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离此处并不远,短短的二十几分钟后张队正就领着崔三爷和他的随从赶到了柳家客栈外头。
“六,咋回事,怎么把柳家客栈围起来,难道发现叛军了?”
“属下只是怀疑,是不是还得请崔三爷去验证一番。”赵小六可不想得罪崔氏,在清河郡的地头还没有人敢得罪崔家,何况他只是一小小的伙长。
站在张队正旁边崔信仁来的路上已经知道来龙去脉,心中早就知晓那所谓的表少爷恐怕是一个西贝货,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张队正。
崔氏的银牌可不是崔家人人都有,只有族中在外行走且有官身的子弟才配有银牌。
虽说河青崔氏如今还是望族,可是早就日薄西山,主支更是人才凋零,除了自己之外只有自己的大兄在洛阳领了一个城门令的位子,而且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分支倒是有些大才,可是银牌却与主支不同。
正因为如此,崔信仁才更想知道是谁持有他们崔氏的银牌,又是从何处得来。
整礼了一下衣物之后,崔信仁在五名甲士的护卫之下再次出现在了杨炎所住的那一层。
只是他并没有看到杨炎,因为一上楼就看到一名文士坐在走廊前头,不紧不慢的品着香茗。
“此人气度不凡,怕是世家墙院出来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崔信仁迎步走上前去,拱手便道:“清河崔信仁到访,不知贵客是哪家公子,到了武城过门不入,莫不是嫌弃我崔府待客不周?”
孙思邈笑而不语,示意崔信仁入座,然后把银牌推到了崔信仁的面前。
崔信仁拿起银牌定眼一看,在背后找到了一个礼字,心里不由的一惊。
这块银牌是他大兄的,绝计不会错。
只是,这令牌素来是不离身的,怎么可能在一个外人手中,难道家兄已经……
崔信仁只感觉双眼一黑,有些站不住脚了。
“一年前,我家老爷在洛阳城北偶遇令兄,便把他调到了身边做事。而我家公子见到信礼兄的银牌十分精巧,便讨要了过来。至于我家公子的身份……想来你应该听过卫国公吧。”
“嘶……竟然是卫国公的少公子,不知有何凭证?”原来家兄无事,还进了国公府做事,这是攀上了高枝呐,清河崔氏主支总算有人出头了。
“放肆,我家公子乃是堂堂国公之子,岂容你等在此造次。”乌勇这厮十分配合,往前迈了一步,冲着众人大喝一声。
“退下,出来前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紧接着,崔信礼就看到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孩童缓步走来,生的是异常的俊秀,星眸剑眉,身上似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崔世叔,算起来你们崔氏与我孤独氏还算是姻亲,不知你是否见过此类板指?”说着,杨炎转了转手中翠绿的扳指。
这枚东西的确属于独孤氏,而且还是他未过门的妃子孤独若香跟他交换的订情信物,所以才会一直佩戴在他的手上。
看了一眼板指上精巧的凤雕,崔信仁就暗吸了一口气。
那模样,那质地,那成色,不用说就是御赐之物,他们家里头也有几件御赐之物,可是和杨炎手中那枚板指是无法比较的。
不用怀疑,这身份绝对是国公府的小公子没跑了。想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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