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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望于是一个一个问:“王夫人,你是要杀要放?”
“我是愿放人,只是一个人说了不算哪。”
“如此,是史夫人要杀陶秀英了?”
“不不不,我无杀人之意,只是要看各位怎样打算。”
王若望问了一圈儿,见没有人公然跳出来说要杀陶秀英,便问道:“既然没有人还想杀她,为何还把人绑在这里?”
王家宝无奈,只得去把陶秀英从门板上解下来。
陶秀英去拿了衣服穿在身上。
王若望道:“各位如不反对,老朽就请陶丞相走了?”
这时,有一个少年终于不甘心,出来问道:“王老前辈,你说陶秀英冤枉,也只是猜测,何不拿了证据出来?”
“老朽说过,陶秀英若放炸药,侍卫们必然看见,为何无人出来作证。年轻人,你若定要说陶秀英杀人,何不去向皇上请求,把那些侍卫们传来问上一问?老朽方才已经说过,你要杀人,我便把人留下,你父亲地下有知,必为有你这么个儿子而脸上有光!”
那少年被抢白了一通,不再说话,其实如果他们真要耍赖,陶秀英的口供就是铁证,只不过他们的身份不同,如果耍赖,他们完全可以杀了陶秀英,王若望也没有办法,但此事传扬出去,他们的家族真丢不起这个人。
正在这里,那刘氏忽然起了个恶念道:“若是杀了这王若望灭口,还有哪个知道我们是明知冤枉,还要故意杀陶秀英泄愤?”想到此,她开口道:“且慢。王老军师,你真不该在此多事。我等各家主人无故被害,必要有人替他们赏命。老军师方才所说句句真言,只是如今我们要那陶秀英报仇,说不得只要留下老军师的性命了。”
“你想要把老朽也杀了灭口。”
“对不起,我们只好得罪了。”
众人一听,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王若望听了,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夫人,少夫人,各位公子、小姐。老朽把你们看作明理之人,这才出面替陶秀英说句话,不想你们竟想杀我灭口。我王若望何许人也,若无十二分把握,怎敢一人独闯这王家庄?”
王家宝道:“王家婶母,他想用疑兵计脱身,休被他吓住。”
说完,便要动手。
忽然听道屋顶上有人发话道:“可惜呀!各位老臣都是何等英雄,不想他们妻儿竟是如此不屑!老臣们如果泉下有知,定会感到羞耻?”
王家宝听见,从家丁手里拔了口刀在手,向屋顶道:“哪个在这里多管闲事,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那人已自屋顶跳在院中道:“年轻人,休出此狂言,莫说是你,就算你等的前辈在此,现在也不是我逍遥侠的对手。”
说着,把手一指,那王家宝手中钢刀的刀尖“梆”的一声,断了指甲大小一块,把众人吓了一跳。
那人一身黑衣,中等年纪,刘氏一见,认得是徐有亮,知道今日有些不妙:“徐千岁,你是要来挡横的么?”
“非也,你们明知冤枉,却硬要说那陶秀英炸死了你们的亲人,这个我也无可奈何,她自受不住酷刑要招供,别人哪个救得了她,但你们若是要杀王老先生灭口,我徐逍遥便要管上一管了。王老先生只管出去,哪个敢拦,自有徐某在此。”
王若望听了,也不说话,转身便走。
门边两个年轻的武生公子想拦,却慑于徐有亮的威严,没敢动手。
“王家少夫人,这陶秀英么,要杀要剐尽由你们,只是你们明知冤情,故意杀人,这样的秘密怕是守不住了。”说完,也转身走了。
陶秀英站在当院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刘氏见状,不敢再闹,只得垂头丧气道:“陶姑娘,得罪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走吧。”
陶秀英听了此言,这才转身离了院子。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