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最后一战,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喝一碗城里的白粥,他们只知道,这一战,他们不能退。
匈奴人攻城的云梯再一次搭向了城头,守军这边早已用光了石头横木,他们只能靠肉身的的力气把云梯往下推,推不动的,就只能等着与匈奴厮杀。
面目狰狞的匈奴登上城墙看见守军,放肆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在他们眼里这些守军根本不是对手,是战利品,是奴隶,甚至是可以食用的美味的“两脚羊”
先前的年轻士兵用自己的红缨枪捅死一名爬上城墙喊着自己两脚羊的匈奴,转身却看见先前跟自己搭话的老兵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年轻的士兵跪在了地上,他早已经没有了再去杀敌的力气,现在他只祈祷先前老兵所说的那名苏姓将军能快些过来,一名杀红了眼的匈奴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士兵,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懦弱的两脚羊,纳命来吧....”新鲜的血液再次血流成河。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无论是安定县的守军,还是进攻的匈奴人,此时此刻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们都不确定,这马蹄声的主人是不是自己人“援军,是援军,是我们武朝的援军!”一个守军看见武朝的战旗,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兴奋吼声。
远在城门之外的匈奴守将瞪大了双眼想看清来增援的是哪员将领,当他看见挥舞在空中龙飞凤舞的“苏”字旗顿时暗道一声不好“快,鸣金收兵,是苏烈领兵来了!”
听见了匈奴人代表撤退的苏烈可没打算就此收手,放眼望去的尸横遍让苏烈心中比用针扎过还要难受,当即调转马头朝着匈奴营地的方向杀去。
此时的匈奴营地之中,小头目柯利玩弄着坐在一旁双眼早已无神的汉人女子,看了眼天色转身对着下人问道“沙弥能去攻城怎么还没回来?他再不回来这里的汉人女子可是要被我玩个遍了。”说完他便朝着下一个被绑着的汉人女子走去。
“欻”就在这时,凌乱的马蹄声夹杂着一道迅急的破空声响起,刹那之间柯利感到了一阵剧痛随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是一柄方天画戟把自己钉在了墙上,汉人...竟有如此蛮横的将军么?便再也没了声息。
这一下可是惊动了所有的匈奴人,猛地扭头一看,却发觉自己营地早已被一队黑色骑兵包围,为首之人黑袍黑甲黑马,刚才飞来的方天画戟想必是他的武器。
苏烈漠视着扫了眼匈奴的营地,看规模应该只是匈奴人的先行军,抽出腰间的绣春刀“虎贲军听命,非我族者,杀无赦!”营地里的匈奴兵,像是预料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转身便慌不择路地逃窜。
苏烈哪里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骑马上前,提起绣春刀就朝着匈奴兵的脖子砍去,紧接着,整颗透露像是与脖子分了家,留下了一道平滑的切口,泵出的鲜血溅在了苏烈的战马与盔甲之上。
血腥无比,可对于此时此刻的持刀者苏烈来说,这是对于入侵者应有的态度“侵我土地,杀我同胞,辱我姐妹,烧我良田。”苏烈高举绣春刀“杀无赦!”今日今夜,苏烈注定做回那个战场上的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