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历尽艰辛桂英终抵穆柯寨,再叙情谊春兰探问旧时人,窗外偷窥之人究竟是谁,重回故地的穆桂英将会有何计划,佘太君究竟是生是死,欲知详情,且看下文慢慢道来……。
深夜,穆柯寨中,山腰东面的一所瓦房内,一个身材矮壮的男子静静地仰躺于竹床上,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房顶,陷入了沉思。
该男子正是李元昊,为了实现猎获穆桂英的终极目标,李元昊带着百余名精锐,日夜兼程地来到了穆柯寨附近的小镇。
到达目的地后,李元昊又兵分两路,亲自带着五个身手敏捷头脑灵活的手下投奔穆柯寨,其余人则由没藏讹庞率领,或化为乡民潜伏于山下小镇望风接应,或化为山贼,隐匿于山林之间,提前在通往穆柯寨的山路上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穆桂英和杨家众人到来。
经历了二十多天漫长的等待后,李元昊终于等来了朝思暮想的穆桂英,虽然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出现了一些波折和意外,但李元昊对此次行动还是非常满意的,特别是经历了悬崖边与穆桂英的亲密接触后,更是让他觉得上天都在暗中相助,但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男人,李元昊并未得意忘形,他深知此行乃是行走在刀尖险道之上,对手又是以冷静睿智闻名于世的穆桂英,若是稍有不慎,不仅计划失败,可能还会危及自己的性命。
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收获意想不到的艳福后,李元昊心知自己略显出格的行为必定会引起穆桂英的注意,所以一路上尽量保持镇定,让自己显得自然,以消除穆桂英的戒备心,为了进一步知悉穆桂英的想法,李元昊又利用夜幕的掩护,夜探穆桂英的闺房,此行虽是兵行险招,但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仅看到了穆桂英成熟性感的胴体,欣赏到了穆桂英春情萌动的画面,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回到住处后,李元昊躺在床上,仔细地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唯恐错过一个细枝末节,因为他深知万事开头难,要想成功猎获穆桂英的身心,首先便要取得穆桂英的信任,而今天他虽两度救险,但从穆桂英与春兰的交谈看来,穆桂英对他的来历还存在许多的疑问,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面临的考验肯定不会少,所以李元昊必须万分谨慎,而反思两人接触时的每个细节,便是避免出现纰漏的最佳方式。
回想起山坡伏击杨家的经过,李元昊感触良多,暗叹道:“常说百闻不如一见,说的还真是一点不错。虽然只是初次正面相见,但此行的收获已经远胜于这些年对于她的见闻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十几年没上战场的女人,居然还会有如此敏捷凌厉的身手?本王子自问思虑已经足够周到,设计已经足够精妙,但行动仍然差点毁于她一人之手,此等智勇双全的良将,却如同寻常妇人一般委身于深宅大院之中,简直暴殄天物,此行定要征服她,让她为我大夏所用”。
当然,除了对穆桂英武艺胆识的佩服之外,李元昊对穆桂英的身材样貌也是惊叹不已,对穆桂英昏迷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柔情更是欣喜若狂。
在如意坊时,李元昊凭栏远眺,恰巧看见穆桂英从楼下经过,那匆匆而去的高挑倩影给李元昊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近距离欣赏到穆桂英的身姿,则让李元昊心生迷醉之感,若不是亲眼所见,李元昊根本无法想象,性感妩媚和英气逼人这两种看来格格不入的气质会如此完美地融合到一个人身上的,他也想不明白,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穆桂英,为何依然能保留着女子独有之柔美,还有许多许多,李元昊都想不明白,只能将如此种种归结于上天的偏爱,才造就了穆桂英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而李元昊也暗自认定,上天之所以造就如此完美的女人,正是为了他李元昊准备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李元昊才配拥有穆桂英。
