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一睡,她错过了午膳,直到日落西山才醒了来,喉嘴干得只想找水喝,这念头刚起,便有一杯水端到眼前,韩文尧用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说着:“先起来喝坏水吧。”
声音一入耳,茫茫然的神智顿时惊醒,张大了眼,这才发现她竟是在少爷的房里、少爷的床上,她记得她正喝着酒,何时变来这里了?理不清的她脑袋里突然撞进了董家小姐的话,和她清醒前一刻所看到的景象——少爷和丁姑娘已有了娃儿;所以她不行再待在这里了吧,立刻掀开被,急着想离开,总觉得自己心窝里被捅了个大洞,好痛、好难受啊!这种事她为什么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如果她是中途介入的第三者,告诉了她,她会退出的,何必瞒她到这种地步,等她的心已全部沦陷了才知晓,那多痛啊,还有那婚约哪!
脚才刚踏上地,便被韩文尧给制止,看了眼手中的杯水,不怎么高兴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埃闷声说道:“我该回我房里去了,少爷。”
韩文尧直盯着她的脸看,就是不让走“为什么喝了那么多的酒,醉成这样?”问了随后赶来讨救兵的尤侠,尤侠也不明白,只说董家小姐总共来了两次,第一次待不久后就走了;但第二次可大不同了,他跟了进去后,就见董家小姐一直拉得小埃,不知要去哪里。
之前董秀绂的事,小埃也是不说,他好不容易看开了那件事,这回她居然醉成了这样,一定又是遇到了更为难的事,又想自己独自解决了,想想他们都即将成为夫妻了,竟还这样?
董小埃仍是执意要下床“我还是回房去好了,我这样丁姑娘可能会不高兴的。”说的话不自觉地带了酸意。
他在说什么,小埃又在说什么?他问的是为什么会醉酒,关秋蝶会不高兴有何干系?“告诉我,又是什么难题困住了你,我会帮你解决的。”
站起身来的小埃低下了头,少爷明知道的啊,就她退出就好了嘛“少爷,我不会阻碍您和丁姑娘的,我们一家近日就会搬出去的。”
他说东,小埃就说西,而且愈说愈奇怪,尽说到秋蝶身上去“再过不久,你就要入韩家的门,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都把小孩接来了,还要再骗她吗?她很平静,也很执拗:“少爷,小埃是傻,可不是笨好吗?您都已经把丁姑娘和你们的小孩都接了回来,您要娶的人当然是丁姑娘,说这种话来诓我,很好玩吗?”
韩文尧怒得将后一拧,这些话简直太离谱了,他何时和秋蝶有个小娃儿了?“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话?”
那就是有了啰?“本来我还不信的,可是我亲眼见到你们一家和乐,还有那娃儿叫您爹。”
他们相识多久了,难道小埃对他的信任就这么薄弱?一声爹能代表什么?他太失望了,口气不觉凶了起来:“说!是谁说的?说我和秋蝶有小孩。”
董小埃把唇抿得紧紧的,赌气似地答道:“即使没有人说,我也可以看出来的。”明明就听到了那声爹,为什么还要凶她?
韩文尧气得闭了眼好一会儿“好,你不说是吧,我也猜得出来,是晓光跟你说的对吧?真没想到,你不信我,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韩文尧的怒气全喷在她脸上,董小埃对这样的少爷也很心寒的,说了这许多,他仍是把她当成笨瓜,硬着气说:“少爷。祝您一家三口过得圆满、幸福。”她再也待不下去、说不下去了,抬脚就走。
韩文尧大声道:“站住!”
她顿住脚,但没有回头。
“把鞋穿好再走。”那脚可是会伤着的。
她这才发现脚踩在地上冰冰凉凉的,少爷竟容不得她把鞋留在这儿了,默默地穿好了鞋。
“少爷,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的,等我找到了住所,会立刻搬走的。”
韩文尧朝着她的背冷冷地命令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走。”
虽然韩文尧不同意,可是董小埃己在默默地找着住所,找着谋生的活儿,当然经过了那一晚的不愉快,她和韩文尧的关系始终保持着距离。
首先,丁秋蝶常常在问着:“最近总不见小埃来找你呢,文尧。”
韩文尧一律淡笑带过,什么话也不说。
一次、二次、三次,心思极细腻的丁秋蝶大概猜到了原因,觉得很是对不住小埃,紧抱住痹乖坐在她腿上的娃儿,自语道:“我去跟小埃把话说明了吧。”
韩文尧看了那安静的小娃儿一眼,硬声说着:“不用。”
丁秋蝶真的不希望他们因她而闹得如此之僵,聪慧的她遂换了个方式“你和小埃真是像呢,不记得了吗?”
像?他们哪里像了?韩文尧以这样的眼神传达着。
丁秋蝶轻轻地笑着“你们同样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想让自己的难题造成对方的困扰,不是吗?”
韩文尧的脑筋转得非常快,马上就有了联想,之前小埃不就因为董秀拔的事而困住了自身,固执地忘了还有他?不过这事和那事是完全不同的“小埃她不信任我。”他和秋蝶怎可能会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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