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叶蝉衣。”
书羽涅试图唤醒叶蝉衣,却不知道他的声音让叶蝉衣陷在梦里,越来越深,越无可自拔。梦里自己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浑身血流不止,经脉像是被一起斩断,鲜血大口大口的呕出来。奄奄一息,躺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不断给自己输送灵力,还能明显感知到那人在颤抖,一头银发狼狈的散落在肩,虽然看不清样子,但叶蝉衣心里知道那是南天竹。
后来南天竹那本来模糊的身影现在却化成一场凤凰花雨消失在眼前,叶蝉衣想睁开眼睛,想去拉住南天竹,眼前却是一片雾白,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又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自己的脸上,是血还是泪,血腥味刺激着大脑,已然是分辨不出来,只知道是热的,似是能灼伤皮肤一样!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
“白芨,楼主怎么样了?”
白芨看着叶蝉衣的样子,大致知道叶蝉衣进了南家祠堂,也真的放了火。转过了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书羽涅!书羽涅也平复不了,不知道叶蝉衣经历了什么,才如此难受。似乎能感同身受一样,血肉像被一刀刀凌迟着!书羽涅的心一直被紧紧提着。与其观察百芨对书羽涅不善的眼神,白苏明显更在意叶蝉衣的情况,于是催促道!
“白芨,说话呀!”
黑夜席卷了淮扬,冷风在窗外呼啸。有几捋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唯一的暖流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白苏不觉的紧了紧衣服,白芨起身又是一脸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刚才的凛冽仿佛玩笑一般,点头肯定道!
“老毛病,明早醒来就没事了,不过你们,不许提起今晚看到的!”
“为……为何?”
“哎呀白苏,你什么时候也罗里吧嗦的,”
用“罗里吧嗦”来形容白苏,白苏也是心中无奈。白芨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寒气,从油纸伞掉下来的水珠,已经浸湿了墙角!有意无意的搓着双手,白苏已经倒好一杯热茶递给白芨,白芨笑了笑,眉眼处布着疲倦!想了想又说道!
“书公子,婢子知道您无意留在寒水楼,不如早早拜别楼主,回到水安息!”
“白芨,这话何意?若是让楼主知道,怕会不高兴!”
“楼主也只是一时兴起,等书公子回到水安息,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书羽涅身体有些僵硬,倒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心中不断重复着“一时兴起!”这四个字,是失落也是震惊,白苏拉着白芨就出了房间,书羽涅动作迟缓看向叶蝉衣,神色凝重!
楼道外白苏紧紧握着白芨冰冷的手,白芨却是一脸的懵懂,等着白苏开口!
“你干什么?”
“我……我不干什么,书羽涅本来就不想留在寒水楼,不管何时都是要离开,早晚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