想到这些,李元昊狭长的眸子里瞬间绽放出无穷的渴望,他缓缓地抬起双臂,将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放到面前,仔细地端详着,静静地回味着穆桂英雪臀柔软绵弹的触感,以及夹杂着汗味和肉香的独特体味,悬崖边香艳刺激的那一幕也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愈发兴奋,连嘴角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自从李元昊知晓男女之事以来,享用过的女人不说上千,至少也有数百,可以说上至半老徐娘,下至青葱少女,环肥燕瘦,各种类型的女人他都尝试过,身边也不乏像没藏黑云这样风情万种气质独特的美人,但像穆桂英这样的,李元昊还真是初次遇到,即便抛开那些耀眼的光环和尊贵的身份,穆桂英给李元昊的感觉也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
以前远看穆桂英时,御女无数的李元昊便断定,穆桂英的身子一定非常丰熟诱人,待到近观时,李元昊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那几欲爆衣而出的傲挺乳峰,隐藏在裙裤下的圆翘肥臀,都让李元昊由衷赞叹,激动不已,而后来悬崖边的英雄救美,更让李元昊亲身体会到穆桂英娇躯有多么出类拔萃。
李元昊并非没有见过像穆桂英那般肥硕的臀部,但若要身具如此肥硕的臀部,不仅需要天生盆骨宽,而且还需要岁月的沉淀,青葱少女就算骨架再合适,也难以养出如此肥圆的臀部,而具备条件的那部分女人经过岁月沉淀后,大多变得身材臃肿,腰粗腿肥,赘肉层层,看上去肥腻有余而美感不足,即便有少数注重身材保养的,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多少有些皮肉松弛,远看尚可,摸起来却不尽如人意。
穆桂英却与众不同,或许是因为常年练功习武的原因,穆桂英的身上并无半点赘肉,最容易发胖的小腹更是腹肌隐现,线条分明,此外,穆桂英虽然浑身筋肉紧实,健美不输壮男,但高挑而又丰满的身材却巧妙地冲淡了强健肌肉带来的僵硬感,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穆桂英的娇躯,人们的注意力都会被那高耸入云的美乳酥胸、如雌豹般紧实纤细的柳腰、磨盘般圆润肥美的翘臀以及修长笔直的美腿所牢牢吸引,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当李元昊双手抱住穆桂英的肥臀时,他第一感觉是柔软,只觉手到之处如棉絮一般,虽隔着裙裤,但十个指头都可以轻松嵌入臀肉之中,而当他渐渐加大指尖力量时,却又觉得弹性和韧性十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融合在一起,让李元昊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于是趁着穆桂英意识模糊之际大胆下手,十指一抓一放,掌心又搓又揉,尽情地亵玩着穆桂英肥美的圆臀。
反复亵玩的同时,李元昊心里细细体会琢磨了一番,方才明白穆桂英那异常肥美圆润的翘臀构造之奇妙,原来肥臀的表层是由一层厚厚的脂肪构成,柔软肥腻,滑不留手,所以手指可以轻松地抓紧嵌入,而脂肪往下,却又完全被坚韧紧致的臀肌覆盖,所以当按压到一定程度后,便会感觉紧致非常,无法再深入,手一松开便觉弹性十足,一抓一放之间柔软绵弹,回味悠长,连李元昊这等花丛老手也禁不住啧啧称奇。
当此之时,若不是时机未到,李元昊还保持足够的冷静和克制,他真想就地扒光了穆桂英的裙裤,将她摆成母狗般四肢着地的屈辱姿势,让她高撅着圆如满月的磨盘肥臀,看自己那蒲扇大的手掌狠狠拍在这柔软绵弹的雪白肥臀上,究竟能激起怎样强烈的肉浪,听听闻名天下的女元帅到底会发出怎样的声音,是痛苦的惨叫,还是闷绝的呻吟,亦或是一如传说中的烈女一般坚贞不屈,一声不吭。
让李元昊喜出望外的是,昏迷中的穆桂英对他的大胆猥亵不仅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很受用地扭动着丰满的娇躯,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那绯红的面颊、如丝的媚眼、半张的檀口、微微吐露的香舌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都明显在向李元昊发出求欢的讯号,恳求李元昊除掉她身上所有的妨碍,用强壮坚硬的阳根,填满她那空置多年的寂寞花房。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李元昊喜出望外,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境,但身下美妇翩翩蠕动的性感娇躯以及愈来愈灼热的体温却告诉他,这的的确确是真实的。
面对如此诱惑,普天之下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即便冷静如李元昊也不例外,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克制,但兽欲的冲动还是占了上风,他暗暗卸了劲力,将沉重的身躯完全压在了穆桂英丰满的娇躯上,紧贴在穆桂英肥臀上的双手也愈加放肆,不仅加大了揉捏的力度,而且还用力掰开了那两瓣紧实浑圆的臀瓣,手指也趁机侵入了深邃的臀缝之中,幸而穆桂英还有裙裤的保护,而她的肥臀也实在太过圆硕,股间丘壑实在太过幽深,所以尽管李元昊的手指粗长远胜常人,但始终未能越过穆桂英身体的最后防线,费尽周折也只能在穆桂英的神秘花园外徘徊,无法深入探索其中的奥秘。
