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被八卦报导的事给缠住。
离开立委服务处之前,沐向旸不小心瞥见了新闻画面。新闻里,记者随机采访女性选民,询问她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当然,他知道凡事都会有正反两面不同的声音,偏偏记者就爱负面评价、只剪接了那些批评与指责。
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看了之后更是雪上加霜。
说意外吗?似乎也不是,他知道记者多半是什么习性。
在你意气风发之时,褒扬你年轻有为、赞美你清廉公正,可是当你不小心跌了一跤、摔个头破血流的时候,记者便会摇身一变成了嗜血的鲨鱼,再远都会直奔而来,紧紧咬着你不放。
其实,从他懂事以来,他就已经认清了“媒体没人性”的事实,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亲身体验了个中奥妙。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他累垮了,只想随便冲个热水澡、然后在自己的床上躺平,就算照例失眠也无所谓,他只是懒得再继续应付任何人。
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让他太好过。
甫一踏进玄关,刚踢掉一只鞋,手机又响了。
“马的,”他忍不住低咒了声。又是哪家的记者这么白目?他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接听。
“喂?”他隐忍着近乎爆发的脾气。
“臭小子,你真的搞阴的?”
他一楞,是父亲的声音。
“什么搞阴的?”他接着踢掉另一只皮鞋。
“你还装蒜?你真的去拜阴神、求连任?”
“哪可能呀?”他吁口气,翻了个白眼“要是拜个阴神就能连任的话,我干么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这时,管家走了出来,点头打了个招呼。在玄关处,两人以眼神简单交流了下,然后沐向旸笔直走进了客厅,管家则自行下班离开。
父子俩在电话中又继续缠斗了一阵——说是缠斗倒也不像,多半是父亲咄咄逼问,做儿子的则是怎么解释都没用。
直到门铃突然响起。
谢天谢地,沐向旸有如在大海当中抱住了一根浮木“爸,我有客人来了,下次再说,bye。”
“客人?谁这么晚了还”
不等彼端追问,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切断了讯号。
是啊,这么晚了,谁还会找到这里来?
只有一个,墨殇。
不知怎么的,这个唯一的可能性令他有些雀跃,五秒前的身心疲劳都已经全数扫去。
她一定是后悔了吧?后悔潇洒放弃取回妖丹。
他暗笑,似乎可以想象她那别扭又倔强的模样,思绪至此,他转开了门锁、拉开大门。
“我就猜想你一定会”声音缩了回去。
门外仔立的不是墨殇,而是那位叫作唐颖的女人。
“你”沐向旸当场楞住。
身为竞选幕僚的一员,她知道他的住家地址很正常,可是,他没想到这女人会直接出现在家门口。
须臾,他如梦方醒,礼貌性地微笑“唐小姐,真意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用电话通知就好,怎么亲自过来了?”
唐颖先是点头打声招呼,而后回了一记迷人大方的笑容,道:“让我过来的原因,恐怕不是电话就能解决。”说完,她笑着递上了一只皮夹。
“欸?我的皮夹怎么会”沐向旸楞了楞,直觉摸摸身上的口袋。皮夹真的不在身上了“啊、太谢谢你了,我真是不小心。掉在哪了?”
“服务处的大门口。”她抬手,顺势将发丝勾至耳后“大概是在你坐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吧。”
“原来是掉在那儿,”沐向旸点着头,后道:“总之,谢谢你,要是被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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