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有点像古时候的茅草屋,而且是年久失修的那种。
靠墙的木柜子里摆放了一个个小罐子,上面各有一张红色的长条纸贴着,纸上是铿锵有力的毛笔字。
我从中找到了茶叶,殷勤地泡了一壶茶。
外公拎着一只黑狗进来,“按住它。”
我怕狗,一步都不敢向前,那狗汪汪叫,凶的很。
“唉,那我按着,你拿着这管针抽血。你看哪好下手就抽哪。”
“啊?”我手里的针头比划来比划去,面露难色,朝着狗狗的前爪扎了过去。
黑狗嗷嗷狂叫。
这狗一叫,我胆都快飞走了,停了下来。
“抽满。”
我心一横,用力一抽。
一大管血在我手里,然后我另外一只手颤抖着给黑狗用棉签止血。
黑狗被抽了这么多血,虚弱的睡在地上,都懒得再动。
相传,黑狗极具有灵气,黑狗血有辟邪功效,此外,懂得法术的道士用符咒与黑狗血混合一起使用,用来破解降头术或邪门外道邪法。
但并非所有黑狗的血都适合,要求必须是“处子之身”,纯黑毛,年龄要在满月以上,否则,没有功效。
其实这也是我之前从苏萌买的灵异小说里面看来的,但我猜外公应该是用来辟邪的,如此一来也不奇怪,毕竟住坟地旁边。
外公把黑狗血都放进了玻璃容器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扬起笑脸,卑躬屈膝地双手捧起茶杯。
“外公,喝茶。”我依旧笑的灿烂,玉佩从衣服里滑出来。
“玉佩居然在你身上了。那我那不孝女怎么样了?”
我收敛起了笑容,满目惆怅,“我妈她最近精神出了些问题。”
外公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变得湿润,“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声音突然变得冷漠,“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爸死了没?”
我抿嘴看着外公,“我爸他…;…;前几天自杀了。”
外公笑的癫狂,“就你爸那性子会自杀?看来,他们没有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你。”
“玉佩的事情?”
“这都怪你爸!!!非要跟我们秀兰在一起!咳咳…;…;咳咳…;…;”外公的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抱恙的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缓过来后又接着说。
“你那该死的爸,他有一块玉佩,欧阳家的人世世代代看守着,是祖传的宝贝,呵,说是宝贝,根本是邪物,这东西它吃人!”
我立马心惊胆战,轻咬着下唇,想摘下玉佩,却被外公制止住了。
“傻孩子,你不能摘下玉佩!”
“为什么?你刚刚还说它是邪物,会吃人,难道是骗我的?”
“你记得是在什么情况下戴上这块玉佩的吗?”
“半年前车祸…;…;”
“是这块玉佩救了你,你看玉佩里的血丝,它现在与你融为一体,千万不能摘下来,它就如同你的心脏,维持着你身体的运转。”
我一听,这才懂爸妈死活不让我摘下玉佩的原因,他们只是想守住我的命。
“但是作为玉佩这一代的守护者,由于失职,将会死于非命,它就是个吃人的东西!不让你妈嫁给这畜生,她偏不听,别人都是躲都来不及,你妈这就是去送命!不听我的劝,不听啊!”外公痛心疾首的说。
我心头一紧,感觉胸口一阵干涩难过。
爸是我害死的。
是我害的,因为我,他们才会明知故犯。在他们心里,他们最想守住的就是我的命,爸不应该死的,都是因为我。
我紧咬着嘴唇,泪水滴在我裤腿上,因为太过悲伤压抑,开始抽泣。
现在一心就盼着我妈好起来,我声音一抽一抽,袖口抹了下眼泪,“我—妈—现在—怎么办?”
“能拖就拖,谁都不知道秀兰会怎么死,听天由命了。”外公垂目,悲伤之情在他脸上久久不能散去。
妈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作罢,一定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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