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朱慈煊就道:“中原有句古话,叫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必推选一位东吁储君,暂时监国,以正人心,你们觉得谁可能当这个监国储君?”
听到朱慈煊的话,二人却是大眼瞪小眼,半天没说话,要知道推选储君,对于臣子来说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弄好了自然功德无量,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朱慈煊也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明朝有位于少保,要是知道的话,那倒坏了,所以赶忙安抚他们,“非常时期,但说无妨,你们是东吁的元老重臣,孤自然要以你们的意见为准。”
朱慈煊好说歹说了半天,二人这才有了说话的意思。
“按照东吁的宗制,父死子继,若无子,则兄终弟及,若无弟,则选之王室,依照平辈当前,长者为先的原则以此类推,所以,缅王不在的话应该在王子中选择一位。”内藏使开口道,大僚长说后补充,“敢问上师,王子们都还尚存吗?”
“孤深以为憾,当夜搜遍了缅宫,只找到了几位王子的尸体,想必都遭到莽白的毒手,算下来一共六具。”朱慈煊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二位大臣,还知道缅王有其他的王子吗?”
“六具?”听这话,大僚长和内藏使俱是一惊,六位宫中的王子,再加上宫外分府的三位,加起来九人,如果都已经遇害的话,也就是说莽达的子嗣已被一网打尽。
“这”
“缅王九子一女,难不成”
二人结结巴巴。
“索性,还有一位公主尚存人世。”这时候,朱慈煊插了一句话,“孤已经命人严加保护起来了,可暂时监国。”
“公主监国?”
二人又是一惊。
“上师有所不知,东吁历朝历代,都没有女辈为储的传统,这”
朱慈煊却笑道:“这有何难,孤听说滇缅一带,女性充当部族首领,不是什么稀罕事。”
二人这下双双哑了火,确实如朱慈煊所言,滇缅百彝,同根共祖,某些传统与汉地不同,男性即位,也远不如中原那么严格,明清两代乃至民国时期,这里还有不少女土司,但是纵观东吁百年历史,这还是头一遭。
“事值非常,当用非常之法。”到了这一刻,朱慈煊已经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了,甚至带有某种命令的性质,“历朝历代东吁君主都是由天朝大皇帝册封,对于‘南狩’于此的大皇帝陛下来说,保持这一地区的稳定安宁才是最关键的事,其他的可以慢慢解决,既然缅王还留有血脉,那由她暂时监国是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也是大皇帝陛下希望看到的。”
朱慈煊一口一个“大皇帝陛下”,说的他自己也腰杆硬了起来,夷夏尊卑,天然有别,那可是几百年的时间沉积下来的共识,也是最强实力的体现,天朝上邦的意志要强加在了这些蕞尔小邦的头上,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缅王生死不明,莽白余孽犹在,东吁国已经够乱了,是该歇歇了。”朱慈煊站起身来,最后一遍说道:“公主监国,势在必行,二位大臣应该鼎力支持,莽达也好,莽白也罢,其他与之不相干的事,孤自会替你们二人处理,切记,莫让天朝大皇帝陛下失望。”
最后一句话说完,底下二人猛然抬起了头,望着朱慈煊徐徐走出房间的背影,细细咀嚼刚才的话,皆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从秘密关押点出来,朱慈煊也深深透了一口气,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自己都差点有成为阴谋家的潜质。
正所谓阴谋家,便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威逼利诱,恐吓再三,然后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
当然,在这其中,戒赤乌功不可没,通过他,朱慈煊已经把东吁的政局摸得一清二楚。
缅王虽然一家独尊,但真正把控话语权却是那些世家贵族,很大程度上,他们的影响力可以左右东吁的政局,类似于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掌握着东吁的上层结构,只要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变,缅王是谁都无所谓。
当然,没有天朝皇帝的册封,东吁国君没有合法地位,这也是朱慈煊可以掌控的手段之一。
在拥有连根拔起的自信之前,朱慈煊的打算是,笼络,威吓,合作,然后伺机除之。
“主子,咱们去哪?”
周凛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朱慈煊的沉思,他这才发现,一行人闷着头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好远。
“去”
一抬头,却是一处熟悉之所,这地方朱慈煊昨夜刚刚来过,还无意中撞上了一幕香艳场景。
“去瞧瞧那位缅甸公主”
既然有了扶她当东吁女王的打算,朱慈煊就不得不厚着脸皮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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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稍晚~这章比较长,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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