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们告别围格尔后继续往南,就在某日清晨,严观羽突然宣布要返回北凉城,虽然有些遗憾得提早结束航程,不过冯怀真也十分想家。
半个月后,他们平安抵达严府,等着他们的是已筹备完成的婚礼,主要筹备者孙管事却奉命出差了。
这几日,严府非常熟闹,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冯怀真一个开人,闲到只能躲在角落。
她其实非常期待婚礼,只是很不高兴一回北凉城又得过着被关在府里的日子,严观羽每天忙进忙出,反观她只能庆幸还有比迦陪伴。
围格尔说想念北凉城的美好,所以比他们早到并决定在此定居,开设异国美食馆,她天天有比迦吃,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冯怀真觉得无聊正打算回房时,一股力量忽然将她拉至角落,她正要喊叫时,却发现那人是石拓。
“石拓?!”
“小姐!趁现在人多,我带你逃出去!”石拓一面拉着她,一面注意外头的动静。
“逃?为什么要逃?”
“小姐,当年冯府的大火就是严观羽一手策画,他是你的杀亲仇人,你若嫁他,老爷和夫人地下有知必定无法原谅你!”石拓忿忿地说。
“什么?!”冯怀真眸光一凛神色骇然。“不我不相信!你胡说!”
“我是冯府的长工,当年那场大火,我亲眼目睹,正是严观羽叫人纵火,为的就是得到冯府的宝物!”
冯府的大火是观羽一手造成的?!
怀真、怀真
不不——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
我只求你平安无事就好,剩下的都不重要了,失去的时间我们也能一点一滴填回来,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他的眸底满是款款深情,不可能会是他。
宠你是我的幸福。
不可能——她爱观羽就该全心全意信任他。
冯怀真挣脱石拓的束缚冷声道:“我不相信!观羽绝不会这样对我!”
石拓脸色一变,随即又扯住她的手腕。“所以你宁可相信那个刽子手?那个害死你爹娘,杀了整座冯府人的男人?!”
“不你说是观羽所为,证据呢?”
石拓楞住,随即勤恳地吼道:“我能存活便是证据,我这一身的烧伤就是拜他所赐,你还想被他骗到几时?快跟我走!”
冯怀真楞了一下,依然拒绝。“我不和你走,放开我!”
“严观羽把我害成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他!”石拓恶狠狠地说,突然话锋一转“若不想跟我走,就快交出墨光玉,否则我杀了你!”
“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放手!”
冯怀真拚命想挣脱,同时张嘴大喊,石拓见情况不对要捂住她的嘴时,一抹锐利的光芒飞过眼前,登时他的手背上多了一把小刀,痛得他不得不放开冯怀真。
“可恶!给我回来!”
石拓欲再抓住她,早已等候在暗处的程奉刀立刻现身挡在两人中间,身手利落地将他制伏,同时严观羽和琥珀也走出来。
“观羽!”冯怀真一看到严观羽便直接扑进他怀里,吓得脸色都惨白了。
“你没事吧?”他冷静地安抚她。
“我没事,只是”刚刚那一瞬让她受到无比惊吓,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画面快得令她捕捉不及。
严观羽将她交给身后的琥珀照顾。
“严观羽!你害死冯府上上下下,冯府的人做鬼也绝不原谅你!”石拓愤而大喊。
“我深入到石拓的故乡调查,冯府的确曾雇用一名叫做石拓的长工,不过他却死在前往春河城的路上,他根本不会到过春河城,你真的是石拓?”他们一离开北凉城,石拓便消失无踪,所以故意设了这局引他主动现身。
石拓不理会严观羽的问题,径自朝着冯怀真大喊:“他是刽子手!为了夺得墨光玉不惜害死冯府的人,你要相信我!严观羽是凶手!”
严观羽转头凝视她,问:“怀真,你相信他吗?”
冯怀真犹豫了一会儿,面对石拓斩钉截铁的指证以及严观羽的冷静,她有一瞬间的迷惑,但最后仍是选择相信最初的选择。
“不——我不信他!”
得到她的信任,严观羽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再转过身时,神情也异常冷肃。
“你这笨女人!他为了墨光玉不择手段,最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石拓不死心地大喊并企图挣脱,无奈程奉刀的力量远超过他,令他动弹不得。
墨光玉?她好似听过是在哪呢?好熟的感觉
怀真,这颗墨光玉是我们
等等,别消失得那么快,是我们的什么?怎不再说清楚点呢?
一句话闪过脑海,她想听仔细依然慢了一步。
“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吗?张顺,纵使你易容也无法改变你一身杀气,你一身的烧伤痕迹更是最好证明。”
石拓别过脸,似是不承认这个名字。
“当年冯府的火是一群盗贼所为,你是其中之一,你们杀死真正的石拓,由你取而代之混入冯府作内应,后来他们找不到墨光玉,其他人便认为墨光玉早已被你夺取,因而要杀你,最后你们反目成仇,这些我说得可有错?真正为了墨光玉不择手段的是你们,得不到便一把火烧了整座冯府,甚至连我妻子亦不放过拚命追杀,当时杀不了,如今反倒要利用她。张顺,你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哼!严观羽,别说得冠冕堂皇,为了掩饰你也想夺得墨光玉的企图最后杀我灭口,狡诈的你休想全身而退!当年那三颗墨光玉,一颗送去京城,一颗摔毁了,最后一颗必定在你手上。冯怀真,你可以问问你丈夫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得到墨光玉!”张顺冷笑地道出调查到的事。
严观羽这次没有转身面对她而是直接命令程奉刀与琥珀将人带走。
张顺被带走时,嘴里还不停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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