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问柜台女同事。
“那间没人吧?开一下。”交代完,他下楼。听见那该死的女同事在后面喊一下。
“还说不是你马子,开包厢出?”被柜台妹亏了,他呕死了啦。更呕的是这个平时跟他就不太对盘的死八婆还加上一句:“原来你喜欢内在美。”双刀流杀她都嫌不够!
方利泽下楼去,走到路旁,一把将筱鱼拽来。
“你过来。”
筱鱼愣住,赶紧抹泪,被他拖上楼,他一路疾速前进,穿过柜台,直接把她推进c8,那是有拉门的和式小包厢,有矮几电脑,可以舒服平躺。
他火大地说:“看在你平日对我还不错,你就在这里待到早上。想喝什么?”筱鱼回过神,放心了,会笑了。“我想喝可乐。”他又吼:“热量很高你不知道吗?看看你那圈腰内肉!”骂是骂,但他出去转了一下,回来拿一大杯可乐给她。
筱鱼盘坐着,捧来可乐,咕噜噜牛饮,走好久的路,好渴。
方利泽说:“包厢计时的,每小时五十块。钱我先出,之后要还我。外面的漫画可以拿进来看,饮料喝完了自己装会吧?”
筱鱼用力点头。
期。关上拉门,他去忙了。
筱鱼坐在包厢里,墙壁嵌着一支黄灯,温暖的光,浴着她。被冷风吹冻的皮肤,逐渐回暖。她舒服地靠着墙壁,搂着抱枕,将大鱼放在怀里,终于安心了。
这时,她看见矮几上有个立牌,写着各种好吃的。这里还有吃的欸?刚刚走路消耗太多热量,饿了呀。
她照立牌的指示,按下电话分机。
“是不是可以叫东西吃?”
“c8吗?哈哈哈。”那边一阵暖昧笑声。“我马上请专人为你服务。”
“什么?”筱鱼不懂。
电话交到某人手里,她又挨骂了。
“你找我干么?”方利泽气恼。
“我、我是打给柜台,我看这个立牌说可以叫东西吃?我看这儿有泡面,我想吃统一鲜虾面,还有那个炸鸡块,啊,还有米血糕。可以吗?”
她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廖、筱、鱼,你当这里是buffei?嗄?你是打算吃到饱嗄?!”
“明天我会给你钱啦。”
“你是人形猪吧?快现出你的真身!”
她笑出来。他好坏,可是,他也真好,愿意带她过来,可见还是有些在乎她吧?被骂也没关系,她喜欢听他骂。至少,被世界无视到快消失的感觉不见了。
一会儿,方利泽气冲冲端来她点的餐,砰地放矮几上。
“吃吃吃,吃死你。”门拉上,他去忙了。
廖筱鱼狼吞虎咽扫光热腾腾的食物,吃到撑肚,倒在铺着软垫的木地板,打饱嗝。太好了,这样吃撑到胃胀胀,人恍惚,就啥都不会想,好舒服,可以睡觉了。她面向墙,屈着身,睡着了。
可是,墙上壁灯太刺眼,她睡觉畏光,只好把手覆在眼上。这样仍睡不安稳,始终感觉亮晃晃地扎眼。后来,恍惚间,有人拉开门。然后,莫名其妙地,世界暗下来,讨人厌的光,消失了。
她从指缝间,隐约看向那个移动的身影,某人跨过她身子,拿了外套,挂在壁灯上,替她掩住刺眼的光。那人又默默退出去,轻关上拉门,蹑手蹑脚,很怕吵醒她的样子。
是方利泽。
他不知道,他对筱鱼偶一为之的温柔,害筱鱼完全清醒了,而且缩着身,哭了,她哭了很久很久。讨人厌的、讲话恶毒的坏家伙,可是,竟为她做出超温柔的事。
就只是这么简单体贴的小事。对寂寞孤独的廖筱鱼来说,已经感动得要命。她哭了很久,在热烫烫的眼泪里,在热腾腾的心跳中,汹涌地体会到淌在胸腔间,那股澎湃感情,是为着方利泽这个人,而炙热着。她爱方利泽,好爱他。如果能跟他永远在一起,她将不会再怨怪老天爷没给她一个圆满的家庭。爸妈不爱她没关系,只要赐给她方利泽就好了。
可是,要怎么赢得他的爱呢?
嘴角不知道,她没有美貌,还戴着丑牙套。她没有身材,虽然试图减肥,但晚上和方利泽吃饭是最开心的事,为减肥不吃怎可能?因开心反而吃多哩,还更胖。唉,人生好难,真是充满矛盾啊。
她也努力揣摩,暗暗调整,希望变成方利泽喜欢的型。
但是要她像江紫薇那样闲时读诗,偶尔倚窗沉思,三不五时忧郁地含泪眼朦,行走时缓慢优雅,微笑时绝不露齿,讲起话轻声细语,胃口小如鸟儿最后一项对筱鱼来说更是难如登天。她连戴牙套都可以长胖,就知道食物跟她的连结是不止一世的业障。
既然东施效轚的事干不来,她只好彩衣娱“泽”往谐星方向发展了。
毕竟谐星都是很有大爱的,她决定牺牲自己,娱乐别人。忘记自己,成全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