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黎品琪眉眼对称、五官精致,长相秀丽清甜,此刻浅笑睨向他。
从手机萤幕抬头,沈致杰黑眸沉静深邃,莞尔。“什么事?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喔”懊恼轻嗔,黎品琪低睫轻眨,撒娇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少掉什么?”
她的暗示已相当明显,沈致杰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内心悬着一件事,始终搁不下来。
昨晚,他忍不住又传了讯息给倪予晨,询问她妹为何假扮她到事务所找他,是否出事了,结果,到现在还没下文,她还是只读不回。
暗忖至此,沈致杰浓眉浅蹙,神情佣懒斜倚细绒沙发椅,缓慢啜飮义式浓咖啡。
而她深睨他好几眼,才垂睫黯然,纤细手指拿着银叉,优雅切割熔岩巧克力蛋糕,将蛋糕中央剖开。他不至于会无聊到将求婚戒放到蛋糕里要她找,这不是他的风格。
然而,她好整以暇地切开小蛋糕,让里头酱料流出来,再幽然叹气,仿佛暗示她很失望,竟连这么拙劣的求婚仪式也得不到。
沈致杰拨开她垂落耳畔的细发,温柔低声:“送你个礼物。”忽然拿出一只深色珠宝锦盒,放置桌上。
黎品琪喜出望外,斜飞向上的美眸闪熠光芒,唇角掩不住幸福笑意,开启刹那,眸底的光芒稍减,但没全灭,失望没错,下一秒却重燃喜悦。
不是她渴求的婚戒,是一对镶钻的耳环,坠饰散发浅蓝光芒,设计感十足,法国dior最新一季商品,很衬她时髦新染的发型和新名牌包。
沈致杰品味很好,甚至比她认识的女性朋友更好。这点,让她很欣赏。
“谢谢。”她倾身吻他俊帅侧脸,浅柔笑着。“你对我最好了。”
他轻捏她细致下颔,亲密回应:“不客气。看到了,就觉得你该拥有它。”
啊,他嘴超甜的,太擅长对女人甜言蜜语。黎品琪身躯靠向他,撒娇笑说:“你帮我戴上,好吗?”
户外,夏季盛阳,树梢蝉声热闹,阳光如丝丝金缕穿过翠绿叶面,闪烁跳跃,地面落下点点斑驳剪影,咖啡馆靠窗的那一面夏阳斜射,映照满室光芒。
倪予晨和倪母推开玻璃门,走进明亮敞开的咖啡馆。
一路上,倪母在她耳畔叨叨絮絮,她净白一张脸,没回应。早、午餐没胃口,今天到现在为止只吃维他命b群和钙片,这些都是按照医嘱吩咐孕妇必吃的东西。
现在,她胃里空空如也,饥肠辘辘到可以吞下一架飞机,如果飞机能吃的话。
这间咖啡馆的下午茶是热门时段,韩秘书已帮她订好位,她恨不得立刻坐下来点餐、吃东西,最好是先来两块草莓干酪蛋糕。
倪予晨和倪母就座,点完餐后,倪母重拾先前话题,说什么也要问清楚。
“怎么芯恬说你和克森分手了?十年的感情可不是一眨眼的工夫,吵吵架还说得过去,分手?”
刚从骄阳下走了一段路才进屋,室内空调开太强,倪母冷热温差难适应,赶紧拿出手帕将额际热汗拭去。“该不会他妈妈又有意见?”
倪予晨没正面回应,望向窗外扶疏绿竹,一、两棵正开花的粉色羊蹄甲,一心只想等吃饱后再好好向母亲解释,现在的她根本饿得脑筋不轮转。
她的无语换来倪母继续叨念:“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克森的妈妈什么都要管,把她儿子的一切都当自己的事业在经营,这样不行的,以后你嫁过去肯定辛苦,最好有心理准备。”
“妈,我可以先吃东西吗?”她真的快饿疯了。吕医师说孕吐期至少三个月以上,她才刚捱过两个月,这情况不知会拖多久,想到这她就丧气。
“你怎么点这么多?”
餐点一一送上,倪母看见桌上丰盛菜肴——炸鸡、德国熏猪肉、水果色拉、热海鲜浓汤,一阵惊讶。
“我都子很恶”大咬一口炸鸡,嘴里塞满食物,倪予晨口齿不清回应。
倪母挑起细眉,撇撇嘴不以为然。“予晨,你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需要我和克森的妈妈好好坐下来谈谈吗?”
“我说了,跟她无关。”有块德国熏香肠卡住喉咙,差点噎到。
“你没吃中餐吗?”见她猛摇头,倪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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