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拿到二百万的赔偿,这个卡里有限额,加上那二百万,足够你做完这些事。如果你成功了,不仅利润给你,那二百万,也给你母亲。”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吗?”童妮放松,把自己摔在椅背上。“我现在能用的,只有你。你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我。现在事情过去的够久了,童氏这阵子一直在亏损,我们不能再处于被动的状态了。”
“我记得我们今年的银行贷款快到期了,你怎么还会有钱给我,做这个活动?”
“是啊,贷款快到期了,今年的贷款会不会给我们还是个未知数,这笔钱,算是童氏流动资金的全部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还是趁早放弃吧。”
童望转转卡,沉思半响,最后把卡丢进自己的包里。“我接受了。”
“嗯。”童望拿着计划书回去研究去了,童妮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准备下班。
童望回到家,客人已经早早的到了。
童望现在和刘慧一起住在童天成的家里,童天成死后,刘慧少了主心骨,日日浑浑噩噩的,在书房和卧室里流连,有时候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做其他的,就擦擦桌子,清除书上的灰尘。
她这一辈子,比童妮的母亲还要悲惨。
从一开始,她就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好在是遇到了童天成,让她的人生不至于以悲剧结尾。现在,童天成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来的人是刀疤,这个许久都没有出现的人。正值寒冬,刀疤捂得严严实实,走在大街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是也叫人看不出什么。
刀疤的出现,让童望颇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童妮交给你什么事情?”
刀疤卸下脖子上的围巾,露出一张面目狰狞的脸。
许久不见,他的脸上又多了一道疤。
“没什么。”童望不自在的缩缩手,假装很随意的把包丢在一边。
“包给我。”
“什么?”
“包。”刀疤伸出手。
童望乖乖的把包递给刀疤。
刀疤在包里一翻,果然翻到了那本计划书,翻了几页,刀疤扬了扬。
“这是什么?”
“童妮给我的。”
“给你做什么的?”
童望别过头,不太愿意说。
刀疤把计划书一把拍到桌子上。“说!”
童望抖了抖,不情不愿道:“赚钱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计划书我拿走了,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说着,刀疤拿起计划书就要走,童望急了,连忙拦刀疤。“我说,你把东西还给我。”
“哼。”刀疤拿计划书拍拍童望的脸,嗤笑。“这才乖。”
童望也哼了一声,坐得离刀疤远远的,把童妮交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刀疤摸摸下巴。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你老板那边。”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做什么就继续做,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刀疤把围巾一圈一圈的围上,直到整个脸全部遮住。
“记住,你没看到过我。”
“哦。”
下了楼,风雪更胜,刀疤没打伞,一脚深深浅浅的踩在雪里,整只鞋子都被淹了。
在市区转了一圈之后,他去了一家咖啡厅。
推开门,刀疤搓搓手,把手套翻了个面,左右脚非常有规律的抖了抖。服务员接过他的手套,领着他上楼,进了雅间。
一杯暖暖的咖啡端上来后,有个男人走进来,提着一个取暖器。
插上取暖器,两人一起坐着取暖。
刀疤边喝咖啡,边把童望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说完,服务员重新换了一杯咖啡。
男人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郑因?”
刀疤抬着咖啡的手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那样死。”
“你的不觉得,让我损伤了很多的东西。”
“对不起。”
刀疤低下头,伏低做小的姿态,让对面的人笑了起来。
笑完,那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你就回去吧。”
刀疤双手接过。“谢谢少爷。”
男人又道:“你老了,你知道吗?我爸爸让你做的事情,你一件没有做到,这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我让你做的事情,你能做到。”
“知道了,少爷。”
“你去吧,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那”刀疤低下头,手在火上翻了翻。
“钱我会打给你的,你的那群兄弟,想和你走的,你可以带走,不愿意和你走的,也可以留下来。只要他们一心一意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他们。”
“谢谢少爷,那我走了。”
慢慢套上手套,关上门,刀疤走了。
雨雪把他的背影慢慢掩去,像这个人从未来过这个世上一样。
而在他的旁边,童妮开着车,两人擦肩而过,两人都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大雪中的匆匆过客,总是要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