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好说。”苏镜应承道。
猛子说道:“我可管不住我的嘴。”
“你……你侵犯我隐私。”
“这算啥隐私?”猛子回道,“人家卫生局长开房还微博直播呢!”
苏镜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如果王晨晨跟刘枫口供一致的话,这事我们就不能到处说。”
套子进来了,红着脸,之所以红是因为一直在憋着笑,说道:“苏队,证实了,他们俩的确在……呃……车震。”
刘枫终于走了,他身心俱疲满头虚汗,直到钻进出租车才重重地喘了口粗气,然后赶紧给王晨晨打电话,问道:“你都说了?”
这边厢,套子绘声绘色地讲着打电话的情景:“哎哟,你不知道,那个王晨晨一听刘枫出事了,急得跟什么似的,然后听说刘枫把什么事都讲了,她气得大叫:‘我们就是车震了怎么了,车震犯法吗?’我好不容易插了个空问她:‘你们是不是7月2日晚上震的?’她都快哭了,说:‘王八蛋,他怎么什么事都说啊?’诶,猛子,你说她这句王八蛋,是说我呢还是说刘枫?”
7.每一分钱都来路不正
遇害的陈海是宝龙区的,查清他的身世成了重中之重。
郭朝安是宝龙区刑侦支队的队长,因为长着茂盛浓密的络腮胡子,被称作郭大胡子。去年,孙家沟一个煤矿发生透水事故,结果牵引出一桩十几年前的冤案,苏镜就是跟他合作的。这次来找他,自然也是为了办案。
郭朝安热情地跟三人打了招呼,嗓门大得如洪钟,猛子在他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哎呀,苏队长,这么点事,你怎么还要亲自过来呢,你吩咐兄弟一声不就行了?”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四人说笑一阵开始谈正事,套子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郭大胡子,大胡子一看直皱眉头,说道:“真难看。”
猛子笑道:“谁死了都不好看。”
那是陈海遇害时的几张照片,不但有穿着衣服的,还有光着屁股的,肌肤因为被泥水泡过,所以一片惨白。
郭大胡子看了一会儿,说道:“有点面熟,有身份证号码吗?”
“没有!”苏镜回答得特别干脆。
昨天他们去棚屋的时候,曾问黄守江是否看过陈海的身份证,黄守江说没有,后来他们又搜了陈海的住处,那是棚屋里的一个角落,只有一张床而已,他们一无所获,甚至这个陈海连个行李都没有。苏镜一度怀疑他是通缉犯,上网查了也没有发现相关信息。
郭朝安说道:“有点难办,不过一定能查出来,我总觉得似乎见过他。”他招招手,把手下几个兄弟招呼过来,问道:“你们看看这个人,认不认识?”
一人说道:“嗨!这不是‘一撮毛’吗?”
“你认识他?”
“年初那个地下钱庄的案子,就是我审的他,因为他痦子上长了一撮毛,所以别人都管他叫‘一撮毛’。”
提起地下钱庄的案子,郭朝安如同醍醐灌顶,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他主持破获的最大一宗案件,宝龙区有四个人合伙开了一家地下钱庄,洗钱、放高利贷什么事都干,手下养了三十几个打手,盘踞在宝龙区三年多了,今年初被他郭大胡子给端掉了,四个首犯刑期都在五年以上,还有十几个人被判了一年到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先前那警察说道:“这个‘一撮毛’叫陈海,在钱庄里也就是一个小喽啰,我记得是拘留了一个月就放了。”
套子说道:“陈海之死,不会跟这案子有关吧?”
苏镜问道:“你们怎么得到这个地下钱庄消息的?”
“一个线人提供的。”
“不是陈海?”
“不是。”
苏镜沉思道:“这个陈海有仇人吗?”
郭大胡子说道:“这事得调查一下,就交给我吧,保证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苏镜三人要走,郭大胡子一个劲苦留,说一定要尽地主之谊,苏镜说:“现在十点还不到,吃什么饭嘛,下次吧。你还是赶紧帮我去查陈海吧。”
郭大胡子办事雷厉风行,没用几天就查清楚了。
陈海,四十八岁,宝龙区黄务村人氏,无父无母,十二年前跟妻子离婚再也未娶,膝下无子无女。他年轻时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挣的每一分钱都来路不正。
“但是,他在宝龙区没有仇人。”郭大胡子说。
苏镜握着手机,沉吟半晌:“你都问过哪些人?”
“首先是地下钱庄那些人,我们去了监狱把关起来那些人排着问了一遍,很多人都不认识他,认识他的人对他印象也不深。我们又去了他村里,村民都瞧不起他,我们单独问了二十几个人,但是没人跟他有深仇大恨。”
“他前妻呢?”
“打听过了,前几年跟老公去温州打工了,再也没回过娘家。”
“村里人怎么说他?”
“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什么缺德事都干。”
“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还没人恨他?有没有问问他都干过什么缺德事?”
“问了,不过都是些猜测。有人走亲戚去了,回来发现家里进贼了,大伙都怀疑是他干的,但是也没有证据。要不就是狗被人偷了,也怀疑是他干的,还是没有证据。他跟老婆离婚之后就离开村子了,一年回去一两次。”
“他去哪儿了?”
“村里人也说不清楚。”
“那就只能把这条线先放一放了,你继续留意一下,有什么新消息及时告诉我。”
苏镜觉得他面对一个多米诺矩阵,先是小孩失踪,砸出一具男尸,然后又砸出一批黑豆芽作坊来,接着又把工商局一个处长给砸倒了……但是,这骨阵却戛然而止了。
第四章他们的肺完蛋了
1.抬着棺材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