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对付匪徒之余还得分心照顾他们,华茜赶紧大喊:“九皇子,快上车!”
慌乱之际,听到有人喊“快上车”主仆俩这才回神,在车夫的协助下赶紧钻入马车内。
“九皇子,您手臂受伤了还有哪里伤着了?”关祯卿一上车,华茜一脸焦急的检视他的受伤处。
“我、我没事。”见眼前的陌生女子如此关心他,关祯卿猜想她许是知道他的身分才表现如此热络。
他拨开她的手,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最后一名土匪被郭天蔚一刀剌死倒地,他不禁惊呼:“这人的武功真是高强!”
华茜正欲探头瞧,就听见丈夫对车夫低沉下令。“快走!”
他一钻入车厢内,马车便往前疾驰。
“天蔚,你有没有受伤?”华茜往旁边挪出一个位子让他坐下,拉着他的手,和方才检视关祯卿的伤,样心焦。
“我没事。”郭天蔚轻握她的手,沉稳的咧了个笑让她安心。
“这位大侠,多谢救命之恩!你真是厉害,一人对上十多名土匪,把他们全打倒,自己一点伤都没。”关愿卿崇拜的看着救命恩人。
“你还好吗?”郭天蔚再确认。
“我”关祯卿犹豫着该不该承认自己快吓死了。
见他似有难言之随,郭天蔚不追问,关心起他手臂上的伤,伤”
“没事,一点小伤”关頼卿想学郭天蔚的男子气概,但他毕竟还小,加上自小养尊处优,手臂上的伤又真的很痛,而且还在流血。
见他痛得皱眉,华茜忙不迭地拿手绢先帮他绑在伤处止血。“您忍忍,我们会马上请大夫帮您医治。”
她热络的蹲在关祯卿跟前帮他止血的举动,让郭天蔚和关祯卿两人皆心一突。郭天蔚知道妻子病愈后心念转善,但见她如此热络救护关祯卿,他心头突然间有点莫名的怪异。
关祯卿则是觉得这人太过热情,但他又觉得她似曾相识,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这张脸明明陌生得很。
“一定很痛吧!”华茜不舍的看着关祯卿,只差没摸摸他的脸和头,细细安抚他。
这话一出,郭天蔚终于清楚心头的怪异所为何来,虽然眼前的人还是个孩子,但他看起来和秀仪差不了几岁,她对他如此之好,他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跟一个孩子吃醋,且又是在这非常时期,这孩子手臂受伤还流血,她帮他止血、安慰他,都是人之常情。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脸不去看、不多想,视线对上坐在关祯卿身边的仆人,见他冒着冷汗,脸色发白,手脚和唇色都发黑,他惊喊:“他中毒了!”
华茜看向旁边已陷入昏厥的太监,惊喊着:“小埃子!”
“小埃子,你怎么了?你不是没受伤吗?”焦急之余,关祯卿也未注意到华茜怎会知道他身边这人是小埃子,他慌张的摇着小埃子:“醒醒呀,小埃子!”
郭天蔚上前一看,从前面看无任何伤口,他将小埃子身子拉起些,往后一看,这才发现小埃子的背后中了一记飞镖。
“他中了飞镖,飞镖上有毒!”
郭天蔚一脸震惊,不是因为小埃子中了毒镖,而是这个星型飞镖,和当年护送他们一家返京的随行侍卫中的镖一模一样!
马车往回走后,他们在最近的镇上找了大夫帮小埃子和关祯卿医伤,关祯卿手伤无大碍,遗憾的是小埃子中了毒镖,毒性侵入五脏六腑,药石罔效,即便抢救也为时已晚。
追杀关祯卿的那班人个个武功高强,加上郭天蔚确定那毋镖和当年他爹随行侍卫中的镖是一样的,这些年他和官府偶有连系,从未再发现抢劫财物的土匪中有人使用飞镖。这说明当年害死他们一家和追杀九皇子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既然不是一般抢劫财物的土匪,那想追杀九皇子的人绝不可能就此罢休。
郭天蔚决定不能多逗留,得马上赶路返回。
“小埃子,呜”打小苞在身边的小埃子死了,坐在马车内的关祯卿哭得难掩伤心。
“不准哭!”知道关祯卿是因为贪玩,硬拉小太监还有几名侍卫出游才会遭遇此劫,郭天蔚忍不住出声教训他:“你害死的岂止是一个小太监,跟着保护你的侍卫也全送了命!”
当年他爹是调职返京途中遭遇不测,而他却是贪玩害死一干人,怎不令人生气!
他一喝斥,向来顽劣难驯的关祯卿竟然不再哭,只是紧皱眉露出一副委屈样。
“天蔚,你别凶他,他还小嘛,难免贪玩了些。”华茜说着,本能的抱着他。“九皇子,别怕,您很快就能回宫,回到宫里就安全了。”
“不能回宫!”郭天蔚低喝,不是因为见她抱着关祯卿心生妒意,而是
“为什么?”华茜以为他急着返回,是要赶紧送九皇子回宫。
郭天蔚尚未回答,外边的车夫已发话警告他们:“少爷,城门处有重兵看守,颇不寻常。”
郭天蔚掀开车帘子一看,果不其然,守城门的兵力比平日至少多了三成,他猜此等大阵仗绝对是冲着九皇子来的!
“继续走,照你平常驾车进城门的速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