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旋即他大声嚷嚷起来:“谁也逃不掉,都该死,该死!”
由端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当他有所发现,有所思考的时候,惯用的一种表情。他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话,又问:“该不该死都不是这酒店说了算,如果我们能带着你们出去呢?”
“出去?”白目冷笑了一声,“警官,去哪儿呢?”
“你不想回家?”由端点了根烟给他,这是由端自己带来的烟,所剩不多了。
白目吸了一口嘴里的烟卷,表情有些迷离,他喃喃地说:“这个味道很……奇怪,陌生又熟悉。”
“说说你自己吧。”由端趁机问。
“我?”白目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奇怪,前后问的问题都有些跳跃,他的戒心少了几分,开口道,“我叫白目,是白瞳人,白天看不见,我的鹰就是我的眼睛……”
“说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你的眼睛,你这鹰都是从哪儿弄的?”
白目怔住,很显然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由端笑了笑又问:“忘了?没关系,小时候的事情总还有记得的吧?我对你们这个民族特别感兴趣,讲讲?你们平时都干什么?”
“我……”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们叫什么名字?”
白目额头上一层的汗,他很努力想了想,然后无力地说:“我忘了。”
“你不是忘了。”
白目挑了挑眉。
“你是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你不是白目。”
白目愤怒地说:“我是白目!”
由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凑近他说:“你的记忆从到酒店才开始的吧,在此之前你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你根本就没印象吧?”
白目动了动耳朵,他的鹰侧了侧头。
由端接着说:“那是因为,我们都不属于这里,这他妈就是个不应该存在的空间。我们被带到这里,洗去了过去的记忆,伪装成了某个身份。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就赶紧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白目再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只鹰看由端的眼神也有些鄙夷,很显然是没听懂他的话,把他当成了神经病。
由端还想再说什么,此时门被推开了,古修进来,直接说:“如果你配合,你老婆我有办法复活,你愿不愿意开口?”
“当真?!”白目激动了起来,声音也带了颤音。
古修嗯了一声:“我是个医生你知道吧?能活死人肉白骨那种,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就是神。”
“你少蒙我。”白目说。
古修没做过多的解释,直接抓住了白目的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这只鹰扎了一针,他说:“我可以让你的鹰死亡,然后马上救活它。”
“不!”白目挣扎了一下,由端显然反应更快,一把按住了他。白目的“眼睛”顷刻间倒下了,从白目的肩膀跌落下来,由端一把抓住了鹰的爪子,鹰就那么倒吊着。
白目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这是他最后一只鹰,他最后的眼睛,他如今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说了我可以救活它。”古修给由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着鹰出去。古修又对白目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