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从饭店的电梯里出来,如果不是太过震惊我所看见的,我不会特意将这一切拍下来。”毛唯莹有些激动地说。
君华饭店?昨天静心拿回来的蛋糕不就是君华饭店的招牌千层吗?所以她的确去过那个地方,这影片里的一切也都是真的,静心背着他和毕斯何去饭店开房间?
她真的背叛他?!
他思绪凌乱,胸口紧窒,愤怒的转头大吼“我说不要再说了!”这一切的转变来得太快也太大,让他难以承受,他觉得自己就快无法呼吸了,因为太过震惊,更因为太过心痛。
毛唯莹被他的狂怒吓了一大跳,愣愣地住了口,发现自己胸口痛得厉害。
他就这么爱张静心吗?
认识孙于修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优雅幽默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生气的模样,更没见过他为了哪一个女人伤心酗酒,现在他却为了张静心如此。
下午看过那个影片之后,他便无心留在公司,任她怎么阻止,他就是执意离开,她担心他会出事,只好一路跟着他。
她看着他开车到芳疗馆对街停了老半天,虽然不知道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光都在馆内的张静心和那个男人身上。
他没有下车去找张静心,就只是远远的看着芳疗馆里的人许久,离开那里之后,他便到酒吧来了。
他一向不爱喝酒,却因为张静心来了这种地方,而且烈酒一瓶一瓶的开,看着他为了那个欺骗他的女人这么难受,她真的觉得心好痛。
“对不起,我不说了,但你也不要再喝了好吗?你已经喝太多了,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她担心的望着他,心揪疼着。
他抬起醉眸看着眼前的毛唯莹,毛唯莹却觉得他的视线穿越了她,不知在看谁。
“是假的吧?明明在今天之前都还很甜蜜的不是吗一定是梦是吧?静心,告诉我”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头,近乎低喃的嗓音里带着恳求的意味。
他不懂,为什么明明昨天还在天堂,现在却像被推入了地狱?
毛唯莹咬着唇,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
可笑的又何止是他,她也是,等了十多年,等到的却是一个将她看成别的女人的男人。
“您的电话将转入语音信箱”电话那头又是这个熟悉的嗓音,张静心长吁了一口气,一对秀眉忍不住聚拢。
这个月她上晚班,所以回家时通常都会看见比她早下班的孙于修,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去接她下班。
可是,她今天十点多回到家却没看见他,以往他如果晚上有应酬会晚归,一定会先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只是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没打过任何一通电话给她。
而她等了一整夜,电话也打了好多通却都联系不上他。
因为太过担心他是不是出事,她稍早还拨过电话给婆婆和大伯,问问孙于修是不是去他们那里或者有没有和他们联络,但是他们都说没有。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他从来没有失联这么久过,就算是有应酬忘了告诉她,至少看见她的未接来电也应该会回电吧?
然而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一通回电都没有,她打过去的每通电话也全都转入语音信箱,这状况太不寻常,让她一颗心悬得老高,紧张得连胃都忍不住泛疼。
她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空,情绪紧绷,能问的人她都打电话问了,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有够贫乏,她其至连他有没有其他特别要好的友人都不知道。
和孙子修比较起来,她为他所付出的关心,真的比他为她付出的少太多了。
“喀。”忽地,大门传来开门声。
他回来了?
张静心迅速从沙发上起身,却看见毛唯莹扶着孙于修进门,她柳眉微整,立刻迎上前帮忙搀扶,两人一起将他扶进房里后,她担忧的视线从床上那个烂醉的男人脸上转向毛唯莹,不小心瞥见她脖子上有一个不明显的红痕。
她一怔,感觉心口一揪,问道:“你们今天晚上去应酬吗?你一整晚都陪着他?”毛唯莹留意到她的视线,勾起一抹笑,冷冷地问:“你认为你有资格问这么多吗?你凭什么?”“什么意思?!她愣愣地望着毛唯莹。
毛唯莹做了个深呼吸,忍下心头的愤怒与嫉妒,冷然地瞥她一眼,道:“没什么。”说罢,她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