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我到了,你在哪?赶紧死过来,哈哈。”
离开中南这座呆了七年的城市,伏天赐马不停蹄,连夜开车一路向北杀到了中原,这是他曾经上学的地方,时隔多年,变化真大,夜里一点多,他通过导航来到当年学校所处在的任丘路,但是周围高楼林立,已经变得很是陌生,哪种熟悉的感觉早已不再,车子停在一家烤肉摊边,由于疫情影响,摊位生意似乎不怎么好,诺大的摊位摆了二十几张桌子,却只有两桌有人。
伏天赐在一张紧靠边的桌子坐下,疫情生意惨淡,肥胖老板显得别外的热情,又端茶水又送小菜。
“兄弟烤点啥?”肥胖老板挤出点笑容忙问道。
“先来提燕京吧,你先忙,我等个兄弟。”伏天赐一边说一边打电话给东子。
“好嘞!”胖老板一声吆喝识趣的离开了,不一会儿提了一箱燕京上来,并打开一瓶倒上。
“伏哥,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东子的声音。
伏天赐抬头看了看招牌:“任丘路二胖烧烤。”
“好,老大你等我,我马上到!”东子没有二话,一脸兴奋的挂了电话。
杨海东,上学那会儿大家都称他东子,是伏天赐大学美术系最好的朋友,记得大学刚报道那会儿分在另一个宿舍,因为一个周末在路上被人抢劫,伏天赐路过为他大打出手,后来认伏天赐为老大,还搬到了一个宿舍。
东子为人仗义,性格直爽,很对伏天赐胃口,所以大学两年他们关系很铁。后来大三时,伏天赐为了医学院大四毕业的欧阳雪,居然辍学追到了中南省,以至于他和杨海东完全断绝了联系。这次过来,伏天赐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才弄到联系方式。
一路驱车4-5个小时,伏天赐感觉疲惫交加,他端起啤酒一口喝了,身体斜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就这么靠着。
十来分钟后,一个身穿大裤衩黑短袖的身影走了过来直接在伏天赐对面坐了下来。
“靠,老大,你怎么来了?你这是过来办事还是?”东子笑着问道。
伏天赐拿起啤酒给东子倒上,然后说:“东子,你这是发福的厉害啊,学校伙食太好了!哈哈”。
“老大,你就别取笑我了,你看你这么多年咋都一点都没变,赶紧说说,咋回事?大半夜的杀过来了?”杨海东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接着说:“老大,来,干了!”
伏天赐端起酒狠狠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东子,我这次可是专门过来投奔你的。”说完对着东子一笑。
“不是吧,你还用投奔我?你个大医生,我可是听说你在中南省医混得相当不错啊,这是?”“对了,嫂子呢?没有一起过来?当年你辍学追过去到底啥情况啊?”
伏天赐一听,顿时脸上变得暗淡无光,低头不语。端杯的手发颤,杯子就这么突然掉落在桌子上。
东子一看不对劲,赶紧说道:“老大,你别激动,算了,为难的话不要说也别多想了。”
伏天赐缓了缓,扶起酒杯,自个倒满了,仰头就见底,看着空空的酒杯,伏天赐打开另一瓶,直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瓶就往肚里灌。
东子一看伏天赐明显是不对劲,赶紧抓紧酒瓶拦住他说道:“老大,咱不喝闷酒,有事说出来吧,好受点,到底咋的啦?”
此时伏天赐早已大半瓶啤酒进肚,满脸泪水,他忍着忍着,泪却滴答滴答的不停。
“哎,你嫂子……雪儿她……她……没了。”这话说完,仿佛抽干了伏天赐所有的力气,他呆呆的往后一靠,仰头看着满天星空。
东子猛地一震,上学那会儿,伏天赐经常去医学院找欧阳雪,他们也经常周末一帮朋友一起出游,关系都极好,这回了中南整整七年音讯全无,再次听到消息竟是噩耗,怎么能不让人心碎啊。
“嫂子她?是新冠?”东子看着极度憔悴悲伤的伏天赐,小心得问道。
伏天赐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东子,你知不知道,我追到中南省,我用了六年啊,我终于成功了,可我还没等到结婚就碰到这疫情,你嫂子是护士,我是医生,我们原本计划疫情过后就结婚……可是……可是我没等到啊,我亲眼看着雪儿在我面前闭了眼,我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恨啊,我不甘啊!”
他抬手抹了抹泪,接着道:“不,我一定要救她,一定有办法的!”
听伏天赐意思欧阳雪不是死了吗?那还怎么救?东子二丈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老大,你不是说嫂子她……那?”东子生怕刺激到伏天赐,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时,只见伏天赐眼神突然变得清亮,一脸凝重,然后伸手在T恤内侧掏出一个红色的布袋,布袋不大跟烟盒相当,然后轻轻解开绳,又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圆形的手环,此环很小,更像是玛瑙戒指,其通体透亮犹如玛瑙,隐约可见似有气体流动,像似活物。手环中间有两条犹如血管状物体,还有三条青色如经脉状条纹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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