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周飏又盯着那一看就腻得慌的果酱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似在作着什么艰难的决定,又想了想司徒的话,于是便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送入嘴中。
细细咀嚼了两口,微微一愣,继而又试探性的舀了一大块送入口中。
说实话,他自幼就爱四处走动,去过的地方很多,吃过的美食也不少,还包括那些虽上不了台面却极具地方风味的小食,他真的从未吃到过这样的东西,感觉很奇妙。
又吃了一口。
它的奇妙就在于用牙齿一咬就陷了下去,可一松开又立刻复原,再随着慢慢的咀嚼又一点点的化开,而且最难得的是这玩意没有很甜,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果酱甜,不过综合鸡蛋糕倒也冲淡了许多。也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品味着这种奇妙的滋味,直到听到勺子与盘子间因碰撞而发出的略显尴尬的声音。
周飏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盘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了?就这么点?”
司徒闻言犹豫了会才答道:“陆小姐说这次先给您试吃看看,若是觉得可以她下次还会再做。”
这自然是他编的瞎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了。
周飏意欲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继而又望向那杯桑葚酒。
司徒顺势望去,便把陆黎诗对这酒的打算复述了一遍,一并说了让他请十个可靠的酿酒师的事。
周飏本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听完这话,想到自己怎么说也是大老板,即便他真的没有太看好也理应尝尝,于是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当一口过了喉,且韵过了味后他才无不感慨先入为主真是要不得啊。
是,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把这酒和梅子酒相提并论的了,虽并非看轻她,想着都是果子酿的酒,就算有所区别也不会大到哪去不是?唔,不得不说,这才能算得上是酒嘛!
不多会,司徒见杯子空了便自觉的又给满上了一杯,周飏此刻很是享受,就接连喝了两三杯。
然准备再让倒的时候瞟眼看到还有一个坛子,便又问道:“那一坛是什么?也是酒?”
司徒闻言倒酒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才道:“是,只是那坛已经拆过封了。”
其实他之前到书房外时就想将这一坛酒先放在门口,可还在找地方就听到了穆珏敏的声音,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在外面等也是担心会生事端,谁想那会小五就来了,再到后来发生的事,他就只能都提进去了。
周飏是何等聪明的人?在发现司徒那个小动作的同时就有所察觉了,后又听他说的话便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老神在在的打量了司徒会,继而勾了勾嘴角“其实这一坛是给你的吧?”
听到这话,司徒也不敢隐瞒,立刻低头答道:“属下不敢期满主子,这坛酒是之前陆小姐拆封后试品的,小姐说这酒拆了后不能放,就让属下一并拿回来了。”
虽然真的没什么,但他很怕主子会误会,回想前头主子肯吃下自己极为不喜的糕点,就再次肯定了主子对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所以他就做了自己平时不会做的事,那就是解释。
周飏闻言又瞧了司徒良久,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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