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会不好意思才怪。”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余朗佑奇怪地瞪过去“从小到大,这种事你干得还少吗?之前更过分,你发酒疯,硬跟着我去约会,又吐又吼的,把对方吓跑,不记得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不过,那次之所以会喝多,也是他灌的呀
“呃”“还有一次,我带女朋友去参加同学会,你大小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把人家给轰走,别跟我说你都忘记了。”
“那次是你不对!”说到这一件,她也有一肚子火“好好的同学会,干嘛带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她是我们的同学吗?是吗?”
况且那女人从一见到她就不友善,处处针对,不赶她走要赶谁啊!白目。
余朗佑颇为无奈地看着她,两手一摊。“你看看你这臭脾气,今天只怕我说要约会不来,你就会借机往我身上发火!”
也是啦!朗佑说得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的确会生气。她有难,他岂可重色轻友呢。
瞧她一脸被说中的心虚样,余朗佑忍不住偷笑,却立刻假装从容“你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我看也很难改了。算了想想你也满可怜的,没有朋友,我就多担待一些吧。”说到可怜两字时,还颇为同情地摸摸她的头。
什么鬼啊!谁可怜了!也不想想她没朋友都是谁害的,林曼如挥开那只在头上作乱的贼手,阴森森地磨着牙“余朗佑你欠揍了是吧?”
一边说,还边舒展指上关节,喀喀作响得好不吓人。
“欸,别那样弄。”
不怕死地握住那蓄势待发的拳,轻轻地摊开指节察看。
“指头会变粗。”他说。见她仍气呼呼的,便顺势将她的手放在桌上,轻轻拍抚。“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女人,除了在乡下的奶奶,再来就是你啦!我不会为了刚认识的女人弃你于不顾的。”仿佛怕她不安心似的,他又重重地拍了她的手。
“我知道了。”她突然抽手,嫌弃地抹了两下“你都是用这些花言巧语去骗女生的吧?也不想想老娘是谁,居然敢对我用这招。”
说完,就往他头上一敲。
“干,很痛耶!”可见是真的很痛,连老爱装模作样的雅痞青年都忍不住飙了脏话。
“活该。”
不痛才怪,她可是全力一敲。
谁叫他他刚才说的话竟让她有种触了电的感觉,到现在,心头仍麻痒难受。
都怪他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的,他难道不知道吗?
“怪力女人,早知道不管你死活了。”余朗佑仍是抱着头乱叫,然而这样吵闹的相处模式却让她安心许多。
总比太过认真的好。
脸上的热度好像有点不正常,所以她故意低头整理包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你力气这么大,谁还敢再说什么。”仍是一直揉着被敲的脑袋,余朗佑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太好了,一定是她最近想太多,才会变得奇怪。
稍微缓和了情绪,再看对面不断嚷痛的家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乱了方寸很可笑。那是认识了一辈子的青梅竹马,有什么可怕的——“真的很痛吗?我看一下。”她站了过去关心,戳戳他头顶“好像真的肿了,不会变傻吧!”
“所以才说你是怪力女,没事那么大力打干嘛?”忽然被碰了痛处,他忍不住抬头瞪她“痛啦,轻点!”
林曼如本就莫名的心虚,被他这样一看,更是双颊发烫,赶紧转过他的脸“我帮你揉一揉。”
又怕余朗佑要说别的话,她慌忙地又说:“不是要看电影吗?你趁现在赶快查有什么片,不然等一下错过时间了。”
她这要求合情合理,余朗佑于是立马照办。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偷嘘了口气,她不忘放轻按揉的力道,谁知道哪下按痛了,会不会又被他看一眼——搞什么呀,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他到底为什么说那样肉麻的话?重要的女人她很重要吗?朗佑对她而言也是这么重要吗?
盯着他头顶的发漩,林曼如管不住自己的串串连想——他说,不会为了刚认识的女人弃她于不顾,那如果是认识很久的女人呢?喜欢的女人呢?会不会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比她更重要的女人,然后他就不管她了?
“轻点、轻点啦!”可能是她按的力道大了,朗佑又叫了几声。
可林曼如此刻却觉得他那颗头怎么看怎么讨厌,甩手又回到位子上“不按了,手酸!”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语气“你到底查到了没啊?不然我要回家喽!”
“耐心点,不要催。”余朗佑滑着手机,抬眸看了她一眼。
林曼如撇过头,避开那视线“慢死了。”
不知怎地,她心里就是浮躁得很。算了,想那些干嘛!莫名其妙!
还有,为什么情人节非得和朗佑看电影?很奇怪耶!不过算了,她现在的状态倒是挺适合去电影院吹冷气。
臭朗佑,都是他害的!她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朝他一踢。
“痛欸!”
“痛死算了!”
“小疯子。”他骂。
不好好跟美女过情人节,跑来逼她看电影,他才是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