或许是由于李元昊突然的重压让穆桂英有些难受,又或许是他卑劣的手指给了穆桂英更强烈的刺激,正当李元昊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时,穆桂英突然惊叫着喊出了她夫君杨宗保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短促而急切,转瞬即逝,但在李元昊听来却如钟响鼓鸣,他这才明白,穆桂英之所以任凭他亵玩,是因为穆桂英将他当成了亡夫杨宗保,她的一切柔情蜜意也都是献给杨宗保的。
这一发现让李元昊既有些沮丧,也让他清醒了许多,他抬头一看,见福伯等人正在往悬崖边跑来,于是迅速直起了身躯,闪电般松开了穆桂英的肥臀,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紧张和关切,开始急急呼唤穆桂英醒来。
在呼唤的同时,李元昊也在思考着对策,因为他知道穆桂英醒来后,若是发现求欢的对象并非梦中的杨宗保,心里定会羞愤难当,说不定还会有过激的举动,但李元昊细细思考后,便放下心来,因为他料定穆桂英知悉事情经过后,只会选择忍气吞声,一来自己是出于救她才会发生身体接触,并非蓄意轻薄,二来是穆桂英错将自己当成杨宗保,主动投怀送抱,但凡正常人遇到此种诱惑,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会做出些出格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三来当时大宋国内理学之风渐渐盛行,生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说法也越来越为人所称道,在这种风气影响下,妇人就算被人多看几眼也要自我忏悔,似穆桂英与李元昊这等亲密接触自然更是天大的耻辱了,而穆桂英是名满天下的巾帼英雄,一向以冷静刚强之面貌示人,就算吃了亏也不会愿意被他人所知,四来天波府杨家乃是响当当的世家名门,从上到下都将名声看得比泰山还重,如今杨宗保刚刚辞世,寡妻穆桂英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陌生男人投怀送抱,此等丑事若是宣扬出去,九泉之下的杨家历代祖先都会因此蒙羞。
正因为考虑到穆桂英有诸多顾虑,李元昊才会有恃无恐,才胆敢在穆桂英完全清醒后,仍然假借着扶起她的机会,再一次色胆包天地抚摸揉捏了穆桂英敏感的肥臀,狠狠地过了一把手瘾。
之后穆桂英的表现也正如李元昊所料,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保存颜面,穆桂英果然选择了忍耐,在护母心切的杨文广质问李元昊时,她又主动站出来为李元昊开脱,甚至还让杨文广向李元昊赔罪,李元昊也乐得借坡下驴,用一番装模作样的道歉成全了穆桂英息事宁人的念头。
初次见面,李元昊便收获颇丰,不仅看到了穆桂英勇猛果敢和冷静睿智的一面,而且还知悉了她的致命软肋,而悬崖边上的意外之喜更让李元昊清楚地意识到,穆桂英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冷若冰霜,她的体内也饱含女人的痴情和温柔,正值虎狼之年的她不仅一样对情爱有需求,而且远比寻常人更加渴望。
常言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李元昊便是如此,他不仅时刻做好准备,而且不会满足于现状,为了更加了解穆桂英的想法,制定下一步计划,李元昊又甘冒风险,来了个夜探闺房,此次虽不如白天那般占尽便宜,但收获却也颇为可观。
在悬崖边时,李元昊借着救人的契机,尽情地把玩了穆桂英肥美的圆臀一番,但碍于众人距离不远,李元昊始终没有机会赏玩穆桂英那同样诱人的酥胸,这让他颇觉可惜,而来到穆桂英闺房外时,李元昊正巧赶上了春兰抚摸穆桂英酥胸那一幕,也算圆了他的心愿了。
眼看着那对浑圆饱满的雪乳在春兰的指间频频颤动,目睹着穆桂英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的神态,李元昊心知这个名满天下的美妇又一次春情萌动了,联想到白日在悬崖边上穆桂英的种种表现,李元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穆桂英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必定藏着如岩浆一般炙热的情欲,而且一定积压了许多年,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宣泄的机会,所以才不为人所知,一旦爆发出来,定会让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一饱眼福的同时,李元昊也惋惜不已,明明穆桂英已经欲火焚身,他却只能龟缩在窗外,不能进去一亲芳泽,而那个挑起了穆桂英欲火的傻丫头春兰却只顾着抚摸那对雪峰,手法也稚嫩生疏,丝毫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急得李元昊直想灵魂出窍,好好教教春兰如何把玩那对肥美软弹的骚奶,进而褪下穆桂英那碍事的素裙亵裤,看看白天尽情把玩过的肥臀究竟有多雪白圆润。
