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对方的膝盖,可无济于事。
“周瑶,你说清楚。你怀孕的事,跟安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周瑶连头都没抬一下,止不住地悲泣,“安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这一刻,我对这个素有校花之称的女人厌恶到极点。
眼看周父的拳头要落下,我大喊道:“你要是敢打人,我现在就报警!”
我气得双手打颤,好不容易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周瑶的数个亲戚围过来,将我们包围在最中间,“报警,我让你报警!”
周母失去理智,要来抓我的手。
她的指甲很长,猩红的指甲颜色格外醒目。
我的手背被抓伤,留下几道长长的指甲印,手机也险些脱手。
安兴被周瑶的几个亲戚联合起来抓住,动也不能动。
无意间,我看到病床上的周瑶抬起头来,一脸冷漠地看着我们这边。
我很愤怒。
这种情况,却又无能为力。
我想,这应该就是命运的蝴蝶效应。
眼看周父要对安兴拳打脚踢,拳头还没落下,从病房门口传来一声历喝:“都给我住手!”
听到并不陌生的声音,我欣喜地看过去。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一身浅灰色呢大衣,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人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这是安兴的班主任,姓杜,学生们都称呼她为老顽童。
虽然已经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奶奶,穿着打扮很时髦,从背影看跟年轻人无异。
思想上也很开明,能够接收新鲜事物。
最重要的是,她很乐于跟学生们打成一片。
上一世,杜老师格外偏爱安兴,安兴也很敬重她。
我们结婚的时候,安兴专程邀请杜老师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那个时候,她双鬓斑白,脸上慈祥的笑容未改,还跟以前一样和善可亲。
看到故人,我踏实不少。安慰安兴,“杜老师来了,你只要把实话告诉她,她会相信你的。”
让我不安的是,安兴看了眼病床上的周瑶,沉默不语。
杜老师神色凝重,走进病房。
周父周母立刻围上去,“杜老师,我们瑶瑶是被这混小子骗了。”
周父周母围上去,向杜老师诉苦。周母刚说了两句,就大声痛哭起来。
作为母亲,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她最为心痛。
杜老师听完周父的话,转头严厉地问安兴,“安兴,你说实话。你跟周瑶过去真的是情侣关系?你们是不是背着大人,偷吃了禁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兴身上。
安兴绞着手指头。
他指尖发白,跟那张清秀的脸一样,没有任何颜色。
“安兴,你不能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承受…;…;”周瑶泪落如雨,泣诉不止。
我厌烦地瞪着她。
安兴一直没说话,我越来越慌。
刚要暗地里却碰安兴的手腕,就听他说:“杜老师,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对不起,我会负责任的!”
这一刻,安兴的态度无比的坚定。
而我就像是被重物敲中了天灵盖,脑子从里到外都是麻的。
杜老师目露震惊,直视一直以来最欣赏的学生。
安兴迅速从周瑶身上收回视线,语气低了数分,“老师,对不起!”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猛地在病房外响起。
一人推门而入,门板跟墙壁碰撞,剧烈的声音震得窗帘都颤了颤。
看到来人,我深吸一口气。
婆婆竟然也来了!
肯定是周瑶说安兴是孩子的爸爸,周父周母就第一时间通知了她。
婆婆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血色褪尽,她紧紧咬住下唇,几乎用牙齿将脆弱的皮肉刺破。
“安兴,是真的吗?”
安兴心虚地垂下头去,“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婆婆猛地上前,扬起手就是一耳光。
我心疼地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这下,安兴的脸颊肿得更高了。
我不明白,也不懂,安兴为什么不说实话?
他明明可以否认的,明明可以说跟周瑶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可是,他却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婆婆见安兴被打之后一动不动,心痛地掉下眼泪,“安兴,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安兴的背影轻晃,人好像要站不稳。
我小心去扯安兴的手腕,低声说:“安兴,把实话告诉他们,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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