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吱呀——”破烂的木门发出古怪的呻吟,响起的是他有些兴高采烈的声音,“珠儿,阿虎说他们家的花店在招人,你要……嗬——!”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成为了句子的结尾,“你……你睡了么……”声音有些干涩,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喉结滚动的样子,她红润的嘴角浅浅勾起,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近,心跳逐渐加快,胯下和腹中同时开始兴奋的抽搐。
“真……真是的,和孩子一样,也不盖好被子。”
被子被拉高,接着布帘刷的一声被拉上。门吱呀的打开,有些慌乱的步子一路消失到了那简陋的卫生间里,片刻后,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她睁大眼睛,看着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布帘,眼中满是疑惑。
一些被她遗忘或是刻意去遗忘了的东西,似乎开始苏醒。
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进过那布帘之内,隔着布帘,可以看见他粗壮的轮廓就那么平躺在了地板上。
不多时,就发出了巨大的打鼾声。
她听着那鼾声,躺倒在床上,以往的夜里,她都在四处游荡,或者在酒店的房间内新奇的摆弄着各种陌生的玩艺,而今晚她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睡觉?她脑中滑过了这个词,她不是没有试过,但从来没有成功过,不管是公园的长椅还是酒店舒适的床铺。
她闭上了眼,听着那如雷的鼾声。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化为人形以来,她第一次睡着了。在这又硬又凉的破板床上,睡得很香。
梦里,她隐约看到了那个和尚,正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在看着她。
似乎是……悲悯?
“我……我帮你找了份花店的工作,你……你要不要去试试看?”早晨醒来,一遍遍问而确定她穿好裙子之后,他才拉开布帘走了进来,拿着一份早餐搁在床头桌子上,重复了昨晚因为某些事而中断的话题。
工作?听起来是很新鲜的事情,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没有一点牛乳汁的感觉,充满了劣质添加剂的味道。想起自己应该要回答,她点了点头,“嗯……可以。”
“我……我要去上工,”他踌躇了一下,“一会儿阿虎来接你,我跟他说好了。……那个,如果你没地方住,可以先住这里。我给你留意一下有没有便宜的住处。找到地方你再去,好么?”
她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好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大哥,你……不怕我是骗子么?”
唐宣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四周,“我这么穷,有啥好骗的。而且,你这么好看,真要想骗人,也不会那样一个人站在哪里。”
“那样?哪样?”她疑惑的问了出来,她很好奇自己在这个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在其他男人的眼里,自己应该就是一只好骗的羔羊,可以轻易的拉到床上,满足他们的兽欲。
唐宣为难的思考起来,像在寻找适合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就是看着你……你好像一幅想哭的样子,看得我心里酸酸的,都想起我妹妹了。”
“唐宣。”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叫得他一愣。
“怎……怎么了?我……我说错了的话,你……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是嘴笨。”
她低下头,捧起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没有任何奶味的牛奶,细细的体味着里面难以忍受的味道,淡淡地说:“你……要迟到了。”
阿虎是这个城市里平凡男人中略有钱的一种。戴着金链子,开着发出巨大声响的摩托,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吹了一声口哨,骂了句娘,然后对着后座绿色头发的丰满少女喊:“他妈的快滚,没看见老子今天要带新人去花店么?”
那少女骂骂咧咧的走后,她就坐在了那后座上。
摩托的后座翘的很高,她别无选择的贴在了他的背上,汗衫很薄,她的裙子也很薄,于是她丰满柔软的乳房就那么压在了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托开动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在渐渐发硬。
而他想必也感觉到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摩托开动的时候,脚险些从踏板上滑落。
“你是阿宣的马子?”阿虎大喊着问身后的她,“还是他犯傻逼带回来的迷糊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没有说话。
阿虎呸的一口往路边吐了口脓痰,大喊:“你要不是阿宣的马子,我泡你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想笑,冲着他回喊:“我要是说我是呢?”
阿虎愣了一下,“他妈的,那就麻烦了,老子一看见你鸡巴就硬的不行,可他妈的老子不能动兄弟的女人。”
“阿宣是你兄弟?”
阿虎猛地停下了摩托,旁边是一家看起来很不像他会开的花店,看起来浪漫典雅,“阿宣就是有点傻好心,不过很够义气,你要是他的马子,就他妈别穿这么骚!妈的奶罩都不带,想勾死老子么。”说着,还惋惜的往那没有乳罩依然耸立翘挺的大奶子上瞅了两眼。
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笑了笑,垂下了头。
“长得挺清纯,看起来这么肉,真他妈的让人受不了。”阿虎念念叨叨着打开花店的门,然后语气骤然变的生硬的温柔文雅,“姐,你在么?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小姑娘,你不是缺个卖花的么。姐?”
一个长得很秀气素净的少妇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喷壶,“小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打扮得和个流氓一样。……咦?”那少妇转头疑惑的看着她,“小虎,你什么时候也会带来这种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