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各人却缺乏应有的欢乐气氛。薰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叫上三声才回应一声。而入道、甚助卫门和十兵卫等三位真田十勇士,也显出不同程度的失落与忧心。幸惠自承己罪,要求薰处死她。可是薰只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她,说了一句不许自杀,就不再理会幸惠了。薰刻意的和这位背叛自己的好姐妹保持距离。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看来这比什么刑罚对幸惠来说都还要残酷。为了自己愚笨的相信了伯父,白流了那么多好姐妹的血,自责内疚的幸惠,坚持要甚助卫门和十兵卫将自己当作阶下囚处置。
至于癸,则是满怀壮志准备迎接新的战斗。一个处理不好,这可比之前所有的战斗都会艰辛,简直可以用自找死路来形容。因为癸在盘算,要在婚礼进行之前说服顽固的薰。而之后更要从数万精兵驻扎着的仙台要塞逃出来。如果能现在就走自然最好,可是在两、三日之内很难说服薰,可况她现在的状况根本连话都听不进去。
魔刀火仓、美人犬爱水大既是最快乐的了。作为之前战斗的奖赏,这一犬一刀都疯狂的向癸索求,而他自然也不能遗留了细胆内向说不出口的梨花,还有想稳坐第一女奴之位的沙也加。可说是旦旦而伐。至于新捕足回来的三位女奴,暂时对乱和春心开始了初步的调教,以此挑逗成美。但癸还没有时间去征服她们。
终于。与伊达军本队回合的时间到了,让癸意外的是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
正翻过一个山岭前往政宗所在的癸一行人,看到了山下二万多伊达军围攻数千德川残兵的情形。伊达军的阵形,整齐严正,要直则直,要横则横,无论是方是圆均像浑然天成一样。可见士兵的训练有素。旗帜迎风飘扬,但是非常实在的,既不多亦不少,并不浪费而多作,只以达到传讯和向敌人示威为目的。
数千德川军乱成一团,勉强在抵抗之中。近万的伊达军则轮番出击,分别以火枪、邪马台刀和长枪等攻击。在敌阵背后有数千铁骑在来回巡逻,歼灭任何意图逃脱的敌军。与神州国重甲骑兵的铁骑不同,伊达政宗的铁骑是配备在东背人口中称为铁炮的火枪骑兵。身短以燧石击发的火枪,便于填装和可即时击发,是马上的极佳武器。缺点则是射程和杀伤力减弱。再后方则有一万预备兵力,不动如山的备以待用。
癸看在眼中,就清楚政宗的用心。这不是一个要求迅速减少伤亡打败敌人的阵势,而是拖延战斗时间的训练阵势。邪马台帝国的战乱已结束十多年,新一代的士兵,即便训练再精良还是没有实战经验。而政宗现在所做的就是利用敌人的血去磨链自己的士兵。看来这位女英毫,真的有准备与德川一争长短的野心,积极的在为未来的战争做准备。
想想自己的儿子多不成材也好,多少英雄毫杰还是为了亲情一字。把国家和权力交给了不成材的下一代,以至组织瓦解国家灭亡。而她却能把儿子当作种马,大胆的想要起用薰来做她的媳妇,成为伊达未来的家主。
传闻说政宗的美貌和她的将才同样出众,可是算算她的年纪也有四十多岁,加上又生过小孩,癸对迟暮的美人倒没什么兴趣。
取代幸惠,癸联同青霭充作薰的助手,一起获得了政宗的接见。薰和青霭一进入政宗的营帐就依礼单膝下跪,可是癸却大步而入,直直的盯视着这位名传四方的女英毫。
身穿的盔甲,高贵得来在设计方面却平实典雅,以实用为主,毫不花悄。只是身材都被这些金属遮掩着看不到了,政宗的长发又黑又亮,保护和打理得都极好,可见她也是一位爱美的女性。一张优美的面庞,看不出已四十以上,不止不像三十,只看外表只有二十七八的程度,非常之年轻。岁月的痕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老态,反而使她成熟且具有魅力。而最付合她身份的就是那完好的独眼,在幽黑的眼瞳之内流露着智慧和霸气的光茫,大有无惧世间一切的感觉。
“还不诡下?”政宗身旁的两排将领,对癸的无礼纷纷喝骂。但是她却视而不见,对癸比起未来媳妇还有兴趣。
“笑话!我又不是她的手下,为什么要跪。要我跪可以,照伊罗巴的礼仪,他们邀女人共舞时会下跪。如果政宗接受我的要求,我就跪,当然我可不止要求共舞。嘻嘻!”
“癸!”
面对这种情形,就连薰也不能免俗,一脸埋怨和责怪的看着她。反而一向性格偏向稳重,专注功利计算的青霭,却有着赞赏和仰慕的神情。
政宗阻止了正要喝骂的诸将道:“慢。的确,你不是我的部下,又不是别的大名的使节,是没有跪我的道理。以道理而论,就免跪吧!良幸,这位就是那会玩火的小子了吗?你认为除了道理之外,他有不跪的实力吗?”癸却抢先良幸发言:“当然有,要不要试试看!只是称呼别人小子,是年老的征兆呀!”
“呵!失礼了,这位壮士。”
政宗马上换了一副平等相待的口气,可是女人当提到老字时,她的眼神之中还是会微闪着怒火。
之后政宗要薰和鬼庭分别报告了他们的战况,对当中的一些关键之处就特别详细询问。只是她观看薰的独特眼光,使得癸非常不满,婆婆看媳妇的眼神,不是分明要抢他女人吗?伊达政宗虽然是美女,但是在癸的内心已在她头上打了敌人,两个大字于她头上。
直到双方谈完,政宗想示意他们退下时,青霭却特然发言了。
“政宗公,小人青霭是我主龙癸的军师。为了伊达家的繁荣和存亡,我有一言相告。当然这也是因有利于我主。请政宗公摒退左右。”
恭敬的说完,青霭即示意癸也一起退出去。
“主公大人那有这么多空闲时听你这种卑微之人的说话。退出去!”
“不。”
政宗颇富兴趣的看着青霭,现在她才第一次注视这个小女生。
“今天我正为这场以强凌弱的仗而生闷气。难得继未来媳妇和癸这位勇士之外还有能让我感到有兴趣的人。你们全都退下,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女孩也不可能刺杀到我的。不过,青霭。若是你说的话不够有趣,可不能就此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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