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想办法。
一片静悄悄的,里头没有回应。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么?
童婳下意识抬手要加大力道,下一秒又飞速屈了指。
客房离封憬川的卧室太近了,中间也就间隔了一间客房,不能冲动,引来佣人就麻烦了。
想了想,童婳往前靠了靠,凑到门边,压着嗓子开口,“小叔,你在吗?”
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封遣是真的没听到么,还是知晓了自己的来意,不想搭理?
又或者,他已经在跟封憬川联系上?
童婳越想越不安,顾不了许多了,直接握住门把。
推门进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童婳哆嗦了一下抬头望去,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客房。
整个空间都笼罩在昏淡的光线里,连窗帘都没有拉开。
封遣不在。
不仅人不在,连行李都不见踪影。
不是搬到客房了,怎么会没有人?
童婳懵了。
正疑惑,身后传来了封遣特有的冷肃嗓音,听着像是在跟谁通话,压抑着不可错认的怒气。
他这就给封憬川通风报信上了?
童婳心头狠狠一个咯噔,转身快步过去。
刚转弯,身体就就僵了,脚下再也迈不出步子。
她在墙壁光可鉴人的画框里,看到了自己怔忡的脸。
童婳没想到封遣会住进那个房间。
那是她和封憬川度过新婚之夜的地方。
两人唯一的一次,就在那里。
那天晚上,累了一天的她敬完酒就先回房收拾了。
封憬川则被几个好哥们拖住,说他背着那么多单身狗独自脱单,简直人神共愤,必须让他醉得不能人道才行。
童婳对那几个人虽不是很熟,但也不陌生,都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他们就是说说,不至于真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结果刚洗完澡换好衣服,佣人就匆匆来敲门,说封憬川几个哥们没把握好度,不小心把人灌醉了,几个大男人不方便进两人的婚房,就把人安置在客房了,让她去那边照看。
童婳急急忙忙拿了换洗的衣物过去,却一推开门就被拽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地甩上。
巨大的声响吓了童婳一跳,手里的东西掉落。
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胳膊上的力道却猛地加重,霍地将她抵到墙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触目所及一片漆黑。
童婳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男人激烈起伏的肌肉,和努力隐忍压抑的炽烈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味,熟悉中隐隐带了些许淡淡的木质香。
这个味道她从没在封憬川身上闻到过……他换香水了?
还是跟那些哥们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童婳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抬起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想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了。
指尖刚触到一抹温热,手腕就被攥住,摁到墙上。
他的动作来得又重又猛,童婳的手都被震麻了。
“谨川?”
佣人不是说封憬川被灌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