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割头就是被割屌,我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许婷不甘心地说:“我是按照男人的思路来的啊,男人不是最喜欢全都要吗,我那么耐心全都拉一起攻略,谁知道破游戏还安排了正经要人命的修罗场。”
她绷着脸瞪了一眼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明天继续!”
之后两天,许婷还真跟游戏较上了劲,玩得差点连新年倒计时都耽误了。
此前说好的元旦庆祝,是三人一起共度良宵,算是打响新年第一炮。许婷心情欠佳,叶春樱兴致勃勃,俩人状态不同,目标倒是很一致——榨汁。
结果,在2021年的第一天凌晨,韩玉梁被两位神级榨汁姬轮流上阵,玩弄得欲仙欲死,之前几天刻意留存的积蓄,一个精子都没剩下,看一眼表准备睡觉的时候,都有了蛋蛋似乎瘪了的错觉。
他也是这晚才正式确定,叶春樱的媚功除了真气不足之外,比许婷其实不差多少,只是此前顾虑他身体,没舍得认真用而已。
这次她舍得用上的主要原因,是韩玉梁即将处理的委托。
薛蝉衣那边,需要他过去换班担任保镖。
并不是易霖铃不够好。
易霖铃作为保镖绝对合格,但是,对她一直大力支持的那个网站,很诚恳地邀请她参与一场盛大的二次元晚会,一个对她多有照顾的前辈,邀请她一起录制一支宅舞。
这两个邀约她一个也不舍得拒绝,只好留下任清玉帮忙顶着,请假离开。
昨天是任清玉单独挑大梁的第一天。
当晚,她在薛蝉衣工作的医院里,迷路了。
等她找到薛蝉衣主刀的手术室,她要保护的目标,已经在走廊座椅上靠着墙睡了半个多小时。
作为叶之眼的所长,薛蝉衣的粉丝,叶春樱别无选择,只有找个新委托,说更适合任清玉干,把她叫回,由韩玉梁接替。
薛蝉衣那边知道韩玉梁没事后,也委婉表示过想要让他过去,深入探讨一下关于内功的话题。
想到此前和薛蝉衣的交易,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临出发前被榨到腰酸腿软,背后好像有点隐隐约约的醋味儿在飘荡。
1月2号,周六,晨,韩玉梁踏出华京东车站富丽堂皇的大门,坐上出租,直奔薛蝉衣所在的医院。
一个半小时后,他在银装素里的医院小花园里,见到了垂头丧气的任清玉。
他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步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任清玉先是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态,一眼望见是他,才松一口气,坐回原位。跟着,她神情又是一变,急忙扭头上下打量,抓着他胳膊摸了摸,还运真气探了探心脉。
韩玉梁忍不住笑道:“不用费劲了,我体检早做完了,健健康康,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一怔,垂下双手,耷拉着脑袋,小声道:“对,这都好些天了,你若有事,春樱也不会放你过来。是我……多虑了。”
他拿过她凉冰冰的手,放在怀中捂住,柔声道:“怎会算是多虑,你挂心我,我高兴得很。”
任清玉眼中这才浮现出一丝神采,稍稍别开脸,道:“我自到此,处处仰仗着你,依靠着你,若连担心也没半点,岂不成了没良心的畜生。”
知道她心境不佳,韩玉梁不知具体是何缘故,便想着一招鲜吃遍天,将她柔腴腰肢一揽,道:“这次耽搁了许久,你的心火,可还忍得住?”
她仍低着头,毛茸茸的领口露出一段粉白脖颈,幽幽道:“这些日子,没怎么练功,只将体重减下来了,说到底,还是得硬忍着不吃。果然我们修道之人,不清心寡欲,便连肥肉都控制不住。”
他微微皱眉,但口气依旧轻柔,道:“清玉,你骨架偏大,本就是个丰美姑娘,何必非要按这世道的流行,去瘦成一张纸片呢?你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尝,心里难受,又是何苦?”
任清玉指尖交错,轻声道:“玉梁,我前些日买了一柄新拂尘,这时代的东西,做工比咱们那时强了太多,丝丝缕缕粘得结结实实,我运功发力,也不必担心甩掉。”
不知她要说什么,韩玉梁只得道:“这不是好事么。”
她凄然一笑,道:“可我拿在手里,觉得生疏得很,就快不会用了。我这么久不穿道袍,也早忘了什么是修身养性。我如今……哪里还有曾经的样子?”
他心头一颤,皱眉道:“到了新世界,自然会有改变。这是为了适应。你瞧我,小铃儿,卫竹语,甚至是陆雪芊,又有哪个还是曾经的模样?”