然而春兰不仅未能满足李元昊的幻想,而且还轻易地放过了穆桂英,让李元昊更觉惋惜,一气之下差点提前离开,幸好李元昊还保持着理智,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并非偷窥穆桂英胴体,而是搜集讯息,也正是这一份坚持,才让他听到了后面那些谈话,进而有了意外的收获。
“上天果然待我不薄,看来这意外的收获,将会成为本王子打开局面的关键。
此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将一天之事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后,李元昊心中激动之余,又多了一些新的念头,他缓缓地阖上双目,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偌大的穆柯寨中,深夜仍未安眠的不止李元昊一人,穆桂英也如是,和李元昊一样,她也在回想今天的经历,不同的是,李元昊满怀欣喜激动,而穆桂英却是心怀愁绪和哀思。
一闭上眼睛,穆桂英的脑海里便反复出现被伏击的那一幕,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穆桂英不能原谅自己的失察和大意,怪自己只因为一路上的平安无事,便轻易地放松了警惕,致使杨家众人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她也恼恨自己的无能,面对危难,既未能带领众人突围,又没能抓住匪首,让敌人轻松全身而退,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抓住。直至此时此刻,穆桂英仍然毫无头绪,她不知道佘太君等人究竟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逃离敌人的魔爪,只能在心头一遍一遍地祈祷,祈祷上天保佑她们平安。
任何人连遭此等大难,都难免心情沉重,情绪低落,不同的是,有些人会被这些磨难所击倒,沉陷于失落之中,变得颓废沮丧,而有些人则会在磨难中吸取经验教训,站起来继续前行。
穆桂英自然是后者,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后,穆桂英很快意识到,愧疚和伤心对于现状来说毫无裨益,唯有振作精神,找到佘太君等人的下落,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而要想找到失散的杨家众人,当然要先从伏击她们的匪徒来源开始追查。
“伏击我们的贼徒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加害我杨家呢?”。
“贼徒能设下如此严密的埋伏,说明他们一定对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从他们的装扮来看,难道是另一伙占山为王的人,见财起意,拦路打劫?”。
“不,这不太可能。这一带虽然也存在着其他山寨势力,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各寨有各寨的地盘,不说在此地,就算在整个绿林中,穆柯寨也是声名显赫,附近的山贼盗匪只会争相巴结,怎么也不敢捞过界,到穆柯寨的地盘上打劫生事”。
“那除了山贼盗匪,还会是谁呢?莫非是庞藉?”。
“嗯,极有可能。庞藉一向视我杨家如眼中钉肉中刺,此次宗保英勇殉国,圣上本来已经下诏追封,正是庞藉诬告陷害,才有了后来金銮殿之事,害得杨家老小全被收入天牢,差点满门覆灭,幸得八贤王和寇大人求情才幸免于难,而庞藉见我杨家逃出生天,唯恐日后报复于他,索性派人追杀,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话虽如此,但此事想来也有不少疑点,据八贤王和寇大人所言,圣上之所以赦免杨家死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庞贵妃为杨家求情,如果庞藉想要斩草除根的话,大可以让庞贵妃在圣上面前煽风点火,让杨家老小死在法场上,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难道是庞藉为了避嫌,使了一招欲擒故纵之计?先让庞贵妃为杨家求情,将我杨家贬离汴京,然后在路上寻找机会杀人灭口,如此一来,既赚足了名声,也铲除了对头,而且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庞藉身上,一举两得,滴水不漏”。
“好一个精妙的毒计,实在是卑鄙又恶毒。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也都说得通了。从动机上来看,天底下,除了他庞藉,再没有人跟杨家有如此深仇大恨,非得要灭杨家满门不可。从手段来看,也没几个人能像庞藉一样,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毒计。从能力来看,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派出如此训练精良的杀手,设置如此严密的埋伏圈呢?况且,这些人撤退时连尸首和兵器都带走了,显然是怕留下证据,若不是身居高位心怀叵测,又怎会有此顾虑呢?”。
