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对不起。”
“我妈刚还跟我说,要买一幅好一点的遮光窗帘。”
安兴本意是想说笑话,却惹得章永彬很尴尬。
从安兴家里出来,章永彬看着我,点燃一根烟,“你姓骆,全名叫什么?”
“骆冉冉。”我从口袋里拿出发圈,将披肩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章永彬小心观察我,谨慎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那点小癖好的?”
我慧黠地笑笑,“秘密。”
章永彬很意外,“你看起来是个没长开的少女,行为方式,尤其是坚毅的眼神,看起来跟个成年人无异。”
不愧是画家,他观察的倒是仔细。
“谢谢你这次帮我,为了表示感谢,等我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一定回来资助你继续你的梦想的!”
我宽慰似地拍拍章永彬的肩。
他怔了好一会儿。
章永彬虽然穿得干净,可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洗得发白,鞋底被磨得破了洞,也就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如果遇到个阴天下雨,他可就要倒霉了。
他手里夹着的烟,是烟盒里的最后一根。这种烟是市面上最便宜的,一块五一包。就是这样的烟,他马上都要抽不起了。
章永彬三十岁前过得很落魄。即便三十岁后,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受到老师诱骗,低价转卖自己的画作,甚至签下一份合同。未来二十年的作品,都要交给老师运作。
眼看老师凭借他的作品赚得盆满钵满,自己却衣食无着,每天郁郁不乐,染上酒瘾,从此一蹶不振。
我正打算回家,猛地想到什么,转头问章永彬,“对了,你找到你的维纳斯了吗?”
章永彬张大嘴巴,手指一抖,烟灰掉到他的裤子上。
他猛地惊醒,被烫得嘶嘶吸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章永彬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后一根烟都顾不得抽,急忙掐灭。
“看来,你还没找到?”
章永彬遗憾地看着被自己掐灭的烟头,“我不会停止寻找的。”
他是个画家,有着旁人看起来不着边际的美好理想——寻找到心目中最为完美的形象,充当自己的模特。
一年以后,他的成名作问世,名为《我的维纳斯》。
也就是这幅画,卖出两百多万的高价。
不过,那都是五六年以后的事情了。我的维纳斯刚完成,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我安慰章永彬,“今年之内,你肯定会找到的。”
“希望如此。”
我暗笑,只要《我的维纳斯》一完成,我就要买下来。让它变成我的其中一笔财富,也可以缓解章永彬的燃眉之急,毕竟,他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而且,与其让他被那个无良老师欺骗,还不如让我帮他一步步实现梦想。我可以从中抽成,比起他被压榨的上一世,我的做法绝对会更人道。
打好如意算盘,我很主动的留下章永彬的联系方式。
欢快地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我开始计划该怎么把鸡宝卖出去。
口袋里的鸡宝手感沁凉,摸上去的时候,似有山涧清泉缠绕指间。
正在我聚精会神地思考时,猛地想到,一个重要的环节被我遗漏了!
上一世,老太太跟小青年因为鸡宝的归属权争执不下,闹上报纸,才会被地产商看到,出于帮助老太太的初衷,地产商花十万买下了鸡宝。
如今,我手上的鸡宝默默无闻,又会有谁花十万高价买了去?
我懊恼地用手掌拍向自己的额头。
“要另外想办法了。”
晚上,我坐在灯下,翻看安兴的日记本。
这次,惊喜地发现安兴有抄录名人生平事迹的习惯——他这么做,兴许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写作文的时候,只需要迎合主题摘抄上去。
虽然只是随手的几句话,对我的帮助却很大。
其中一则名人简介,主角是我们燕市鼎鼎大名的女企业家黎华灿——她就是上一世从老太太手里花十万买鸡宝的人。
黎华灿未来在燕市,哪怕是整个省份的的地产界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三十多岁起步,一步一个脚印,渐渐积累属于自己的财富。
黎华灿虽然看起来是个成功人士,可作为女性,她也有无法弥补的遗憾。
重生之前,我对黎华灿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可也许是出于崇拜之情,在安兴的日记本上的后几页上,详细记载着黎华灿扩张地产版图的每一步。
而简介上,通过口述的方式,娓娓道来作为女人的心酸苦楚——黎华灿本有一女,幼女三岁的时候,一根针扎入心脏,经抢救无效死亡。而黎华灿在生育女儿的时候突发疾病,摘除子宫。幼女早夭,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做母亲的可能。
了解到这些信息,我很激动。
合上安兴的日记本,我在房内走来走去。
想要高价卖掉鸡宝,只有一个方法——救回黎华灿女儿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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