“可我适应不了。”她的信心似乎是受了颇大的打击,双手掩面,闷声道,“我觉得自己已成了个没用的废物,贪欢的淫妇,除了与你交欢,别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做不成。我与那公司送你的软娃娃,有何区别?那娃娃还不必吃饭,不必买衣服,省了许多花销,比我反倒强了。”
他将她搂紧,摸摸她的头,“清玉,你瞧这医院的楼,这么大,看着就无比复杂,换了我,兴许也会迷路,不用为此妄自菲薄。”
“我不习惯。”她带着鼻音,缓缓道,“玉梁,我……想回去。这里……很好。有干净的水,神奇的电,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出行往来极其方便,千里传音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可我不属于这儿。我跟这里格格不入,我……好难受……”
看她这副模样,韩玉梁不免有些愧疚。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凌厉强势的散修坤道,绝不会在人前显得如此脆弱。
可将她傲气挫磨殆尽,情欲调教至极,一层层剥光扒净,亲手毁掉她多年心墙根基的,正是他这个借机复仇出气的淫贼。
“清玉,咱们必定是回不去了。不过,你不必担心,只要咱们还在这个世界一天,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你还愿意,我就绝不会丢下你不管。”他略一犹豫,柔声道,“你这些烦闷苦楚,我也曾感受过,等渐渐学习适应,真正融入这里,就没事了。”
任清玉沉默半晌,轻声道:“你红颜知己越来越多,身上的事,也越来越忙,能有空帮我清除心火,都已不易,我……岂能要求那么多。”
“这便是你不再练功的缘由么?”
她摇摇头,眼眶微红,颤声道:“我先前听闻你被埋在几十丈深的地下,生死未卜。我……还练什么功,修什么行。你若死了,我还要再去寻个男人,借他阳气保命不成?韩玉梁,你把我任清玉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妇人!”
“既是如此,那你便只在我没事的时候练吧。我费些功力助你提升进境,你就不必再担心了。我这些真气,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任清玉深吸口气,停顿不语,扭脸看他,又再转回去,几次三番之后,似乎是挣扎出了结果,盯着他颤声道:“玉梁,如今春樱经商有道家财万贯,你身畔已不乏美人相伴,难道……就不能不再去做这等危险之事,过一过安稳寻常的日子么?”
这话着实出乎意料,韩玉梁惊讶道:“清玉,你从前在江湖行侠仗义的时候,可不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
“那是我自己!”她语调陡然拔高,声音都尖细了几分,一看引来旁人侧目,顿时满面通红,压低声音道,“若……若埋在下面的是我,我才没什么好怕。”
她这话显然并非作伪,说出口的时候,她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习武之人,手足的稳定乃是基本。
可见,她内心的煎熬与动摇,何等强烈。
韩玉梁轻轻顺了顺她脑后的长发,道:“你是希望我就此归隐,不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么?”
任清玉低头不语,片刻后,才轻声道:“不过是想想罢了。春樱和婷婷,就没对你提过这样的话么?”
“没。”
但韩玉梁能感觉得到,她们也会恐惧,也会想让他不再游走于黑暗之中。
只不过都没有直白地说出口罢了。
任清玉将手按在自己左胸,缓缓攥紧,蓬松的羽绒服发出轻轻的吱吱声,“玉梁,我已经回不去了。对么?”
“对。”
“真的回不去了?”
“真的。”
她攥得更紧,缓缓坐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哈出一片茫茫白雾。
“我搬去陆雪芊她们那边,租宿舍住,你还会来看我么?”
“会。你也可以来看我。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那边的人恐怕没空教你。”
“我会好好学的。”任清玉站了起来,“至少,下次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不能连去救你的资格都没有。”
“你去了,也是在救援部等着。挖地三百尺这种活儿,得靠专业的救援队。”
她笑了笑,拍掉头顶的雪花,拉起兜帽,“至少我是在等着你,而不是在这繁华到让我害怕的城市里,迷路。”
韩玉梁也跟着站起来,柔声道:“我送你去车站吧,婷婷说,白天薛蝉衣这边没什么事儿可做。”
她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他颇为熟悉的,久违的坚决,“我会自己买票,坐车回去。总是被人扶着的小孩,学走路……太慢了。”
“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嗯。忙完回去,记得来看我。”
韩玉梁点点头,信步将她送出医院里的那座花园。
她没有直接打车离开,而是在下起的小雪中步行了一段。
他一直注视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心中隐隐觉得,他此前费尽心机为她设下的禁锢,已被挣脱了一种。
不过另一种,她似乎已沉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