“既然如此,那顺着庞藉这条线追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祖母和其他人的下落”。
仔细思虑了一番后,穆桂英渐渐理清了头绪,认定伏击她们的幕后真凶便是太师庞藉,但她心底仍存着几点疑虑:“第一、汴京离穆柯寨有千里之遥,此行她们走了一月有余,为何庞藉不在路上动手,而要等到她们来到穆柯寨山下才行凶?第二、自己舍命冲阵,便是意图牵制住弓箭手,给杨家其他人争取突围的机会,那些弓箭手为何不顾性命,对近在咫尺的自己置若罔闻,转而调转矛头去阻止山坡上突围的杨家众人呢?第三、既然要斩草除根,为何不在路上设下陷坑,趁自己不防直接用弓箭飞石暗杀,还要扮作山贼,假装劫财呢?”。
这几个疑团一出现,便一直萦绕在穆桂英的心头,让她那好不容易才理清的头绪又开始混乱起来,反复推敲了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出除庞藉之外谁还有加害杨家的动机和能力,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走都会绕回原地。
“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不能如此轻易地下定论,一旦判断失误,必定会延误寻找祖母她们下落的时机。如今之计,只有等去悬崖下和事发地周围搜寻线索的兄弟们回来,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然后再去考虑下一步”。
穆桂英并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心知再怎么苦思冥想,一时也得不出结论,于是快刀斩乱麻,强行逼自己跳出了谁是幕后指使者的思维沼泽,重新审视白天经历的点点滴滴,希望能从中找出新的线索。
穆桂英仔细回想了一遍被伏击的经过,推测出了敌人的大致计划:弓箭手埋伏于山坡上的灌木丛中,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而扮作山贼的匪徒则埋伏在山下道路两旁,待她和杨家众人爬到山腰,疲惫不堪时,弓箭手突然发动偷袭,试图造成杀伤,此时山下埋伏的匪徒再突然杀出,阻住下山的道路,与山坡上的弓箭手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杨家便陷入了上下不得的困境,若不果断突围,便是坐以待毙,若是殊死一搏奋力突围,也必定伤亡惨重。
想到当时万分危急的形势,穆桂英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也再度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以敌人计划之精妙、用心之狠毒来看,绝非一般的山贼盗匪。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纵使杨家上下临危不乱,全力突围,也依然没能逃出敌人的包围圈,而后来佘太君马车失控,杨家众人为救佘太君,紧随马车冲下了山坡,更是如同羊入虎口,正中敌人下怀,局面至此完全失去了控制,待到穆桂英派福伯等人下山去接应时,山下已是空空如也,不仅杨家众人失去了联系,连敌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从山下鲜血遍地的现场来看,穆桂英心知那里便是杨家与埋伏的贼匪交战之地,而她循着那条车辙走了数里地,才在山崖下找到了佘太君所乘坐的马车,所以穆桂英料定,混战中祖母必定突出了重围,否则马车绝不可能奔走如此远的距离。
想到这一点后,穆桂英稍稍放下了一些担心,但很快她脑海中又出现了新的忧虑:“如果说祖母她们成功突围,那为何马车还会坠下悬崖呢?难道是因为失控的马车速度过快,而祖母她们又对地形不熟,所以不幸坠崖了?”。
“不,不太可能。虽说马车失控,但坠崖处离血战现场少说也有几里地,一路上也比较平坦,而大娘七婶排风都在马车上,这么长的距离,以她们三个人的身手,就算不能让马车停下,至少也能在坠崖之前跳车逃生”。
“难道是因为敌人穷追不舍,大娘七婶她们逃脱不得,慌乱间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于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毅然随马车冲下了悬崖?”。
如此一思考,穆桂英不禁心头狂跳,她在天波府生活了十几年,与佘太君等人朝夕相处,心知杨家上下皆乃视气节名节如泰山的女中豪杰,倘若真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跳崖是极有可能的。
“莫非祖母她们全都遇害了?”。
“不,不会的,她们都是经历过战场历练的女中豪杰,面对生死关头,即便无法全身而退,也绝不可能全体遇害”。
