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在空闲的假期中,也生出过想去看他的冲动。
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见他一面,缓解她的思念。
她知道她如果她开口,他大概率会负担一切费用,甚至会周到地招待她一番,让她享受一场还不错的度假或旅行。
但他们毕竟不是情侣,如果为说为见另一半舟车劳顿尚且算是浪漫,为炮友——就有些上赶着的廉价了。
“我想你过来。”余欢道。
意愿是真的。
试探也是真的。
像高宴那样的男人,对她体贴可能仅仅是因为教养;付出金钱,是因为他本就不缺;甚至他现在同她这样说着暧昧的话,也可能仅仅只是出于无聊——可如果要他在本就无甚空闲的周末添加一趟行程呢?
从前,她撞到他被分手,当她听到前女友的控诉他虽做足本分,却永远缺了一点主动和上心时——她并不能共情,甚至觉得对方多少有点任性。
但现在,她忽然就理解了那种感受。
就是那种,明明你已经沉沦,对方却仿佛随时能抽身的不甘心——
“你过来好不好?”单恋带来的酸楚给余欢难得的任性撑腰。
她不是高宴的女友,她拿不出分手这样的条件做要挟——
他一定会觉得她疯了吧?
那正好,她也可以借此把所有自以为是的念头全部掐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把肉体交出去享受——直至她找到别的,可以同时满足她肉体需求和情感需求的亲密关系。
余欢这么想着。
心却不自觉地在对方长时间的沉默中一点点下沉。
“睡觉吧,晚安。”终于,她道。
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一夜辗转,余欢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的会议,她还是发挥出了她完美的职业素养。
等到终于结束,并整理完报告,余欢合上电脑,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同沉逸林道,“你自己去吃饭吧,我想回去先休息一会儿。”
“好。”沉逸林点头,看她疲累,“我帮你打包晚饭吧。”
“不用,我一会儿睡醒了,在酒店随便吃点就好。”
余欢回到酒店房间,简单冲了澡便上床睡觉。
昏昏沉沉间,手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响了好几下,她都没理,直到电话铃也锲而不舍地响起——她这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来电是高宴。
错过的几条信息也来自于他,分别是:
我到了。
定位分享。
你在哪?
还有最后一句:开门。
余欢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满脸地不可置信。
他怎么在这里?
他……又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她想问,还没问出口又觉得这些问题多余。
人是她自己叫来的。
至于他怎么找到这里——有沉逸林在,他有什么找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