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永吹着口哨,从外面回来,兴许是喝了酒,脸还是红的,“大姐,我回来了。”
我故意大声道:“妈,柜台里的钱总是少,是不是有内贼啊?”
我妈急了,赶紧数钱,这一数下来,果然少了将近三百块——相当于一天都白干了,还折了本钱进去。
我妈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原本就还在为明年的房租发愁,每天还丢点儿钱,再这样下去,房东真的会让我们收拾东西走人的。
“妈,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捉住这个内贼!”我附在我妈耳边小声说。
我妈疑惑地看着我。
我让她在桌子前坐下,转而对王永说:“小姨夫,你刚刚去哪儿了啊?”
王永例悠哉地翘起腿,完全看不出心虚,“跟朋友喝酒去了。对了,你刚刚说的内贼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去后厨将马师傅叫出来,“事情我跟你们简单说下。刚我妈发现柜台里的钱又少了,这次少了三百块。而且,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一阵几乎每天都会少一点,三十五十的还有做错帐的可能,这次一下少了三百,很有可能是内贼干的。柜台的钥匙只有一把,平常都是我妈拿着,马师傅一直在后厨,也接触不到前面这块儿。”
我妈跟马师傅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王永身上。
王永急了,大掌往桌子上一拍,“冉冉,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是不是怀疑钱是我拿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自己也算一个。大姐是你妈,你想拿柜台的钥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王永开始胡搅蛮缠。
这时候,对面卖炸鸡的童师傅来借调料,这个童师傅也是好吃懒做之徒,一有机会就偷懒,都不知道被自家老婆当街骂过几回了。
他平常跟王永往来密切,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帮着小姨夫说话:“冉冉,上次我还看你从你妈的大衣兜儿里掏钥匙出来,上面应该有柜台的那把吧?”
见有人帮着自己,王永底气更足了,“童师傅就是证人,证明我是清白的。冉冉,你才十五岁,现在就不学好,以后再想教育就更难了。大姐,你别心软,十几岁该打还是要打,你要舍不得下手,就让我来!”
王永蹭地站起身,撸起袖子来作势就要打我。
我也没躲,把头昂起来,冷冷看着他。
王永直视我的眼睛,怔了片刻,手也跟着缩了回去。
“我有证据,证明你就是那个内贼!”我不卑不亢,一字一字地说。
王永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问我:“你怎么证明?”
店中仅有的两个食客吃完面没走,坐在近处一边擦嘴一边看热闹。都很好奇我会如何证明。
童师傅呛道:“冉冉,你要是证明不了钱是王永偷的,你这就是诬陷。”
我妈过来拉我,“算了,冉冉。”
我无视他们,径直走过去,按下吊灯的开关,店内顿时一片漆黑。
“你怎么好好的把灯关了啊。”王永好像松了口气,语气之中透出浓浓的嘲讽。
我走到王永面前,端起他的手,将掌心翻过来。
童师傅惊讶道:“王永,你的手指头怎么了?”
黑暗之中,王永的几根手指散发出淡淡的荧光色,店内背阴,关灯之后路灯也透不进来,看的非常清楚。
王永匆忙挣脱我的手,含糊道:“应该是不小心在别的地方弄的。”
我冷笑,没多说什么,走到柜台,将里面的一沓钱拿出来。
我妈吸了口凉气。
两个食客惊道:“这钱怎么也发光啊?”
我解释说:“这沓钱之所以能发光,是因为我在上面洒了一层荧光粉。”
我就势将我妈的手举起来,“我妈是唯一有柜台钥匙的人,她的手沾了荧光粉很正常。小姨夫,你的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食客帮忙将灯重新打开。
童师傅老实了,管马师傅借了调料就一溜烟儿跑了。
王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辩说:“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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