔乐然来劲儿了,“能背动公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