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净过身后,王曦怡取出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幅画,就着烛火在桌前一看再看,想从画上寻找出宝藏的蛛丝马迹。
既然这幅画与爹被杀之事有关,那么只要解开这幅画的秘密,也许就能循线找出究竟是何人杀害了爹。
她的手指紧抓着桌边,想着若能解决这事,那么她就无须顾忌爹的事会牵连到杜家,也许届时她与杜如弦就能
她咬着下唇,仔细将这幅已查看无数次的画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看了遍,仍是一无所获。
她接着抖了抖画,想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隐密的夹层,甚至还拿起画,举起烛台,仔细照着,可里头并没有什么夹层。
她颓然的喃喃低语“爹,您在这画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忽听外头传来扣门声,她放下手里的画和烛台,前去开门,见是杜如弦。
“杜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见你屋里还有光,所以过来想找你陪我喝盅酒。”杜如弦嘴边噙了抹笑,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那壶酒。
“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今晚可没月光可赏,外头黑沉沉一片,明儿个似是会下雨。
他轻吐几个字“心情闷。”然后径自拎着酒踏进了她房里,在她桌前坐下。
难得见他心情闷,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杜如弦瞅见桌上那幅先前曾见过的山水画,随意瞟了眼,便将之移到一旁,取来两只杯子注满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句——
“因为有人近日也不知何故,避我如蛇蝎。”
闻言,王曦怡怔愣了下,他这是在指她吗?她不太确定的问道:“是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日他已向她解释清楚,他并没有龙阳之好,应已澄清误会,却不知她为何仍是有意无意在疏远他,令他颇为不满,索性前来问个清楚。
听他话里所指的人真是她,她一时语塞“我”
“可是为兄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曦夷贤弟?”杜如弦饮了口酒,斜睨着她,语气不轻不重的问道。
她站在桌前摇头道:“没有,杜大哥屡次帮我,我感激你都来不及。”
“那你为何要回避我?”
她赶紧否认“杜大哥误会了,没这事,我近来因忙着作画,才没能天天向杜大哥问安。”
“是吗?那咱们今晚就把酒言欢,抵足而眠。”他勾唇一笑,举起酒杯朝她邀酒“来,干了这一杯。”
他怎么老爱找她一块睡觉呢,她心里暗自发苦,却又不好再拒绝,只好先敷衍的饮下半杯酒,想待会视情况再说。
见她饮了一半的酒,杜如弦再热络的替她添满一杯“来,多喝些。”
说着他目光不经意一瞟,瞥见被他挪到一旁的画,从这个角度看去,忽见那画上的山有几分眼熟,不由细看几眼,认了出来“噫,这画上画的是马头山。”
马头山横亘在钦州与路阳县之间,山势雄峻,钦江就发源于此山,横贯钦州与邻近的几个县城。他先前没认出来,是因为这画是从路阳县那个方向绘下的,而他登马头山泰半皆由钦州这边入山,马头山也是因从钦州这边看形似马头而命名,从路阳县那端看去便不似马头。
王曦怡讶问:“杜大哥是从哪里瞧出来这画的是马头山?”
马头山她是知道的,却没瞧出来这画上昼的是马头山。
他指着山腰处“你瞧这里不是画了十株杉树。”画上的杉木相比于整座山而言显得十分渺小,要细看才能看出。
他接着说道:“这十株杉树据传皆有千岁以上,有十秀之称,因此后人在此立了块碑来纪念。”
她仔细算了算,发现那画上头还真的描绘了十株杉树,虽然微小,但画得很仔细,连倒影都画出来了。她心思忽地一动,倘若爹画的这山是马头山,是不是意味着那不知名的宝藏就藏在此山中呢?
她再仔细查看画上的山峦和飞泉流瀑,试图找出上头可有什么暗号,标示出藏宝之地。
可搜寻了一遍,依然没能看出什么。
见她忽然异常认真的看起画来,杜如弦不解的问她:“你在瞧什么?”
她头也不抬的回道:“以前不知这山是马头山,这会儿听你提起才知道,所以才又再看了遍。”说着,想起什么,她忽地抬眸问他“杜大哥,若是让你在这儿埋藏宝藏,你会藏在何处?”
杜如弦看了看,指了个地方“就在这十株杉树附近吧。”
“为何?”她好奇的问。
“这附近一带地势平坦,且是不少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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