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渺茫,但是即将面对的折磨实在太恶心可怕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想尽办法去努力。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顿时惊得一跳,立刻想要找一个地方先躲起来。
尽管刚才全身都软绵绵的,但是突然之间,我又仿佛充满了力气。
我在囚室里面找了好一会儿,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紧接着,马上就是开门的声音,我四处再飞快看了看,迅速钻进了桌子底下。
老实说,这张桌子底下并不是非常适合藏人的地方,因为桌子下方只有四支脚,并不是封闭的,只要稍稍注意一些就能够看到。
接着,我随手抄起了一支大锤子。
尽管这样做的意义不大,他们只要进来,眼睛稍稍瞄几眼就能够找到我了。而且可怕的是,那堆恶臭无比的碎尸就在我面前一点点的距离。
很快,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褂子的男人,仿佛是个医生。而且他走进来的速度很慢,几乎是踮着脚尖走的,脸上甚至还戴着口罩,手上戴着手套,推着一辆推车进来。
他似乎很怕房间里的东西,而且他进来后,并没有立刻找我,而是皱着眉头,无比厌恶地望着地上的那堆碎尸,接着忽然捂住了嘴巴,仿佛要吐出来一般。
他收慑心神,拿出一个很大的塑胶袋,站得远远的,然后一手拿夹子、一手捏着鼻子,将这碎尸一块块夹到袋子里面,每夹几块就要休息一会儿,看着倒像是极其的受罪。
他整整夹了十几分钟,始终没有发现躲在桌子下面的我。其实他连蹲下来都不用,只要眼睛稍稍往下一瞥就能看见我了。
等到所有的碎尸都夹完了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袋子口系牢,又拿来一瓶消毒液喷在碎尸污染过的地面,喷过一遍后,再拿铁刷子用力地刷了几遍地。
有些血迹刷不掉,他忽然蹲下来刷。
“不好!”我心中顿时暗道。我朝后面缩了缩,连忙用手捣住鼻口,屏住呼吸。
他蹲在地上刷了好一会儿后,竟然眼睛一直望着地面,没有发现我。
等他终于刷好了地板,我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这样都能躲过,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他敲了敲后腰,便要站起来,也顺便拾起了头。
乐极生悲了!他终于看见了我。
然而,他的表情比我还要惊、还要恐怖。
只见他眼睛猛地睁大,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我,喉咙发出荷荷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叫不出声来。
见到我,倒仿佛见到鬼一般。
我本来还觉得这下完了,只要他一叫,顿时会围上一堆人将我逮个正着,我就要承受和宁紫一样碎尸的折磨了。
哪知道他一直瞪大着眼睛,一直指着我,却叫不出声音来,足足好几秒。
我将铁锤伸出去,对着他的脑袋砰地敲了下去。
他依旧没有发出声来,眼睛一翻白,就倒了下去。
“这也可以?太夸张了吧,太容易了吧?”这回不由得轮到我惊诧了,本来以为生死难逃的囚笼,仿佛马上就能出去了。
我发呆了一小会儿,忽然猛地跳起来,迅速将门关上,把这人的衣衫全部脱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连同他的手套、帽子和口罩。
然后,我将这个似乎哑了的昏迷男塞到推车里面,为了保险,我又用锤子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下,担心他会提前醒过来。
接着。我将装碎尸的袋子搁在他的身体上。
就这样,我推着车子出去了,甚至还没有忘记锁上囚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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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着车子走出了囚室,朝着走道的尽头走去,那里有电梯。
电梯的门口有四个武装大汉守着,我顿时心头一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守电梯的两个壮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这样推着车进了电梯,升到了地下室的最上面一层。
我先前进来的时候,那个狠毒可怕的大洋马就在过道尽头的小屋子里面,但愿这次她不要在里面,这个女人非常精明,我很担心会被她认出来。
我内心一边祈祷一边推车过去,不过顾然上帝跟我不是一班的,性感绝伦的大洋马就在里面。
上身只穿着短短的牛仔胸衣,下身穿着里身的牛仔裤,性感到爆了。
可惜,我一眼都不敢看,我怕被她看出端倪,她此时好像正在看录影,那些囚室里面的杀人录影。
“站住。”忽然,她叫住了我。
我顿时脑袋一闷,浑身僵硬,浑身冰凉一片,心中只是暗道完了。
大洋马走过来,轻轻地掀开了推车上面的盖子,往下探了探视。
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她立刻捂住鼻子,然后将盖子盖上,叫道:“快走快走,拖到门外面去埋掉。”
“是!”我忙变声应道,推了出去。
“我有那么吓人吗?声音都变了。”大洋马说道,显然听出了我声音和之前派去那人声音不一样,不过也没多少留意,挥挥手便让我走了。
我顿时如蒙大赦,赶紧推车出去了,进了一条漆黑潮湿的甬道。
“汪!”忽然传来一群恶犬的抂吼声,然后无数绿油油的眼睛冲了上来。
我顿时大惊,暗道不好。
这些狗应该只咬生人,凡是这设施里面的人它们都不咬,若是它们扑上来咬,我不就被人识破了吗?最重要的是,这群畜生如同狼一般,被这么一大群拥上来,只怕会被活活咬死!
