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予我,竟不觉此事严重?还是姑娘对令义兄也是别抱心思?”
“嗳,这玩笑开得过火了吧,说出去谁信啊!何况咱们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白公子话说得太早了。”转开眼,恰见南若临正担忧地往二楼找她。
唉,连白秦都知道不对劲,何以他这般木头?
循她视线看去,一抹蓝影刺目入眼,白秦咬牙揪住她细腕。
“姑娘真对南公子有绮思?”
“都说是笑话了,白公子何必抓住这点不放?再说我与你尚且无亲无故,不必回答吧?”甩手,腕上力道却更紧,她不禁沉容怒喝:“放开!”
白秦看出来了,这女子压根儿不想搭理他。
“你——你根本无意下嫁,何以招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说我没意思要嫁?只是不是嫁你!”
“是么?那是嫁谁?”往二楼瞧,那蓝影急切恐慌,正指挥人寻她。
要说没暧昧,谁信!
“哼,人人都赞南家二少温润如玉,秉性端正,这回却欲盖弥彰,就为了遮掩你兄妹俩的丑事耍弄他人——未免太过!”
她听了气极,抬起另只手一挥,又被白秦抓住,受困不只能逞口舌道:“我若与兄长真有什么,何需请外人进金虎园?白公子说话前都不多想,空有满腹经纶却是个书呆吗?”
“你侮辱得不够,改讽刺我尚未考取宝名来了?”
糟糕!她哪知道他没考中啊!
白秦看来巴不得把她撕烂,显见这心中刺扎得多深!
“咳,有话好说,先别气”她想逃,往后退扯不回手,索性豁出去往前一推,头往白秦胸口撞。
白秦没料此变,一时没站稳,撞倒身后矮柜,拉着纪晓笙跌地。
铿铿锵锵,首饰落了一地,引来众人注目。
饶是如此,白秦仍恶狠狠揽住纪晓笙一只手未放。
“放手!我叫你放手啦!”被迫趴在白秦身上,她一心挣扎,就怕某人看到以为她与白秦真有什么。
白秦死抓着她,文人风骨让他无法当真对女子动粗,满腔愤怒只能以看到她因疼痛皱眉而稍稍发泄了些。
僵持并未持续太久,南若临闻声迅速提袍下来,匆匆走过人群,扣住白秦腕骨。
“白公子还想让舍妹再有损伤吗?请放手。”
“你才该放手!你俩名为兄妹,实非如此,为掩盖恶行还设陷让我难堪!难道要我在此道来,让大伙评理吗?”
南若临不解眯眸。“白公子何来此言?南某何时有过——”
“啊!痛啊!痛痛痛!”哪能让白秦毁他名誉!何况她的心意要说也是由她自个儿来说啊!
纪晓笙更惨地叫:“唉唷!好疼啊!扮哥救我!”
南若临一肃,手劲更重。“白公子还不放手么?真要闹到丢了自家颜面?”
白秦切齿,忿然甩手。
纪晓笙让南若临扶起,气不过地朝白秦吐吐舌头,惹得白秦怒冲冲起身走来。
南若临横身一挡,面色难得凝重。
“南某与白公子先前约定,就当不作数吧。”
“你——好!很好!我也无须娶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脏了我白家!”瞪过两人,愤然甩袖离去。
她庆幸地吁口气,却见南若临若有所思地盯着白秦背影。
“嗳,哥哥说的约定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没经我同意就订下婚约?”
“白家代代清廉,我原是答应若你俩成婚,会为你备置一笔嫁妆,并以兄长名义资助他考取宝名。”语毕,转头对掌柜交代几句,并命人备车,朝她伸手。
“能走吗?”
机会难得,她苦恼地槌槌腿,美眸直瞅去。“刚刚我跌倒了呢。”
南若临打横抱起她,步出春晓阁时朗目却是一黯。
“就是如此,白秦才会胡想吧。”
“哥哥哪有错!是白秦没口德,再说如果他连我们兄妹关系都看不惯,此人必是眼底不能容沙,往后我犯点小错,铁定被他凶到死里去。”
他轻轻吟笑。“这倒是。”
将她交给站在车上的铁石抱入车厢,自己再钻入,见她兀自整理一身凌乱,心疼地低叹,帮忙解开她头侧的歪垂珠花。
“因为我看错人,害你吃苦了,对不住。”
她情思一荡,不自禁偎去抱住他腰身。他是真要她好啊,连终身都要替她安排得好好的,如此地疼爱她
“晓笙?”
“方才受惊,现在头有些疼呢,昏昏地。”
“你倚着我休息一会儿吧,但记得在外可千万别如此,你毕竟是姑娘家。”
“知道了。”甜甜的笑藏在他胸前,这种时候就觉得当妹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