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满桌子食物消灭掉,让桌上的杯盘碗一片狼籍,仿佛被炸弹炸过。痛快啊——他们每次都吃到四肢接近瘫痪,才拖着脚步回房。
方利泽躺在地毯上,满足啊,醉生梦死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恨还要去披萨店打工,不然真想直接躺平睡觉。
有人真好命,直接躺床上,揉着爆出来的凸肚,一边打嗝一边笑。
“饱到没办法走路了。”
“你家该不会也有酒吧?”方利泽好奇。“厨房有,你要喝吗?自己拿。”
“要骑车不能喝。”
“你想喝什么带回去喝啊!”是天堂无误!
方利泽跳起来,走出房间。
走到厨房门口,突退后,隐在门后。
他看见煮饭阿姨站在梳理台前洗碗,她顺手就将刀叉塞进口袋,方利泽虽然不知道那些印着logo的餐具有多贵,但应该都是名牌来的。
她竟敢偷东西?!
方利泽不动声色默默退开,回到房里。
“廖筱鱼。”他严肃地站到床前,瞪着瘫在床上跷着腿的家伙。
“唔?”她仰躺着,搂着大鱼看漫画,正惬意呢。
筱鱼惊骇,冲出去开除阿姨!
——正常反应该如此,但,比起偷东西的阿姨,更让方利泽惊骇的是,廖筱鱼竟悠哉地翻漫画,懒洋洋回道“这个我知道啦,你不要大惊小敝。”
我大惊小敝?是你不正常吧!
“你知道还不跟你爸妈说?那个人手脚不干净不能用。”
“不行。她烧的菜最好吃。”
“她偷东西欸,这时候饭菜好不好吃不重要吧?”
“无所谓啦,给她偷,那些刀叉又不重要。”
“不重要?!吧脆送她啊。”
“不行,要让她偷。”
廖筱鱼放下漫画,坐起来,看着方利泽。“你不懂,每次阿姨偷完东西,隔天就会更用心做出更好吃的功夫菜慰劳我,而且对我的态度更是超级好,所以让她偷也没关系。”说完,又躺下,看漫画。
“你你这是是非不分!”
“过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结果。我就是喜欢她做的菜。”方利泽太震惊了,眼前这傻瓜妹何许人也?
她大脑构造如何,竟有着这样偏差的思考模式?
这什么是什么啊?
“也就是说,这个阿姨已经偷过很多次了,你就这样让她偷?”
“嗯我喜欢她,你也同意吧?她做的菜超级超级好吃的。是吧是吧?!”这样不对,但好吧,方利泽也希望每次来筱鱼这里帮她做功课,有美味的晚餐吃。既然事主都不care了,他在乎个屁。
“随便你。”
“但至少跟你爸妈报备一下,家里这么多贵重物品,刀叉偷久了,搞不好开始偷别的。”
“啊没关系啦,不用跟他们讲。”
“你爸妈真的还活着吧?”每次来都没见到,方利泽都快怀疑他们根本不存在。
“我说过了,他们活得很好。”
“他们都不回家?”
“会回家,只是不是这个家。”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她合上漫画,兴奋地坐起来。“你有没有三个小时听我说?因为那真是挺复杂的过程,要听吗要听吗?”她很乐意跟他分享家族秘辛。
“算了,没兴趣了解。”又不是他喜欢的女生,知道那么多干么。三小时?疯了喔。“喔。”筱鱼黯然,一阵失落。
方利泽不想了解她,对她没兴趣。
可是,她却越来越了解方利泽呢。
她喜欢看他豪迈的吃相,坐在他对面,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发出唏哩呼噜的声音,快速地挟扒饭菜。她看着就高兴,觉得饭菜更好吃了。
她喜欢赖在床上看漫画,一边偷看他埋首桌前、帮她做功课的背影。
他的背很宽,腰很紧实,呈倒三角形模样,她常盯着那强壮的背,直到耳根烫。她更喜欢他的手,手掌厚实,指节粗犷,那是一双很有力的手,她睡觉时常有以下幻想——幻想拥抱住那样的宽背,幻想被那厚实的手握住,幻想被他保护,她觉得江紫薇真奇怪,乔安贵虽然帅,但是白净得像女生,又很小心眼乱欺负人。
她怎么会选择乔安贵,放弃方利泽呢?
在廖筱鱼看来,她觉得方利泽将来大有可为。
他才是正港男子汉啦。
方利泽懒得了解廖筱鱼。
但是,渐渐的,熟起来,他发现她一些特殊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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