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大孩子口吻,带抹撒娇央求,双臂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侧躺着和她相贴靠。
她柔荑覆在环上她腰间的他的手背上,一脸幸福地闭上眼。
身后,范翼神色更温柔,嘴角高扬。
曾经空洞的心,今晚被盈满了,因为她。
翌日,早上九点半,用过早餐后,范翼骑机车送齐舒妤回家。
她跨下机车,将安全帽交还给他。
他一手接过安全帽,一手探向她,手背轻拂过她颊畔,教她心口怦跳,粉颊泛热,不由得回想昨晚两人的亲密激情。
他只是替她将被风吹散的一绺长发勾向耳后,一双眼透过安全帽镜片,炙热地凝望她。
他竟有些不舍跟她道别,很想拿下安全帽,揽过她的后脑杓,给她深长炙热的一吻。
她丽眸望着他,虽隔着一道镜片,却能瞧见他眼眸中的热度,教她心口再度怦然悸动,也不舍先开口说再见。
“现在才回来!”忽地,一道怏怏不悦的声音,打断两人相望两不厌的暧昧气氛。
齐舒妤转头,惊愕了下。
那方,镂空铸铁大门滑开,齐优人踏出大门,走向在一旁围墙的两人。
前一刻,警卫透过监视器注意到大门外的动向,通知人在客厅的他,门外围墙旁停辆重型机车,见是范翼载舒妤回来,他于是匆匆步出前院,直接出来逮人。
“二哥。”齐舒妤见二哥脸色不佳,轻声向他打声招呼。“进去!”齐优人俊眉一拢,对妹妹喝道。
他转而看向跨坐在机车上的范翼,怒声警告“下次,你若敢带舒妤离开超过十二小时,我就报警告你绑架!”
“二哥,你干么这样?是我自愿跟范翼在一起的。”齐舒妤气恼道。
“是你自愿的?被人吃干抹净还要感谢对方吗!”齐优人累积一夜的火气,这下不禁口不择言。
“二哥你说得太过分了!”她瞪视二哥,又羞又恼。
“进去!”齐优人再度喝道。
齐舒妤咬咬唇,只能转身,气怒地奔进大门,一路匆匆穿过院子往主屋而去。
范翼一见她离开视线,发动引擎,准备离开。
“慢着,我还有话跟你说。”齐优人对他无视自己的态度,非常不满。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范翼不想在同一个话题打转。“我的回答还是一样,除非舒妤提分手,否则我不会放开她。”
他清楚她二哥会强烈反对两人交往,是怕曾素行不良的他伤害她,但他对她的感情真诚无伪,他对她只有疼爱,不可能伤害,因此不理会她二哥的反对。
齐优人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竟然没辙。
他其实有办法逼范翼离开妹妹,却因妹妹对范翼迷恋,他不得不顾虑妹妹的感受,无法太强势蛮横作为。
原以为,昨天知会妹妹去范翼的住处,让她亲眼看到他带女人回家,会识清他花心不专一而离开他,不料竟换得妹妹被对方吃干抹净,一夜未归。
范翼究竟怎么说服妹妹的?他懊恼地踱步返回屋里。
客厅这方,前一刻匆匆奔进屋里,直接要奔上楼的齐舒妤,却被人在客厅的准二嫂唤住。
齐舒妤气怒指责二哥干涉太多,对范翼的态度太差劲。
“你二哥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金于俐好声好气要替未婚夫辩白。
“反正他就认定范翼是坏男人,因他曾经荒唐放浪,就认定他本性如此,对我的感情不真诚。”
“那是主要担心的原因,但若他对你的感情真诚专一,日后能以时间证明,你二哥自然不会再反对他。但你昨天失联,忽然闹失踪,实在不应该。”
“我哪有闹失踪?”她奇怪准二嫂的话。
“你昨天傍晚去范翼的住处后,要司机载你回工作室,直到晚上九点半都没联络司机去接你,你二哥打你的手机和工作室电话都没人接,担心你可能在范翼那里受到什么刺激做傻事,他不放心,驱车奔去工作室找你。
“看到工作室的灯亮着,门也没上锁,你的包包手机都还留在里面,却不见人影,你二哥怕你有什么万一,急忙要警卫室调电梯和走道监视器,才发现你是被范翼带走的。
“你二哥他松了口气,却也没能放心,就因范翼带走你时的状况,显得仓促急迫。他无法跟你取得联络,等了你一整夜,直到刚才才看到你们回来。”金于俐详细说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听完这背后缘由,齐舒妤撇撇嘴辩道。
昨晚,范翼急匆匆带她离开工作室,是为了奔赴汽车旅馆,这羞人的真相,她可说不出口。
没想到竟会害二哥因此担心她一夜,不免心生愧意。
“你不是三岁小孩,但你是从小被保护周全的温室花朵。”齐优人踏进客厅,闷声说道。
若换作个性独立的未婚妻无端失联,一夜没消没息,他也不会紧张兮兮,但对象是妹妹,看见她当时是被范翼拉扯进电梯,匆匆被带离商业大楼,他怎能不多想,不瞎操心?
“二哥对不起。”原本很气二哥的她,这下只感到歉疚,低头道歉。
“现在你满脑子只有范翼,二哥什么都不是。”齐优人仍是满腔怒火。
他因担心妹妹的安全一夜未眠,坐在客厅枯等到天亮,却见妹妹一脸幸福含羞的被范翼载回来,还在大门口跟对方难分难舍,令他觉得自己像傻瓜。
“二哥,范翼没有背叛我。他有跟我解释清楚,是因故才收留那位干妹妹在他住处几日的,他申明顾虑我的感受,会跟对方不再来往,也会好好整顿交友圈,不让我再因误会而受委屈。”
她轻声为范翼说话。
“他说什么你都信?我不管你了,以后被伤害,别哭着找二哥安慰!”齐优人负气道,脚跟一旋,大步往楼梯而去。
齐舒妤抿抿唇,眼眶不由得泛热,她不希望因范翼跟二哥撕破脸。
“好啦!没事了。你二哥气过就好了,不会真不理你的。”见她泫然欲泣,金于俐只能温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