“可是,如果有人逃了出来,为何现在还杳无音讯呢?”。
“难道是在突围时失散了?亦或是受伤了,担心敌人还有埋伏,所以不敢往穆柯寨而来?”。
重重的疑问与深深的担忧混杂在一起,让穆桂英内心很难安宁下来,但她心知如今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只能自我安慰着吉人自有天相,然后再度转换思维,强迫自己思考别的事情,而这一天除了被伏击的惊险经历外,最让穆桂英难以忘怀自然是悬崖边的尴尬一幕了。
一回想起悬崖边那一幕,穆桂英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虚弱,居然会晕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鬼使神差地将救她的人当成了杨宗保,以至于主动投怀送抱。
羞耻之余,穆桂英也有一丝庆幸,因为以她当时的状态,若不是那人及时唤醒了她,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更荒唐的事情。
如此想着,穆桂英不禁对救她的李头领又多了一层感激,但不知怎地,穆桂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疑问:“当时迷迷糊糊的那些感觉,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呢?那李头领究竟有没有趁人之危,轻薄于她呢?”。
由于疲劳和担忧的影响,回山以来穆桂英一直无暇思考崖边之事,但心里总有点疙瘩,如今回头一想,穆桂英忽然警觉起来,在重重疑惑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回想昏迷时的情况。
在模糊的记忆中,穆桂英只记得她当时身子被死死压住,半点不能动弹,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那双大手宽厚温暖,强健有力,在她行将坠崖之际强行将她拉了回来,给心力交瘁的穆桂英带来了罕见的安全感,也正是因为这种由外而内的安全感,穆桂英才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夫君杨宗保,才会放下戒备,敞开心扉。
想到这些,穆桂英的俏脸更加火烫了,因为她记得,当她将救她之人当成杨宗保,沉浸在与夫君重逢的虚幻梦境时,那双紧贴着她肥臀的大手也随着她情绪的波动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它时而温柔地抚摸,时而用力地揉捏,后来甚至还强行掰开她肥厚的臀瓣,试图往那隐匿于股沟中的神秘花园进发。
彼时穆桂英深陷绮梦之中,那双大手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抚弄让穆桂英羞耻之余,也愈发春情萌动,因为名门出身的杨宗保从小深受儒家礼教熏陶,在夫妻相处上一直秉承着相敬如宾的君子之道,连夫妻敦伦时也是循规蹈矩的,最多抚摸一下她的美乳酥胸,从来不会主动去触碰穆桂英的下半身,更别提似这般抚弄揉捏了,而在此之前,穆桂英也根本不知道,平素在穿衣搭配时便让她烦恼不已的肥臀在性事上居然也如此敏感。
穆桂英只觉那双大手仿佛烧红的铁块一般,坚实有力、灼热非常,虽隔着厚厚的麻布裙以及亵裤,但那双手摸到哪里,哪里便燥热难耐,那粗长的十指也好似带电一般,一抓一放之间,都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指间传出,迅速流遍整个肥臀,而且越是用力,那股麻酥酥的感觉也越是强烈,甚至连神秘花园也受到了影响,开始隐隐发麻发胀。
当此之时,穆桂英也曾心生疑虑,毕竟此时的“杨宗保”举动实在太过出格,和她印象中温柔老实的杨宗保简直判若两人,但体内暗流涌动的春潮很快便浇熄了穆桂英心中的理智明灯,她潜意识里一再催眠自己:“杨宗保”那些大胆出格的举动完全是因为久别重逢太过兴奋所致。
在这种自我暗示下,穆桂英放下了最后一丝心理戒备,全身心地投入到与爱人的缠绵之中,她不仅主动环住了“杨宗保”的脖子,而且还暗暗抬起了臀部,以便那双大手能更自由地游弋于她肥臀上,尽情地抚摸每一寸敏感的肌肤,抓揉肥软滑腻的臀肉。
当那双大手蛮横地掰开她的臀瓣,强势往她的花穴秘园进发时,穆桂英更是春潮翻涌,情难自禁,那手指虽未触碰到她的蜜穴,但穆桂英却深深感受到了男人强横的力道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随着臀瓣被蛮横地掰开,穆桂英幽闭多年的蜜穴也未能幸免,那肥嘟嘟胀鼓鼓的蜜唇被牵扯着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幽深紧窄的粉嫩蜜洞,好似一朵绽放的玫瑰,而没有了花瓣的包里,积蓄已久的春液蜜汁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从狭小的蜜洞口涓涓流出,流淌在一指余宽的粉色蜜裂之中,润得整条花径晶莹水亮,黏滑湿腻,无声地引诱着那蜂儿蝶儿去探索花瓣深处的花蕊,去品尝采集最醇最甜的花蜜。
