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决绝的话两回了,每听一回她的心就揪痛一回,他当真是好大的本领啊!
皇甫怜波纤手一伸,揪住了姬耀天的衣襟,顾不得他才重伤初愈,她用力将他扯了过来,一字一句地道:“不就是钦命要犯,该死没死的大罪嘛,需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趁着他昏过去的几天,皇甫怜波没闲着,她找了几回宫里的老人,甚至是史官的纪录,调查过去的案子,毕竟十几年前,姬家的案子也算大案,所以她很轻易的就将他们做了连结。
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突然被掀了出来,说不震惊那是骗人的,姬耀天登时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样,一双俊眸直勾勾地瞧着气得双眸发亮的皇甫怜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蠢货,我要是你我才不要银两,别说姬家一案早已事过境迁,就说这件事疑点重重,难道咱们不能想法子翻案吗?你凭什么在撩拨我的心思之后便想银货两讫,溜之大吉?”
咄咄逼人这招向来是姬耀天的拿手绝活,在商场上哪一次不是他扣着人家的软肋,将人杀得毫无招架之力。
可皇甫怜波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竟将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愣愣地呆望着怒火四射的她。
“再说,真那么敬而远之,你干么舍命救我?”
“我怕银两拿不着。”姬耀天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神,犹自做着垂死的挣扎。
“若你死了,这几十万两你花得了吗?”皇甫怜波再次扬声质问。
明明没有那等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本领,就别来演这种戏,也亏得他在这破锭百出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演得下去。
对于他的冥顽不灵,皇甫怜波气得七窍生烟,所有公主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和女人该有的矜持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告诉你,本公主也不是好惹的,你既然舍命相救,而我又把你从阎王爷那儿给抢了回来,那么你这条命便是我的,容不得你说走就走。”
皇甫怜波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却让姬耀天生起一抹哭笑不得的无奈感。
这笔帐能这么算吗?
更让他傻眼的是,她竟然俯下了身子,然后
等等,她到底想干么?!
姬耀天眸中乍现惊慌,从没想过她竟然如此不顾一切,明知他的身分还不放弃他。
“你别这样,我与你可是云泥之别,你是矜贵的公主,而我是钦命要犯,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既然知道了事实,不该敬而远之吗?
就算贵为公主,也没有为所欲为的本钱吧!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而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皇甫怜波冷冷的嗓音窜进了姬耀天耳中。
想撇清吗?门都没有!
皇甫怜波唇畔勾起了一抹艳丽的冷笑,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她倒想瞧瞧,现在他还能怎样撇清。
皇甫怜波的心火烧得极旺,一心想让他认清事实,她毫不矜持的在他的薄唇上挑逗,若是无心,姬耀天自能抗拒,毕竟他也不是初识情滋味的小伙子。
可偏偏那人是她!
面对她的步步入侵,姬耀天的抗拒显得有些无力,稍稍坚持之后便兵败如山倒。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圆润的肩头,将她勾入自己怀中,当软玉温香在抱,心头萦绕的所有顾忌也跟着抛诸脑后,只见他撷取的力道与速度愈见凌厉。
唇舌纠缠着,姬耀天灵巧的舌探进了她那充满蜜津的檀口之中,尽情的攫取和吸吮。
“唔”她轻轻呻吟,满腔的怒火被心中骤起的柔情所取代。
这个笨男人啊皇甫怜波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星眸微闇,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本就不是柳下惠,更何况怀中的女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姬耀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生怕她消失似的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略微喘气之后又覆上了她那被吻得滟红的菱唇。
风将四周的纱帐吹得轻轻飘起,将那一份再也掩不住的激清全都罩在其中。
“这下你当真逃不了了。”
一吻既毕,当两人迷离的神智渐渐回复,皇甫怜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力气尽失的姬耀天道。
听听,这话该是一个公主该说出口的吗?
姬耀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
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想逃,她从来不知道,要离开她得要花多,少的力气,而这般的竭尽全力,只是为了不连累她、不伤害她。
可这既蠢又笨的女人,明明有机会离开却不离开。
罢了,既然她要纠缠,那么就纠缠下去吧!
反正即便拚尽他的所有,他也不会让这个笨得让人心疼的女人再受一点伤害,既然她都不怕被他牵累,他若再退缩,就不是个男人了。
为了她,就算得和所有人为敌,他也再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