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不想见到陌生人随意进出。”她紧蹙眉头,恶狠狠的往屋内瞪了一眼,忍不住明念“现在他一定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听音乐吧!”
虽然领了老板杰森的钱,工作内容名为赛伯拉斯的音乐创作助理,事实上,她是他的保母兼苦工,就算每个月杰森给她的薪水足以让她能在台北租到不错的套房,还能想吃啥就吃啥,但是依然觉得心底的空虚越来越扩大。
今天返回租赁处,接到在英国歌剧院担任监制工作的母亲打来的电话,关心她的近况如何,还要她继续努力朝自己的梦想前进,母亲的话语虽然充满了励志意味,但末尾总是忍不住必怀独生爱女。
如果在台湾无法完成你的梦想,想父母了、想家了,那就回来吧!你父亲可以在歌剧院的乐团为你弄一席小提琴手的工作。
“唉。”倪妮忍不住再次叹气,索性眼不见为净,再次转身,俯瞰台北夜景。
她当然知道远在英国的父母会担心她在台湾过得不快乐,也心疼她都已经努力了一年半,却连象样的工作都还没接到,可是她不想随便放弃,假如真的逃回英国,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挑战可言?
再一下下!就再给我多一点时问吧!这是倪妮给母亲的回答。
当她的心情陷入谷底时,一道低哑的嗓音传入耳里,令她诧异的转头,望向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男人。
“想什么呢?”
阖易洗好澡后,回到客厅,却不见倪妮,敲了她的房门,也不见有人应门,于是来到阳台,看见娇小的身形背对着屋内,仰首望着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禁不起好奇心,跨出屋子,来到她身旁。
“我没想什么。”倪妮看着赛伯拉斯号称亚洲第一花美男的脸。
远方闪烁的灯光与屋内射出的日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她瞧见的是一双盈满关怀的狭长黑眸,令女孩无法抗拒的微红薄唇勾着弧度,仿佛等待她的回复。
心猛然漏跳了一拍,这是她与他认识的一年半内从未有过的事。
但是为什么自从赛伯拉斯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后,她对他的厌觉悄悄的变了
调?他依然是他没错呀!为什么她的心境竟会如此转变?这点,倪妮自己也不认同。
不过不可否认的,每日早晨坐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打着太极拳与鹤拳,她的目光总是会无法抗拒的牢牢盯着他,就连一刻也不肯移开。
“是吗?”阖易扯动嘴角,直觉认为倪妮说的是谎言,不过既然她不想挑明了说,那他就不好追问。
望着她灵动的大眼明显的盈满失落,总是勾起的嘴角却不自然的上扬着,他当然晓得她的心底藏着深深的忧愁,只是不轻易的说给别人听罢了。
“如果你遇上了什么麻烦,我也许无法帮你太多,不过只要你开口,我会尽力而为。”阖易浅笑的说。倘若他还是从前的骠骑大将军,能做的肯定是高出常人许多,但如今灵魂附在赛伯拉斯的身上,人生地不熟的他根本无法施展。
倪妮露齿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豪气万千的回话“那我不是要大大的感谢才行?号称亚洲第一花美男的赛伯拉斯只要说一句话,达成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吧!”
收回手,她转过身子,收拾桌上的凌乱餐盘与食物,手掌心传来轻拍他时,由他身上沾染的体温,心却在这时乱了节奏。
她是怎么了?
只不过是高高在上的赛伯拉斯今夜心情好,随口对她说了愿意聆听她的烦恼,还肯尽力帮助她度过低潮,仅仅如此的简单答话,竟能让她的心跳为了他而紊乱。
对赛伯拉斯的欣赏是突如其来的,快得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