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里寻找安全感,漆黑的眼睛诡谲沉沉,“嗯,我相信。”
睁开眼睛瞬间有些迷糊陌生,才想起来他们回家了,陈娇轻轻吸一口气,揉着酸疼的腰肢翻身。下身动了动,感觉甬道里大股大股灼热的东西流出来,下身木辣辣的,伸手摸了摸,小穴口都肿了。
他的精力太旺盛,这方面的需求很不容易满足,每一次都做得她死去活来。尤其这些时候,刻意延长时间,从进去那一刻不管在运动还是休息一直不出来,通常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她的身子。陈娇心里慌慌的,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怀上的。
别好不轻易将他劝出去,她自己怀上了走不了。电壶里有热水,兑着盆里的冷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射得太多太深,走动间一直在流,只好垫了纸在内裤里面,不至于弄湿衣服。
花儿在院坝矮坡下喂鸡,阿妈在门口剁猪草,陈娇坐在火坑边上无所事事。李存根一天不见人影,晚上了才回来,原来是去帮忙给人家修牛圈了。家里养了两头猪,以前都是卖一条留一条过年猪,今年打算都卖出去,把家里的帐再还一点。
陈娇跟着花儿抬着桶去喂猪,花儿恋恋不舍,“好好吃,明天就走了。”
陈娇是没什么发言立场的,手里没有一分钱,家里收入支出一问叁不知。只知道买她花得几千是他家去年一年的收入,阿爹生前看病欠了几万到现在只还了一少半,两头猪卖出去毛利八千左右,但是还要预备明年春天地种,花儿的学费,几家要得非常急的欠款,还有明春几家红白事等着。
她之前很迷惑他们为什么买媳妇而不娶当地人,结合之前去参加的那一次婚礼,还有表婶平常说的。大概知道,即使这种小地方,堂堂正正结婚也不是小事,女方家里要求翻新房子,该置办的家具,彩礼的数目,林林总总下来最少也要两叁万。而买一个媳妇,顶多只花十分之一的钱,所以相比较之下,买媳妇能省太多了。
李存根家里长辈一早就没打算给他娶媳妇,阿妈跟舅舅商量,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打算买媳妇的。可是当时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李存根不让花儿辍学,李存叶到了嫁人的年纪,事情撞到一起才搁置了。
花儿牵着陈娇的手拉进她屋里,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围巾,陈娇诧异道:“给我的?”
粉白色,针织的手法很熟练,还有漂亮的花纹。不过不知道是毛线不够还是设计问题,一扎宽都没有,也不是很长。花儿小心看着陈娇,有点怕她嫌弃,毛线是她前些日子在河里捡的,脏兮兮的一团洗了叁遍,用皂角漂了两天去味去去淤泥。
花儿才十叁岁,看起来营养不良,脸色蜡黄顶多十岁出头。家里日子苦,阿妈和哥哥都很辛苦,家里的牲口很多时候靠她养,一双手僵硬龟裂,比四十几岁妇女的手还要粗糙,摸起来坑坑洼洼。陈娇心头又酸又涩,抱着温暖又柔软的围巾在脸上蹭了蹭,勉强笑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把围巾放进箱子里,走到堂屋门外听到阿妈的声音,“你娃子真昏了头啊,你看哪家敢把媳妇领出去做事的,家里能同意吗?你爹就是这么没的,外头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就在家里,趁我还能动,债还完了,养个小子有什么不好。你媳妇当然想出去,你看的住?”
没听见李存根的声音,陈娇很是紧张,担心他会变卦。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总要出去的,早点赚到钱早过好日子,外头也没狼没虎,我应付的来。至于阿娇,我们也说好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的语气很笃定。
“我不管,你媳妇没生之前我不敢叫你们出去。”
到最后,不欢而散了。陈娇回了屋,她不怎么担心阿妈他们不让,只要李存根想出去就一定走得了。他确实很想让她怀孕,这几天对于那事太勤快了,一弄就没完没了,折腾一晚上。
陈娇缩在他怀里,精神委顿,似乎听到他说,“阿娇,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顿时心都凉了,难道他想自己出去,把她留在家里生孩子?陈娇彻底清醒了,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说服他了。她一下无比慌乱又委屈,被他一下一下狠狠入着,小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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