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为履行约定而来。”她答。
从美国回沪的那晚,岳家的另两个孙辈下了班聚在岳家花园陪岳老聊天。
当然黎糯早就看穿了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她和岳芪洋。
一来二去,话题不知不觉地在往他们身上靠拢。
岳老有些惋惜:“本来我马上就能抱第四代了,可惜黎糯这两年没法生吧。”
岳归洋接过话:“是啊,我还以为我今年能当上伯伯了呢。”
岳苓洋则把错全部推到岳芪洋身上:“都怪黄芪。清淋清得快有毛用,该你果断出马的时候你在干嘛?”
莫名成了众矢之的,他只能无语。
她悄悄捏捏他的手,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不怪他,是我不好。之前因为还没毕业不想要,现在又由于伤口得延后。”
“哦所以说,我哥还是很努力的意思咯?”
“岳芪洋值得表扬啊,哥没看错你。没事,哥我好歹是妇科的,要测精子活性之类的尽管找我,糯米调理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糯米,没关系,我也是学妇产科的,算不准排卵期的话我帮你算。”
他俩啼笑皆非:一家子医生果真各个没有含蓄的概念,这谈话的方向怎么就越拗越歪了?
她急忙打住愈发不靠谱的两位:“谢大夫们好意,谨遵教诲,从我做起。”
这便是她来找岳归洋的原由。
他虽然索取得比较,额,频繁,但一直在默默地做避孕工作。她清楚,自己腹部的伤口不允许他们短时期内为人父母。
黎糯本打算工作稳定了再要孩子,现在却变得与岳归洋这儿求子多年不得的患者一样急迫,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是什么时候起想法更改了?
大约是她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的那刻。
当时紧紧望向他的脸,唯一的想法便是:如果能为心爱的人留下血脉,代替她陪伴他余生,该有多好。
岳芪洋凭借着各方面的实力,在一月份正式升为副教授。公示在食堂转角的通知栏张贴了半个月,人尽皆知。
虽然背负过医闹事件的负面因素,但无人敢质疑他的能力。
c3肠外度过了两个月三组合为两组的黑暗岁月,全科人员皆活得惨无天日。
毛毛一见岳芪洋现身办公室,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立即马上摇尾巴抱大腿。
也是,他若真甩手不干了,岳家毛这个名号何去何从呢
现在好了,各回各家,各司其职,毛毛当即和中组后组划清界限:“我回前组,紧跟岳教授。”
他自然无异,点头同意:“好。”
只是他心目中的岳教授似乎变了,又说不上到底哪里变了,就是,觉得变了。
也许是他不再一味地在台上说英文,而是依心情而定穿插一定的中文讲解。
也许是大查房时他不再充当提问的角色,而是静静聆听,然后补充作答。
更重要的是,他那可以当做凶器的眼神时而会缓和下来,满满的温柔无法抵挡。
自然,这种情况仅限于黎糯来探班的时候
不只毛毛发觉了他的异样,别的同事也如此认为,最后研究的结果,归功于他家夫人。
某天他对她说:“猜猜看,你在一附院多了个外号。”
“不就是岳夫人么?”
黎糯挺不屑,反正这群人,尤其是外三的同志们,擅长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谜底直到她休学结束,补实习轮转时才揭晓。
学校的规矩是缺多少补多少,偏偏教办的老师把她因伤缺工的外三最后一天也一并算上。黎糯滴汗:亲爱的老师,你们一定是要我以新的身份回外三接受调戏是吧
分派组别的任务仍旧由毛毛负责。他轻松地分完了其他几名实习生,再次独独剩下她。
毛毛为难了,看看岳芪洋,看看梁主任,再看看黎糯。
梁主任“善意”地催他:“犹豫什么,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呗。”
“我不敢。”他脱口而出。
梁主任憋住笑,替他解决了问题:“既然黎糯上次是中组的,那今天还是跟我吧。”
说完回头询问岳芪洋的意见:“就一天而已,没问题吧?”
还没等他表决态度,办公室内早已哄堂大笑。
不消片刻,黎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新外号”
冷医生家的暖夫人。
嗯,很好,她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后番外稍后会跟上 包括当归佳酿的 小黄芪小数医的 最后一篇会献给现实中的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