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留下几道血痕,地上零零总总躺着不下二十人,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至于是死是伤就不知道了。
“小鬼,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利威尔略有些疲惫地靠在墙边警告道。
真理是完全不听劝的类型,她鬼使神差地跨过一具一具“尸体”就是纯粹想靠近利威尔,直到一声“小心”才吼得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表情紧张的利威尔后真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一脸狰狞的男人正缓缓垂下手,诡计得逞般的怪笑了两声,手掌离开的方向真是她的小腿处,正有一把匕首摩擦过她的小腿弹了下来,她的身体可是很坚硬的区区这点力道还是捅不进去的。
“你怎么能搞暗算。”真理抱怨道,在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稳稳地站定着,捡起匕首插在了他脑袋旁边把他吓得不轻,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利威尔朝着他的脸就踩了下去。
真理不敢看这血腥残暴的毁容一幕,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的腿没事么?”利威尔那双死鱼眼难得表现出了名为惊讶的情绪。
“完全没事啊!”真理有些紧张地摆了摆手,随后一记下旋踢就将她踹翻了。
利威尔观察着被自己踹倒在地上的少女,见她拍了拍衣服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后他才稍微相信了一点“看起来你的确没事,是我想多了。”
“你验伤的方式就是直接将别人踹翻在地么”
真理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也是她认为最妥当的万全结果,如果他是那种热心肠的笨蛋执意要扒开她的裤腿验伤的话就麻烦了,还不知道义肢这个借口能不能骗得过去。
人类的身体果然是脆弱的,刚才那一刀如果刺在*上的话恐怕连站立都不能保证了吧,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又觉得脆弱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或许至少能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爱护?
“没想到利威尔你这么强的人也会受伤。”真理跟在利威尔身后朝小巷深处走去,为了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她不要命地说。
“人只要活着就会受伤,这不是理所当然地么?只是伤得轻的活了下来,伤得重的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像那堆家伙中就有那么不走运的几只。”利威尔走到狭窄的巷子尽头的门前,一脚踹了开来,见真理一动不动他不耐烦地说:“小鬼就是小鬼,如果想被赶来的后援绑走当娼妓的话就继续站在那里吧。”
即使是她愿意说不定嫖客还不愿意呢,真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跟着进去了。
“很干净整洁的屋子。”
出于礼貌这是真理唯一想象得到的赞美,大件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但是却超乎想象般的一尘不染,地下街中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在这里都找不出半张来。
“算你有眼光。”利威尔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倒了杯咖啡给自己,然后就以一种一手架在靠背后的怪异坐姿慢慢喝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咖啡凉了他始终蹙紧着眉。
“利威尔你都不清理一下伤口然后换套干净的衣物就直接坐下来品咖啡装小资了么?”真理环视了一圈空旷地一目了然的屋子,没有医疗箱甚至是一捆绷带都找不到“你简直像极了一只猫科动物,难道平常受了伤就自己舔舔么?”
真理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以前忍者学校教过的处理简单伤口的医疗忍术,但是很不幸随着时光的洪流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况且要用的话也会被当做“会使用魔法的巫女”被教会抓起来也说不定。
像是被说中了一样利威尔拿着杯子的手晃了晃“这点小伤放着不管的话自己就会好的至于换衣服,在你面前么?”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流氓。
真理知道傀儡是不会脸红的,但是在听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被当做心脏的内核明显不规律地运动了一下,肯定是故障了回头要找蝎好好的检查一下才行。
“我去找处理伤口的东西!”说完真理就不顾劝阻一溜烟地开门跑了出去。
大概是被蝎所熏陶,加上自己的亲身经历令“人类的*是无比脆弱”的这一想法在真理的心中根深蒂固,即使是细小的伤口如果感染的话那也可以要了人的命,多么可笑,她以前差点死亡就是因为毒性从一个伤口处蔓延到全身上下。
“你的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就差心脏了,除非被我做成傀儡”
于是才能像现在这样行尸走肉地苟活下去。
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利威尔想可能是刚才那个烦人的小鬼回来了,嫌麻烦似的“啧”了一声后为了以防万一拿起桌上刚才擦拭干净血迹的匕首走到了门边,开门将刀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动作一气合成。
是个穿着属于政府走狗的制服,高大到令人火大的男人,那脑袋可笑地就像是个椭圆形的土豆,利威尔冷冷地注视着他:“如果是想要*的话出巷子左拐。”
“你就是利威尔吧,我是调查兵团的现任团长艾维尔史密斯。”金发男人丝毫不因为刀抵在脖子口而感到紧张,笑容和善地介绍起自己。
“哦?”利威尔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想邀请你加入调查兵团。”
作者有话要说:利威尔那么矮肯定是小时候吃得不好泥萌不要再笑他了!qaaaaq
话说我真的是越写越心疼小真理和蝎蜀黍了,真的是凡事不能两全其美,拥有不轻易死亡的身体相对的代价似乎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