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阿洋对他说:“阿洋好厉害!我也要学!”
毫不保留的赞美明显把阿洋的灵魂拱上了天堂,他的笑容大得像快要把他的脸给裂成两半了。
而冯驰,他黑如焦炭的脸皮好像也快要灰飞烟灭了。
这小表跟着别人**后头转就算了,这会儿还崇拜起别人来了?
“学什么学?我这里又不是教室!东西都给我放好!”冯驰一声令下,伸出一根指头直指年依依,冷声道:“你!傍我出来!”
年依依脸上的期待一下子全化作惊惶失措,看得冯驰差点就要软化了,不过他咬牙告诉自己要硬起来,冷着脸坚持把年依依叫到外头去训话。
“你这是在干什么?勾引阿洋吗?!”冯驰沉声质问。
“什么是勾引?”她果然不懂。
他深吸一口气,十足耐心地解释道:“勾引就是没有主动跟异性保持距离,就像你刚刚让阿洋手把手教你切菜一样,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你们关系特别不一样。”
“特别不一样?”
“就像你愿意跟他回家一样。”他想他这么说她应该就明白了。
她当然明白。
“我不要跟他回家!”年依依猛地摇头。
“那以后就得跟那些臭男那些男员工保持距离,知道吗?!”他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
“知道了。那你会教我吗?他们都说你好厉害的!”她忽地拿着,双星星眼看着他,而且上前一步,几乎就要扑进他怀里了。
他眼捷手快扣住她的肩头,脸颊一热,终于明白阿洋刚刚的心情。
哪个男人被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女人崇拜奉承都会招架不住啊!
“你真的想学,有时间我可以教你,不过我也算是异性,你也要跟我保持距离,所以不可以再像这样靠我这么近。”他深吸一口气,反而被她身上传来的皂香味给扰得更加心浮气躁。
“可是我愿意跟你回家啊。”她的问题让他赫然发现他刚刚的比喻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刚刚的意思是,不跟异性保持距离就好像你愿意跟他们产生一种一种特别的关系,比住在一起还特别,既然你连跟阿洋住在一起都不想的话,那更深入一点的关系当然就不会发生了,所以你要跟他保持距离。这个以后你会更明白的。总之,我们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我们还没有那种关系,也要保持距离,明白吗?!”
“喔。”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反正我们要住在一起可以,但是你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不能再抱着我一起睡觉,我之前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就是这个道理。你不懂也得懂,不然就得去跟葛心妮住,我可不要自找麻烦!”他刻意板着脸说这些,就是要一劳永逸。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各方面无比正常的男人,自制力有限,她再投怀送抱,难保不会发生比接吻更失控的事情。
“我懂!我懂!不跟经理住!”年依依想抱住他,但又为了表现自己真的懂了,只好硬生生忍下来。
她的挣扎全写在脸上,让冯驰看了不禁一阵好笑,不过她接下来的问题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那我可不可以抱豆豆睡觉?怕睡不着。”她歪着小脑袋发问。
她现在发现抱着有温度的东西睡觉好舒服呢!可是他不让她抱了,屋子里有体温的东西就只剩下豆豆那条狗了,那也是他的狗,当然要问过他的意思。
瞧她声音软软的,眼神软软的,小小声征询他的同意的样子实在是有说不出的可爱,理应将他化为一摊温柔春水才对,但是他现在从心情到脸皮都跟温柔似水扯不上边。
听她这意思,不就是他跟家里那条狗是摆在同一个层次的?
“你要抱就去抱,不要抱得不舒服把牠给踢下床就好。”他没好气地恩准她把豆豆当抱枕用,心里却是不以为然那条笨狗能让她睡得又香又甜。
然而事实证明,年依依的抱枕并不是非他不可,她抱着豆豆睡觉不只睡得又香又甜,还睡到赖床叫不醒。
反倒是冯驰自己在沙发上躺得浑身筋骨酸痛不说,还因为一整晚都在期待她会跑来跟他要求换“抱枕”结果搞得自己彻夜未眠。
他是很懊恼,不过睡沙发也总比每晚烦恼着要不要把八爪章鱼吃下肚里好吧?所以他们的“床事”就这么定案了,也算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