强烈的快感如同暴涨的山洪一般,频频冲击着穆桂英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防堤坝,她只觉蜜穴深处越来越胀热,越来越酥麻,似乎有一股激流在幽宫内翻涌,随时准备冲破花心嫩嘴,这种感觉穆桂英从未体会过,慌乱和激动之中,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将要便溺失禁。
这种前所未见的奇怪感觉笼罩在穆桂英的心头,让她莫名地兴奋激动,同时也无比羞耻忐忑,因为过分的兴奋和激动,穆桂英的娇躯难耐地颤抖起来,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爱人的脖子,她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以便那双大手能更舒服地抱着她圆翘的肥臀,如丝媚眼中春波荡漾,鹅蛋型的椭圆俏脸红霞满天,秀挺的琼鼻翕动如飞,丰润的樱唇也是半张半闭,呵气如兰。
这一切的一切,明眼人只需瞧上一眼便不难看出,这个名满天下的女元帅已是欲火焚身情难自禁了,但穆桂英紧蹙的眉头和时不时紧咬的贝齿却又给人另一种暗示:她仍在拼命压制体内熊熊燃烧的欲念之火。
为何直到此时,穆桂英还会如此矛盾呢?。
是因为女人的矜持么?。
不错,矜持的确是最重要的原因,但却并不是全部。
一提到穆桂英,世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大破天门阵的女元帅,天子敕封的浑天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但对于远离战场多年的穆桂英来说,这些都只是往日的荣光和虚幻的名头,都只是过眼云烟,现在的她,是杨宗保的妻子,是杨文广的母亲,她要考虑的,也不再是行军布阵上阵杀敌,而是孝敬长辈、相夫教子,而身处于杨家这样的名门之中,穆桂英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即便再受佘太君喜爱,她也终究是个晚辈,需要遵循许多规矩条例,需要小心处理和平衡与杨家众女眷的关系。
在天波府里,穆桂英需要遵守种种规矩,那在深爱的夫君杨宗保面前,她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虑呢?。
杨宗保和穆桂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夫妻俩毕竟聚少离多,而且杨宗保身为杨家的顶梁柱,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受儒家礼教文化熏陶的他,在为人处事上相当传统正派,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要求非常严格,而穆桂英身为妻子,自然要与其保持一致,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她有意收敛了锋芒,性格和行事风格也渐渐向杨宗保靠拢,而诸多改变中,穆桂英在房事上的转变尤为明显。
年轻时的穆桂英继承了乃父之风,性格直爽豪迈,敢爱敢恨,行事雷厉风行,杨宗保来取降龙木时,她见劝说无用,直接把刀架在杨宗保脖子上逼婚,其性格为人可见一斑,成亲后,穆桂英也毫不掩饰对杨宗保的情意,即便身在军中,需要处理繁重的事物,她也是夜夜求欢,与杨宗保极尽缠绵,出生于战场上的杨宗保便是夫妻恩爱缠绵的最佳佐证。
然而随着战事的结束,穆桂英与杨宗保缠绵悱恻的日子也到了头,卸下了戎装的她与戍守边关的杨宗保也开始了长期分居两地的生活,而随着杨文广的日渐长大,穆桂英也越来越意识到了杨宗保肩上责任之重,为了家庭,穆桂英渐渐学会了忍让与克制,用默默的付出来支撑起家庭的另一半天空,在房事上,她也不再像新婚燕尔时那般主动索求,而是将蓬勃的欲望埋藏在内心里,只有在杨宗保需要时才展露出她的温柔。
除了以上种种外,早年军中的一场风波也对穆桂英房事上的转变产生了很大影响,彼时的她刚刚从公公杨延昭手中接过帅印,没想到夫君杨宗保却违抗军令,犯了军规,出于严肃军纪的考虑,穆桂英不顾众将的求情,当众责罚鞭笞了杨宗保,但作为妻子,穆桂英自是又心疼又愧疚,出于对夫君的疼惜和讨好,当夜夫妻行房时,穆桂英表现得十分主动和顺从,而面上吃了亏的杨宗保彼时正值年少气盛,心怀火气的他当晚卯足了劲奋力征伐,然而夫妻俩没想到的是,他们恩爱时动静实在弄得太大,以至于营寨中许多兵士都听到了夫妻俩的莺歌燕语,而这些当兵的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光棍,在枯燥紧张的军营中生活多年,对床第之间的逸事自是充满了兴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夫妻俩的房间逸事在军营中便闹得人尽皆知了,好事者更是编了这么一段话:“白天营帐下,元帅打将军,鞭笞一百,将军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晚上暖帐内,将军罚元帅,杖责两千,元帅死去活来,娇喘声声”。
