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地来我房间玩,小柳居高临下地对我说了一通生活应该注重质量提高档次的话。许风在旁边陪着笑脸说:“小柳给我买的西装,几千块钱的,是我有史以来最贵的西装。”神色里充满了激动和满足。
两个人当着我的面拉着手,不肯松开。
许风对新婚妻子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开口闭口提起小柳的好,有时集体活动问他参加否,他会回答:“我问问小柳的意见。”
在很多人一起吃饭的场合,许风殷勤地为小柳夹菜,照顾备至。等小柳吃饱了,他才匆忙扒拉几口饭,然后帮她穿上大衣,陪她一起离开。小柳会蹙起眉说:“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样啊,肉麻死了。”然后跟一群女人苦恼地抱怨一番许风的过分殷勤,女人们齐声羡慕着她的好福气,她会高傲地说深沉的男人才有魅力之类的话,在其他女人点头首肯的时候,她又会挽起许风的手臂昂首离开,俨然罗马假日里的公主。
他们出门必的士,衣服明显地提升了几个档次,小柳经常得意洋洋地对我说:“我衣柜里的那些300多、400多的衣服,一次性全部退休了。”
他们经常邀请我去家吃饭以表感谢,实在推不掉了,我就去,比如被他们当场逮住我一个人在吃方便面。许风的厨艺早就有口皆碑,而且不厌其烦,一做就是满满一桌。小柳从来也不肯承认自己命好,也经常埋怨许风的饭菜不合口味。
“这么好吃的饭菜还不合口味吗?”我惊奇地问。
“你没看到我妈做的饭菜,那才叫好呢,他弄的这个算什么,一点不上档次。”她鄙夷不屑地说。
许风陪着笑,不停地说着很是自以为幽默的话来打圆场,在席间不停地为她夹着各种她爱吃的菜,说到一些自己认为很好笑的笑话时,他会在小柳脸上身上摸两下,以示他的大度,一边还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些“你们女人哪,就是小心眼”之类的话。小柳呢,有时会嚷嚷着“肉麻”可是却掩饰不了地得意和娇气。
许风会偷偷地打量我的脸色,应该说,还算能言善道的我,在这样一种气氛下,也觉得无话可说。
后来我发现,他们请我吃饭一般都是在他们新买了家具或电器甚至小到一个门锁的时候。有时正在用餐,就有人敲门了。开了门一看,正好是下午他们在某商场买的微波炉送货上门。小柳矜持地对许风招招手,许风赶紧凑过去听她耳语一番,然后按照她的意见大声指挥着几个汗流浃背的黑黑瘦瘦的工人去厨房如此这般忙碌起来。
我坐立不安,后来,他们再邀请,我就打死也不去了。
只是,他们还是不时地来借钱,不论多少,有时几千块,有时几百块,有时甚至几十块不过,他们还得都很及时,很有信誉。
这也使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得小柳一直能在我跟前保持着属于她的强烈的自尊和优越感。
在我的刻意疏远下,和他们的来往也就渐渐淡了下来。
两年后,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
他们也该过上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生活了。
然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不久前,我在路上遇到许风,他告诉我,他们分居了。两套房,正好一人一套,除了在黄昏的时候,他偶尔去看看他的尚不满半岁的孩子。
他跟我诉说小柳的种种“罪状”:高消费、性格不好、看不起他的父母、当着朋友不给他面子
我问他:“可是,你是爱她的,爱她,就包括接受她的缺点。”
他回答:“不,我不爱她。”
我的安慰始终没有说出口,我无法安慰——因为,我记得他说过他对丽莎是真心的,我也记得他说过他对小柳的感觉是空前的。可是,后来他都迫不及待地予以了同样的否认。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现在有了,为什么还离婚?”我问他。
许风不说话。
“是不是想要个男孩?”我再次问他。
一听这话,许风跳了起来:“绝对不是!如果我有这个心思,我立刻从这四楼跳下去!”他赌咒发誓着。白皙的脸上微微地起了点红——这是罕见的,因为许风绝少脸红的时候。
凭心而论,小柳是不对的:许风的父亲得了癌症需要治疗,可是她未曾问候一声不要紧,反对许风回家探望不要紧,挖苦讽刺老人的保守治疗不要紧,她在老人死后,说的却是:“早该死了,怎么拖了这么久?”
他们正式分居了。
小柳也不甘示弱,宣称离婚以后,她要找一个比许风更有钱的并不难。
她后悔不已,如果当初不离婚,她现在在北京,是博士夫人;如果当初许风不和她说考个研究生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之类的话;如果许风当初不和他说自己收入比博士还高;如果没了那一堆闪光的言辞的诱惑,她小柳是断然不会离婚的。
许风的确是欺骗了她,他干脆说:“骗了又怎样?你和我离婚呀。”
其实错的是小柳,她选择许风不是选择爱,更多的是选择了其他。同为一个女子,我早就看出许风根本不是那种做学问的人,而她信了。
遇到小柳时,她说,许风一直想要的,是儿子,都快想疯了。
我安慰着她,告诉她许风为此赌咒发誓的事情,她冷笑起来:“许风真虚伪,早在我怀孕时,他天天做梦看见我生了个儿子,女儿一生下来他就变了脸。”
“也许,你误会了他?”我问她。
“他想要儿子,这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了。他是一直把这挂在嘴边的。也许就跟你在一起时还装。”小柳愤愤地说。
我能相信吗?我能不相信吗?
那天,我在外地刚忙完一桩土地纠纷的案件回到市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许风。
“晚上有空吗?”他好一会才说话。
“没空,我都累死了,刚从外地回来。”我断然回答,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说话似乎有点吞吞吐吐,想了想我又问:“你没事吧?”其实,我最怕听到的是他又要找我帮他和小柳离婚,那我只能一口回绝了。
“没空就算了”他迟疑道。
我赶紧把电话挂了。
晚上回到家,打开房门时,我发现一封被塞在门缝里的信。
许风写来的。
许风?给我写信?想到下午他打来的电话,我第一个反应是他真出事了。
然而没有。
他在信里写着,他爱我,很多年了,早在和丽莎离婚前,就对我一见钟情。可是不敢表白,因为觉得我是那么冰清玉洁、高不可攀云云。他说,他想了办法让自己去爱上其他女人,可是失败了。
他说,他的人生已经被自己越弄越糟,他不敢奢望什么,只是如果不把这话对我说出,太不甘心。
我笑了起来,狠狠地把信撕成了碎片,在水龙头下,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下次见到许风了,他低头想溜,可我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含笑离开。
我要他知道,他不可能在我心里留下印痕,哪怕一丝一毫。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如法炮制的欺骗,在我眼里,他是个没有性别的人,仅此而已。
又一次见到许风是在那片出租屋的前方,他摩托后座紧紧环着他的腰的那个女子,眼角眉梢尽是我熟悉的风情和妖媚。
不过,这一次,许风看见我了,他落落大方地对我笑,跟我打招呼,问我去哪里。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凄怆。
离婚的事,再一次摆上了他的议事日程。
他的孩子,正好满10个月。 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编者按 一再用“新好男人”标榜自己是因为自己实在缺乏“新好”;忙着恋爱忙着离婚,无论何因何故,都不足为当代男性所取;生活需要浪漫,而人生更须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