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花荣旧部,加上今日率兵追赶,被朝廷知道必受牵连,不若走了罢,回到白龙,挂靴封印,逃得不知去向。
白龙关尚有花荣部下战将多人,知道花荣被拿,吃惊不小,有些不免蠢蠢欲动,待一打探,方知南边的曹云龙与西边的黄允祥、洪伟等多路官军早已枕戈待旦,方才不敢妄动。
过得数日,朝廷派钦差到白龙,安抚军心,并将白龙关原来的军队分散与其他地方的军队换防,后来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几个曾有异动的杀了,此患方除。
再说陶秀英,将花荣擒回京城,押在天字号大牢里,然后上奏皇帝。
冯庆大喜,命将花荣发吏部,交由陶秀英勘问,又重赏有功之人,又赐范凌云入赘皇家,作了冯小玉的驸马。
虽然那冯小玉曾经暗恋范凌云,而范凌云也是颇知风情之人,但冯小玉毕竟名义上是皇家公主,怎肯拾人牙惠,心中多有不甘。起初,那范凌云使出浑身解数,于床第之间把冯小玉弄得魂不守舍,然天长日久,范凌云在最后一刻还把花荣奸污的事传到冯小玉耳中,只觉他是一个如此薄倖之人,便厌恶之心愈强。日后两个各怀心思,日子过得极不称心,这是后话。更要紧的是,冯小玉知道派范凌云去赚花荣是陶秀英的主意,本就对陶秀英心存不忿的她,越发心生嫌恨,日日寻着机会报复不提。
再说陶秀英,志得意满,自思替皇上除了两块最大的心病,皇上早晚必将自己纳为贵妃。此番又得了皇帝圣旨,越发要显一显自己本领。
回到吏部,天色尚早,便传令升堂,叫把犯钦花荣押上堂来。
再说花荣,于回京的路上便醒了,发现自己里于布中,并捆于马背之上,便知端的,心中只把那范凌云恨得三昧真火直烧顶门。再想不到自己千般计较,却轻信了这个无耻奸人,还把一条洁净身子,白白给人家得了去,叫她好不后悔。
此番被提到堂,方进院门,便高声喊道:“陶秀英,你叫那姓范的前来见我!你叫那姓范的前来见我!”
上至正堂,昂然而立,口中只叫:“你叫那姓范的前来见我!”
陶秀英当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大胆犯官,见了本部堂,因何不跪?”
那花荣听见,向上看见陶秀英,越发恼了道:“陶秀英,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因何使美男计害我?你我同殿为臣,你不过小小开国侯,我乃是堂堂青龙王,如何跪你?”
“大胆花荣,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乃奉旨问案,难道当不得你一跪?跪下!”
那花荣犹自站立,两边衙役上前,望她膝后一脚,若是旁人,只这一脚,她便扑通跪倒,膝盖怕不也戗破了,那花荣却只是膝盖弯着,向前踉跄数步,竟依然站立。
衙役见了,手擎水火大棍,又要往花荣膝弯砸下,若被砸中,花荣两条腿便废了。
陶秀英急忙止住,然后向花荣道:“你道我陶秀英不过侯爵,故尔不跪,我问你,皇上到时,你跪也不跪?”
“皇上到此,自然要跪。”
“既如此,请圣旨。”陶秀英站过一旁。
衙役听了,急忙将公案后架上黄绫扯下,现出那一道圣旨来。
花荣一见,果然是圣旨,便无奈跪倒,只因那圣旨到处,如朕亲临,官民人等,哪个胆敢不跪?
陶秀英也领着一干衙役并陪审官员跪倒,向圣旨施大礼参拜毕,方才回归本座。
有了圣旨在,花荣也只得跪着答话。
不知陶秀英如何审那花荣,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