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奶奶告别之后,回到了武的家里,若昔坐在沙发上,显得极为安静,武也变得沉默,半响,若昔低声说:“武弟,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你指的什么?”
“一切。”
“嗯,是。”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说起来你也是个受害者。”,武从椅子上起身,坐到若昔旁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自顾自的说:“我不愿参与公司的事情,就是因为钱会让人变,变得可怕,变得贪婪,变得忘我。”
“我怕我忘了自己是谁,我怕我会再受到蛇噬,我怕又有一个爱我的人,为了救我而逝去,蛇不可怕,可怕的是驱蛇的人心。”,武说完,忽然笑了笑,转头看着若昔,温柔的说:“不过我一直记得,当时你的怀抱,抱得好紧啊,你当时怕吗?”
“怕,我很怕,那条蛇当时还在那里,可我并不怕它,我只怕你会死掉。”
“很勇敢呢,不过以后再也不用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武捏了捏若昔的耳朵,若昔最怕自己揪她耳朵,从小就是如此。
若昔不适的扭了扭头说:“我想去洗个澡。”
“嗯。”
武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无尽的夜色中奔跑,繁星苍穹下,他不知疲倦,一路往前,焦虑着带着梦想奔跑,却又不知道哪里才是彼岸,终点在心中,可他无法抵达,当武惊醒的那一刻,浑身都湿透了,起身来到厕所,想再洗个澡,路过若昔房间时,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武有些好奇的探头进去看了看,房里没人。
到了卫生间门口,发现门缝透着光,武伸手敲了敲门,轻声说:“若昔姐,你在里面吗?”
无声。
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扭了扭门锁,发现里面反锁着,武三两下蹦下了楼梯,在楼下收纳柜中找到备用钥匙,飞奔上楼打开了房门。
若昔静静的躺在浴缸里,脸上还挂着娴静的微笑,在血色的衬托下那么美、又那么凄凉。
武像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抄起若昔抱了起来,跑到楼下将她放在沙发上,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扯下一块衣服布料,将若昔的手腕紧紧缚住。
等电话打完,武将若昔紧紧抱在怀里,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呢喃着痛心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