就在我准备拔腿狂奔的时候,那群狗掹地冲到了面前,我都能看到它们白森森的牙齿和血红的舌头了。
还有一股腥臭气。
然而,就在它们要扑上来的时候,忽然如同见到鬼一般,低鸣一声,飞快转身跑开,仿佛怕极了什么,瞬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我不由得大是庆幸,想必我推车里面的碎尸臭味,连这些野狗都受不了了。
不过管不了这么多,我就这么一直推着车,出了厂房。
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批荷枪实弹的大汉,甚至出了大门也没有人阻拦,显然他们都已经接到上头的命令,所以放行让我出去埋了这些脏东西。
只是我之前进这设施的时候,看到那条断流的河里面尽是腐烂的尸体,明明扔在那里就可以了,为何还要我跑出门外去埋?
我出了大门之后,紧蹦的神经顿时松懈不少,只不过另外一种紧张感也跟着起来。我每离开大门一步,就觉得背后高哨上面的人随时都会开枪,子弹随时都会钻进我的身体里面。
害怕间,我不由得脚步越来越快,拚命地想要脱离啃塔的监视范围。
“站住!”忽然,后面一声冷喝,差点将我吓得趴下。
“再走就开枪了。”背后的声音非常冷酷,我丝毫不怀疑,只要再走一步,他就会开枪。
我立刻站住了,后面又传来声音,大喝道:“就在这附近埋。”
我是无法动弹了,后面的那枝枪随时可能开火,只不过我应该如何脱身啊?
“恶魔显示器,立刻让我脱身。”我心下暗道。
接着又想到,自己真是被吓得糊涂了,上一个找到陷害我的幕后黑手的任务都还没有完成,新任务又怎么能够启动?
“新任务启动成功。”谁知道,我脑子里面的恶魔顾示器滴的一声后,竟然显出这个画面。
接着,非常熟悉的绿色箭头,还有黄色目的地又出现了,看着真是无比的亲切啊!
我不由得纳闷起来,之前的任务明明没有完成,怎么又能够启动新任务了?难道恶魔显示器失灵了?又或者是之前模模糊糊完成了任务,但是我却不知道?
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跟着恶魔显示器走才是首要之事。
为了不刺激我背后的人开枪,我随手拿起推车上的铁锹,然后跟着脑子里面恶魔显示器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我还一边朝哨塔上望。他用枪死死地瞄准我,神情间充满了戒备。
“这该如何是好?我要是走远了,尽管拿着铁锹,哨塔上的王八蛋还是会开枪的。”我心中惊慌着,脚下却只能相信恶魔显示器。
“滴!”脑子里面的恶魔显示器竟然响了一声,好像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果然已经到了目的地,这次箭头和黄色目的地之间几乎重叠。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而且恶魔显示器也没有提醒我应该做什么。不过哨塔上的枪手正对我虎视眈眈,我只有硬着头皮,拿起铁锹挖地。
我一直这样麻木地挖啊挖,脑子里面一堆乱麻,也隐隐知道恶魔显示器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来这里,便只好一直用力的往下挖。
足足挖了将近两、三公尺,最后我整个人都跳进洞里面挖了,这让啃塔上的人非常警戒,目光始终盯着我,而且招呼了其他伙伴,仿佛要立刻过来将我抓走。
不过,他看到我从洞里一铁锹一铁锹的往上扬土,便也放下心来。只不过心中肯定在骂我,埋个人还那么费劲,挖那么深的坑。
“咦?这里竟然是一条下水道。而且是很原始。不是水泥管的下水道,真是臭不可闻。”
我总算知道恶魔显示器为什么让我到这里了,我可以沿着下水道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