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不是我不救你,你做出这种事天理难容呀。”华茜蹙起眉头,一脸倍感羞耻的模样:“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唉”华茜虽长年待在宫中,可宫中人多,一人贡献一丁点见识,外头的事拼拼凑凑大抵也略知一二。
她光听就知道这三人纯粹是来索钱的,若那些什么第一花魁真卖笑不卖身,别说三人,光是他们其中一人就能将郭天豪像拎小鸡般丢出酒楼,怎会让他碰她一根寒毛,且那个第一花魁又怎会和郭天豪窝了一整晚才控诉他做出那种事。
“什么清清白白的女子,那个花艳丽早就不是处子”郭天豪情急下又说出害自己挨揍的话。
这回,三人将郭天豪打趴在地,打得他求饶连连:“别、别再打了会、会死人的。”
“你们说,这事怎么处理?”其中一名大汉抬高下巴。
华茜佯装愁思,沉吟半晌道:“要不,叫我小叔纳她当姨娘,也算是给她一个公道。”
那个第一花魁之所以能称第一花魁,肯定是酒楼的摇钱树,她这提议她想他们绝不会接受的。
不过,有人倒是乐坏了。
“好,这好!就照我大嫂说的,我把花艳丽娶”郭天豪话未完,又挨了一顿狠揍。
“你这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想娶花艳丽,下辈子都轮不到!”
粗汉说着又朝他踢了一脚,痛得郭天豪哀哀叫。
“这行不通?那你们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华茜状似虚心问着。
三名大汉互使眼色,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老板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天花楼向来以客为尊,不想和客人撕破脸,只要他能赔偿花艳丽的损失,这事就算了。”
事情真相其实是,天花楼的老板想把花艳丽卖给一位比郭家富上十倍的邱老爷当姨娘,可花艳丽不愿意跟着老头,加上她本来就喜欢郭天豪这俊少爷,昨晚主动留客,就是希望邱老爷知道后打消买她的念头。
天花楼的老板并非不知情,可花艳丽的脾性大,惹不得,一旦让她生气,闹着寻死寻活的,天花楼少了她接客撑场面,那生意可冷清了,是以,在接班人还没训练完成前,老板还是得忍耐纵容花艳丽的所作所为。
再者,虽然花艳丽乱搞,但老板相信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依旧有办法说服邱老爷把花艳丽买回去。
只不过,拿花艳丽没辙可不代表会放过郭天豪,今早郭天豪前脚一走,老板立刻命令三名汉子来向郭天豪索赔,顺便警告他不许再上天花楼找花艳丽。
“赔偿损失,那是指”华茜装傻。
“一千两。”其中一人不耐烦,开门见山直言。
“没有。”
她答得干脆,大汉也揍得爽快。
“哎呦!别打了,一千两就一千两。”郭天豪哀叫着。
“给钱。”
“是他答应给你们钱,我可没有。”华茜淡淡的说。
“不给钱就不放人。”第一名大汉说。
“要给就快,在你们送银两来之前,每隔一刻钟我们三人就轮流揍他,回,直到银两送来为止。”第二名大汉说。
“哎呀,那可真惨。”华茜啧了声:“小叔,你能挺得住吧,这筹一千两,一时半刻恐怕是筹不出来。”
“筹不出来是吧!”第三名大汉直接端了郭天豪一脚。
“你们别打了,大少爷,你快点救二少爷。”陪同郭天豪出门的车夫阿泉见主子一直被打,忍不住出声相求。
“阿泉,你怎么还杵在这?”华茜抢白,把问题丢还给他。“还不快回去请二老爷和二夫人寿一千两来救人。”
她心中颇不悦,虽然天蔚长得高大,但他一人要对付三人恐会吃大亏,阿泉只顾郭天豪的皮肉,却不管天蔚的死活,真是令人气忿。
她知道阿泉是郭家车夫,向来是给老夫人驾马车的,认定的主子自然也是二房的人,只是天蔚是嫡长孙,他才是郭家的正经主子,这些仆人真是嫡庶不分。
“那、那我赶紧回去请老爷和夫人来。”
“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华茜严厉的纠正他。她的公婆早早就去世,府中奴仆便称天蔚的叔婶为老爷和夫人,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郭家二房才是大房。
虽然公婆已不在,但身为儿媳的她,一定要为他们争取在郭家应有的一席之地。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