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日子过得真充实啊。”然后看了会儿微博,打了两个电话,最后,终于吭哧吭哧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21日一早毕恭毕敬地交给了余榭。余榭白了他一眼,说道:“到座位上等着,有采访叫你。”
然后白石冰就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只要余榭一叫,他就立即冲锋陷阵。
姚笛走过来推了推他,他马上挤出一个笑容,叫了声“姚姐”。
姚笛说道:“你别怪我啊,我昨天是急着出发找不到人了。”
“没事没事,我迟到了就是错了嘛。”
“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没精神,昨天没睡好吗?”
“啊,哪里?挺好的,挺好的,就是睡不着。”
“忧国忧民呐?”
“桥一座接一座塌,中小企业又陷入倒闭潮,我这心里着急啊,一着急就睡不着了。”
姚笛呵呵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道:“少来了!”
正说着,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哎呀,白记者忧国忧民真是辛苦啦,哈哈。”
话音落处,苏镜到了。
白石冰一看,立即笑道:“苏警官,你不会又是找我的吧?”
“哈哈,我跟你投缘嘛!”
姚笛哼道:“苏警官,我在这儿站半天了,你都不理我。”
“哎呀,我不敢理你啊,我怕跟你擦出火花来。”
白石冰立即装腔作势地叫道:“何姐,何姐!红杏出墙啦,出墙啦!”
苏镜说道:“别叫了,她不在,刚跟她在电梯里打个照面。”
“难怪胆子这么大,哈哈。”
苏镜说道:“白记者,咱们到咖啡店聊聊?”
“总是让苏警官破费多不好意思啊!”
姚笛嚷道:“苏警官,你什么时候请我喝咖啡啊?”
“有机会的,有机会的,哈哈。”
正是上班时间,咖啡馆里人很少,轻柔的钢琴曲悠然回响。两人找到一个角落坐下,两人分别点了一杯蓝山一杯玛奇朵。
苏镜笑嘻嘻问道:“白记者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白石冰呵呵一笑,说道:“肯定不是爱上我了。”
“哈哈,那是!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苏镜往椅子上一靠,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和陈海、徐虎两人很熟吧?”
“陈海和徐虎?怎么可能!我就是认识他们。”
“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陈海是我去暗访黑豆芽的时候认识的,徐虎是他在毒龙坡公司门前维权的时候认识的。”
“在这之前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我为什么会认识他们?”
“那马云鹏呢?”
“马云鹏,他是谁?”
“七年前,陈海在东阳江上搞了个打捞公司,专门捞尸体赚钱,马云鹏是他雇的帮手,徐虎是当年的巡防队员。这事白记者知道吧?”
“七年前?”白石冰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七年前,我应该还是中学生。你继续,他们怎么了?”
“那年,顺宁大学经济系大二学生林昊天,也就是你昨天采访过的林昊然的弟弟,跟他一帮同学去东阳江边玩耍,然后有个小孩落水了,林昊天立即纵身跳进东阳江救人,可是林昊天自己却溺水了,当时他的同学要下去救他,结果巡防队员徐虎却拦着不让救,说是没有打捞证不许下水。林昊天就这样被淹死了,徐虎和马云鹏把尸体捞上来,却挟尸要价,学生们不给够九千块钱,他就不给林昊天的尸体。这事,你记得么?”
“记得,当年这事闹得很大。”
“你知道那个落水儿童后来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
苏镜嘿嘿一笑,问道:“白记者,你很热吗,怎么脸红成那样了?”
“有吗?我一向如此,哈哈。”
“你知道那个落水儿童叫什么名字吗?”
“我哪儿知道?”
“我今天去东阳江边走了一趟,听说那孩子小名叫狗蛋。”
“真巧,我小名也叫狗蛋,我们那边叫狗蛋的多着呢,还有叫驴蛋的呢。”
“此狗蛋非彼狗蛋啊,哈哈哈,”苏镜笑道,“这个狗蛋大名就叫白石冰,难道也是重名?”
“你说是我?”
“难道不是?”
“天地良心!哪个王八蛋这么编排我?”
“有人看见你经常跟陈海、徐虎等人混在一起。”
“没有的事!”
“那就说说看,徐虎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吧。”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白石冰说道,“徐虎见到记者之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给我打电话诉苦,希望我们能给他们做主,说新闻媒体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很有说服力,”苏镜说道,“但我开始怀疑你的时候,就连你这句话我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