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浚正欲开口,一道低沉却中气十足的男性嗓音先他而发声。
“没错,我们父子俩谁都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爹!”慕容璟浚转首,十分惊讶慕容老爷会跑到这里来,他的脑海消化着刚才爹说的话,他身后还有一名和他年纪差了约十岁左右的老者,殿后的是雷恩。
“你!你这个老家伙怎么没有死?”沈致刚狠瞪着他,那目光之凶残,要不是碍于全身力气已因失血而流失,他真想亲手杀了慕容老爷。
“沈致刚,你打的算盘还真如意,不过,我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将你的计谋给猜到了,留了两万护卫队在城内与府里,你认为你那两千兵力足以抗衡吗?过了三年,虽然武功增进不少,与你同流合污的人也招募不少,但你太瞧轻璟浚的能力了,这也是你败给璟浚的原因,骄兵必败这个道理,你肯定还没有参透。”
“少说风凉话,反正我也只剩一口气,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沈致刚愤恨地瞪着慕容老爷,慕容老爷只是叹气地摇摇头。
“爹,你刚才说我们父子俩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璟浚知道沈致刚已没有任何威胁,因此好奇地追问着。
慕容老爷呵呵一笑,伸手将跟在他身旁那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推到他们面前,然后瞥了慕容璟浚一眼,目光直盯着沈致刚那张愤世嫉俗的狰狞脸庞。“他就是二十六年前千也门门主的贴身护卫。”
沈致刚偏过头去轻蔑且孤傲地不愿看慕容老爷,姿态明显不想承认这个贴身护卫和他有什么关系。
慕容老爷见了不以为意,目光瞥向沈致刚,见沈致刚扬眉,他笑着解除沈致刚的疑惑道:“当年除了我之外,还有千也门的门主和你娘、外公一起赴会,在场的他一见到你娘就很喜欢她,可是你娘喜欢的人是我,在我醉倒、睡得不省人事时,你娘硬要扶我在酒楼里的厢房里睡觉,想要亲自照顾我”
慕容老爷讲到此,停了下来,将目光睐向那老者,那老者点点头,仔细一看,那粗眉虎目的模样和沈致刚还真有几分相似,差别只在于他比沈致刚老了三十多岁。
“没错,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我十分妒嫉慕容老爷,但我的身分不过是个护卫,加上年纪又大了沈彩蓉十多岁,这让我自卑,不敢追求她,可见她喜欢着别的男人,我又心有不甘,于是见她想借故照顾慕容老爷而亲近他,我便大胆地表示愿意帮忙。”
老者以暗痖苍老的嗓音道,一脸陷入回忆的神情,目光和沈致刚相接触,见到他不敢置信的脸庞,他老泪纵横,知道儿子已知道他才是他的亲爹。
他停顿一会儿后,才又清了清喉咙续道:“当时天色已暗,我假意要帮慕容老爷脱衣服,谁知沈彩蓉不愿意,要我离开,我只好不甘愿地离开,但我没有走远,先是买了酒,并喝下一些酒后,让全身布满了酒味,才利用房中没有烛光,昏黄幽暗之际,窜入房中,见她到一旁脱衣服,我很快将慕容老爷拖到床底下去,而我则替代了慕容老爷的位置。”
“在事情完了后,而沈彩蓉也睡着时,他才又把我从床下拖上来,脱了我的衣衫,悄然离去。”慕容老爷接着道。
“我真的没有想到彩蓉肚子里会有我的孩子,否则我不会静悄悄地离开,离开前,我告诉自己能这样拥有她一夜,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语毕,老者慢慢走向沈致刚唤道:“孩子!”
沈致刚却举起一手。“你不要过来。”
他一脸完全不能接受的神情,支撑着他活到二十六岁的今天,是靠着娘在他耳边耳提面命地要他复仇,要他夺回慕容府属于他的一切。
结果在他有可能即将死亡之前,却发现一切竟是这么可笑,就连他的身世都这么可笑,他悲鸣一声后,突然大笑了起来,激动的情绪令他的气力更快地流失
“好,我不过去,孩子,你放心,要是你真挺不过去了,我这个只有和你有血缘牵涉的爹会替你收尸的,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老者已看出沈致刚回天乏术了,因此哀伤地对他道。
没想到父子俩第一次见面,却已要天人永隔了,教他如何不感到唏嘘?
也许是他的这句话,也或许是这件事的真相令沈致刚重重受到了打击,他的最后一口气终究挺不过去,源源不绝的气血从胸口翻涌,往喉咙里奔泄,终至气绝身亡,却瞪大了眼,表示他的死不瞑目。
“爹,家里真的都没事吧?”慕容璟浚见沈致刚已死,而那位老者也走了过去,他认为事情已结束,于是关心地问他。
慕容老爷笑着道:“当然,否则我怎能安然站在此?”
“那位贴身护卫你怎么找到他的?”最挂心的事问完,慕容璟浚掩不住好奇地再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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