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听到这话的安常微勾着唇角一笑,又听到余姚说:“我琢磨也是,谁娶她谁倒霉!当战士那会儿,我跟她一路,这小妮子动不动就打人骂人,比男人还暴力。开始全路人员被她打骂得呀!后来也都习惯了。最后发展到,阿裳要是不打人不骂人,全路人员都不自在。”
华裳哈哈大笑:“有一次领将派我去打探军情,我回来都已经半夜了。我一进屋,这一队7、8个人,一个都没睡觉。我就奇怪了,弟兄们怎么不睡觉啊?大伙说了,一晚上没听到你骂人的声音我们睡得着啊!”
华裳说得几人哄堂大笑,隔壁的安常也笑得差点一口刚喝的茶喷出。
余姚也接着道:“后来阿裳骂了大伙一通,没多久,大伙被她数落得狗血淋头。战士们总算松了口气,没一会全睡着了。可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敌人摸上来了,那一把火就在营地里烧起了,好,你猜怎么着?大伙谁都没醒,还以为阿裳夜里梦魇骂人呢!”
几人又是哈哈大笑,余姚继续道:“倒是把阿裳给烧醒了。这小妮子抄起钩镰枪就出去了,你说这事怪不怪?阿裳一出去,全路人员都醒了,怎么回事?听不见她骂人了,能他娘的不醒吗?”
几人又是一阵大笑,就连隔壁的安常也笑得不行,只是他怕华裳知道他偷听,所以不敢大笑出声而已。
这时季末风又说:“我说余姚,咱们几个老战友,得帮阿裳张罗张罗这事。阿裳虽然有这点小毛病,那其他的都是好好的,不耽误嫁人生孩子。咱不能看着阿裳,从此就找不着婆家吧!”
余姚也附和看向华裳道:“是啊!你啊就找个耳背点儿的,啥都不耽误。”
华裳嫌弃地道:“莫说咱当年在十里八乡,就说如今好了,依然是个俏佳人,说媒提亲的,差点没把我家的门槛踢平了,把我娘高兴得。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还都挺顺眼的,嫁谁都行。是呀!他模样差的敢到咱们家去提亲吗?可是我谁都不要。”
华裳嘿嘿一笑:“把我娘急的呀!可是咱心里踏实。你想,咱是那闲得住的人吗?早有对上眼的了。”
华裳的话,说得是几人又是嫌弃又是大笑。可隔壁的安常听到一半的时候,原本笑着的脸色,此时就已经渐渐的凝固了。心中还有几分不顺气,整个人的心情都变了。
可是华裳这还不完,她继续说:“你们还别不信,咱那对上眼的,论长相那是没得挑啊……”
“行了行了。”余姚赶紧打断她道:“你就说走到哪一步了。”
“就是!”季末风也附和。
华裳看二人一眼:“哪一步?说出来吓你们一跳。”
她喝了一口酒水,才说:“都躺一块去了。”
隔壁的安常紧握着茶盏,就听到季末风说:“余姚,她把梦里的事都当成真的了。她以为自己是潘金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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