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如此恭敬却被拒绝的如此决绝,低声问到。
“请仙人给个能让晚辈心服口服的原因,不然定继续叩拜,烦请仙人再三思量。”
那老者苦笑一声,捋了下飘逸的白须说到。
“那我也就直言了,方才见你一小小竖子研读这炼炁之术确感轻浮,但之后我观你道化探你识海,发现你小小年纪已入祭酒,在下也不过祭酒圆满只是未曾更进一步,你让我有何颜面收道友为徒呢?”
“您……也是……祭酒?”
星河吞吞吐吐地问到,生怕冒犯面前这位老者,但同时也慢慢直起身来。
“自然!品阶之事有何欺瞒?既然同为祭酒,道友一探便知。”
星河突然犹豫了起来,老者见状开口到。
“道友莫非还未习得观阶之术?”
星河惭愧地点了点头。
“道友可是刚入阶祭酒?这等基础法决竟都不曾习得?道化之路道阻且艰,道友需多加留心啊,万不能丹基如此涣散啊。”
星河见状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交代了此前府内发生的事及玄武助阶的经历,老者听闻,一改之前淡然的表情,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几次三番想打断星河问些什么,却又忍住继续听他讲了下去,待星河讲完,老者已不知惊讶了多少次,老者意识到有些失态,稍作休整又换做起初悠然的语气说到。
“道友这经历着实传奇,怪不得区区十载春秋便可修得祭酒,这机缘真是羡煞我也。我二人既然此处相见,也算缘分,我就将这祭酒的些许基础法决赠与道友,如何?”
“那星河就拜谢仙人了!”
“使不得使不得,起初是我未曾探明道友法阶,如今既已知晓,平辈相称便好,道友莫在高抬我了。”
“法阶之事虽是如此,但先师也曾教过长者为尊,况且晚辈不过侥幸入得法阶,如今更是得前辈帮助方算初入大道,所以前辈不要再推辞了,一声前辈您一定受得起。”
“也罢,我等祭酒本就游历与凡俗,自然也免不了这凡俗之事,这口袋你收去,里面便是刚才所说的一些基础法决,应该足以让你徜徉凡俗了,若是遇敌,这口袋中有个《火羽决》,练至四层交手时保住性命应该不成问题,哦对,在下姓樊,若日后有缘再见,小友可直接唤我姓名。大胡子道友,哦不,乔道友的仇小友现在最好先记下,待日后道化精进再做打算,这竹衫教乃此地唯一大教,近百年应是不会离开此处,若小友哪日大仇得报,也算慰藉乔道友了。不知如今,小友打算先去往何处呢?”
星河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咬了咬嘴唇回答道。
“晚辈未曾考虑过之后的出路,前辈阅历丰富,可有何去处适合晚辈呢?”
樊姓老者略微思索之后说到。
“乔道友此前既是于龙虎巧遇的玄武,更在龙虎有过道法交流,小友何不去龙虎寻一番机缘呢?”
星河点了点头,再次拜谢了樊姓老者。
星河又请教了不少道法之基,一炷香过后,二人才走出府苑各自离去。
樊姓老者望着星河离去的身影,似乎在思量些什么,待星河消失于视野之外,樊姓老者一甩袖袍,本来洁白如玉的法袍瞬间化为黑色,随着一抹黑烟消失于原地。
而另一边的星河此时从腰间掏出一块翠绿的石头,同时唤出了那条透明小龙问到。
“我记得大胡子之前要的报酬就是这尊假山吧,你是怎么把这东西变得这么小的?”
小龙只是在石头上方盘旋,没做出任何回应。
星河索性尝试用识海想探得此物然而始终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搁置在酒葫芦内,心想着日后若得机缘造化再探明此物。
星河这一行便是3个月,可算是磕磕绊绊来到了龙虎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