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尤其是要让癸发现,她们又不可能完全不暴露身份。
结果遇上了猎杀队的她们。便要以五人之力对抗敌方三百人。
一百枝火枪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被二十五人的排射打中,纵然不即时死亡,也必然身受重伤了。
“这样子,我们一个人得对付敌方六十人!”
“砰!”
十兵卫一枪又击毙对方一名小头目。无法像薰、入道和甚助卫门等在近身战中疯狂杀敌,她只能带同没有战斗力的青霭。在树顶间来回飞掠隐匿其间,用她的六尺滑膛火绳枪狙击敌人,造成对方指挥上的混乱,给薰她们制造近身战的机会。
“不是六十!是七十五人。因为我没有战斗力呀!”
正替她准备弹药的青霭,手上边忙边说道。
“总共得射七十五枪呀!”
觅十兵卫一听,就感到肩酸背痛。
“还好这次遇上的是一般士兵,要是遇上忍者的话就麻烦了。得在别股敌人围攻来之前撤走。”
“这可没有说的那么容易呀!”
连日激战,纵是真田十勇士也疲惫已极。
十兵卫的巧手在青霭的帮助下,又一次完成常人所不能及的快速填装。
“糟了!”
一支二十多人的弓箭队注意到树上的十兵卫。
“砰!”
千钧一发之间,火绳首先点燃完毕。硝烟过后,十兵卫击毙了对方的队长。可是失去指挥的敌人,仍然朝着她齐射。一排箭矢画过长空,箭头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拿着长枪的十兵卫像舞动铁棍一样,抵开射来的箭矢,一把抱起青霭飞掠到别的树上。
几过起落之后,才总算躲开了敌人的身影。但是感到脚上一痛的她,发觉小腿上已然受伤了。
十兵卫不禁担心,她们逃得出去吗?眼看敌人的包围圈愈来愈窄,遇上敌人的间隔一次比一次短。为免出现正面遇上数千敌军的可怕场面,她们一直在山林之间前进,可是看来敌人全军合围,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地面上。薰发出的直刺形真空刀气贯穿敌阵,连毙十数人。利用树木的掩护,她以绝快的速度在飞跃。
眼前的敌人由拔刀队掩护,后方则是火枪兵。总数近五十人,这个数目既非不能打倒,但也绝对足以对薰构成致命的威胁。
快要冲进敌阵之中的薰,遭到敌人拔刀队的拦阻。舞动着邪马台刀,专精近身肉搏的敌军冲前。薰虽连杀数人,可是却无法立时杀出去。
已然完成填装的火枪兵们,火绳已经点燃,乌黑发亮的枪口已对准薰。
在射击前一刹那,甚助卫门照预定的侧攻已至,手上十字镖连射,连中十多人的咽喉。
“砰!砰!”
枪声和硝烟之中,十多枚致命的铁弹射向了薰。
我会死在这里吗?薰脑中闪过一抹不甘心。她不能浪费了大家对自己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她还想再见癸一面。死在这里她绝不甘心。
正持刀与薰相搏的士兵,被子弹贯穿倒下。
拜甚助卫门的努力,火枪的准确度不高和前方敌兵的身体阻挡。仅以一尺之差,薰又一次捡回性命。
就在薰提刀再次砍杀的同时。另一队火枪队从后方接近,依照义忠一早下的命令,射击时不必管敌我之别,只要一有机会就攻击。即使造成敌我俱亡,也要杀掉丰臣的人。
士兵们的喉头,紧张的吞着口水。眼前的敌人,身手不同凡响,而且想到连自己人也杀掉的不安。使他们紧张不己。但是击毙丰臣的人可是大功一件,义忠大人有令,任何人能杀死丰臣薰,连升三级,赏黄金三十两,并赐封三百石的封地。想到这他们又是兴奋又不安,怕奖赏若是均分的话会分薄了。
“哗啊啊啊……”
正把最后一名敌人都切开的薰,听到后方凄厉的惨叫。回头一看,是一股好不熟悉的烈炎,在熊熊猛燃的火海里,数十人在挣扎,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惨叫着相继倒下。
一个结实雄伟,满身杀气的人影在火炎之前走着。
“癸!”
一刹那间薰激动得流下泪珠,他果然没事。她可是焦急了近二个月了,尤其是每当和敌人生死相搏之时,薰就愈发担心癸那天能否在近千敌人之前逃脱,自己又能否活着和他再相见。
薰如乳燕一样轻灵的身体,转瞬画过双方的距离,投进了葵的怀中。
“担心死人了!我怕你……怕你……”
在癸结实的胸膛之中,泪流满面的薰,低泣过不停。
“辛苦你了。”
癸喜极的抱着薰,失而复得,薰又回到他身边了。现在柔弱的薰,没有了作为主君应有的严威,看起她凄酸苦楚的脸,极需人怜爱。可能的话,癸真想好好的慰藉薰,当然是在床上了。
“好!敢让我的女人受苦的,我绝不会让他好看。”
癸咆哮着道,声音传到远急所有人耳目之中。给敌人打击之外,也让入道、十兵卫和青霭心中一喜。
只要有这像用刀砍也砍不死的坏蛋在,她们就感到一股安全感。
癸把砍下来的人头当作暗器用,举着刀疯狂砍杀,杀得德川军如鬼哭如神嚎。
在树上看着威风凛凛,宰人如割草的癸。青霭心中一阵安慰,他果然是自己选中的人,狂暴粗野,绝对能够称霸一方。可是面对自己又会柔软亲切。
“呜!回来了。太好了!”
青霭趁十兵卫不注意,偷偷的擦着眼中的泪光。表面上她在他人面前很镇定,可是虽然有着癸必然没事的自信,但她仍然牵挂死癸了。
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全是德川军的尸体。差不多全歼了三百多人的癸他们,又再转移了阵地。
只是重遇之后的惊喜,接下来的气氛可就不太好了。看着紧贴在癸身边的梨花还有像狗一样在癸脚边转来转去的爱水。薰、青霭和十兵卫三人,虽然都早知癸本性如此,可是不只多了二个女人。她们还显得比自己还亲密,要她们三人不妒忌,那就不叫女人了。
“癸你这小子,多了一个女人和女奴吗?你真好,可怜我还是孤独一个。”
唯一仍然心情大好的就只有入道了。
“哈哈!是呀。”
感到有点山雨欲来的滋味,癸只能随好应道。
“给我坐好爱水!别再转来转去。”
“这位是梨花,就是上次用冲天炮助大家逃脱的人。这条美人犬叫爱水,是我新近收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