为了整肃军纪,也为了挽回威信,穆桂英惩罚了几个碎嘴多舌的兵士,但此次风波也让她不得不更加谨言慎行,不仅大幅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与频率,而且情到浓时她也不敢再纵情享受了,它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如今,已成了穆桂英心中挥之不去的一片阴霾了。
正因为上述原因的影响,所以穆桂英才会如此矛盾,她内心既渴望尽情宣泄,又担心表现得过于放浪会引起情郎的反感,而当那股快感洪流在体内激荡,即将把她冲上幸福的顶峰时,穆桂英心中的矛盾与忐忑也随之到达了巅峰,她心知自己已经忍耐不住,于是又羞又急地呼喊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穆桂英这一声充满爱意和期盼的呼喊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却让沉迷她娇躯魅力不可自拔的李元昊猛然醒觉,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后,李元昊迅速放开了穆桂英。
彼时穆桂英体内的情欲热潮已接近沸腾,只需保持热度片刻,便会翻涌而出,谁曾想李元昊却来了个釜底抽薪,让她饱尝了一番欲得而不可得、将泄而不能泄的煎熬滋味,而且穆桂英直到被唤醒后,身体的这种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当李元昊以抱她起身为由借机轻薄时,穆桂英体内的欲潮又差点喷涌而出,明明知道要挣脱李元昊的怀抱,可娇躯却酥软如泥,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李元昊将她拦腰抱起,被那双大手再度亵玩的敏感肥臀更是快感连连,两瓣肥厚的蜜唇也在快感洪流的持续刺激下主动翻开,露出了粉嫩湿黏的媚肉和幽深紧窄的蜜洞,汩汩蜜汁从桃源洞口涓涓流出,早已濡湿的亵裤被润得更加潮湿黏滑,几乎完全黏在了饱满丰隆的肥穴美鲍上。
那一刻,穆桂英内心紧张到了极点,此前虽然也被李元昊轻薄,但她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是在和杨宗保恩爱,所以心中只有羞怯和激动,而如今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身体却依然沉浸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抚摸中不可自拔,这让一向守身如玉、将名节视若珍宝的穆桂英既羞愤难当,又无比自责。
此时的穆桂英虽然很想反抗,但身子却违背了她的意识,在李元昊的抚摸下愈发绵软无力,而穆桂英也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需轻轻掀开她的裙摆,便能一睹她那成熟肥美的蜜穴全貌,只需将头稍稍凑近,便能嗅闻到她因情欲勃发而自然散发的雌性骚香,若是这个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甚至能轻易剥光她身上的每一件衣衫,于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奸淫,而她这个天下驰名的女元帅此时虚弱不堪,又被挑逗得浑身瘫软,只能像个寻常的弱女子一般任其摆布,被他占有。
想起那时的窘境,穆桂英不禁后背发凉,虽然当时李元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依然感到后怕,因为当时她那晕红如潮的俏脸、不时漏出的甘甜喘息以及隔着裙裤都能清晰感觉到的火热娇躯,都在无形中向李元昊透露出一个信息:她这个名扬天下的女元帅、性感美艳的俏寡妇已经春潮萌动、欲罢不能。
“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还是他意识到行为出格,所以内心愧疚,不敢再轻薄于我?”。
穆桂英又一次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她反复推测着那时李元昊会有何想法,但始终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穆桂英并不知道,李元昊之所以停手,最大的原因正是她那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对于御女无数的李元昊来说,要看出穆桂英此时的身体和心理状态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穆桂英呼喊夫君的那一声却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了他的心头,怅然若失的李元昊只是愣愣地抱着她的娇躯,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李元昊自身的原因外,当时福伯等人也已经向悬崖边走来,就算李元昊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造次,所以穆桂英最终才能从尴尬的处境中逃脱,而李元昊也因此错过了发现她窘境的最佳时机。
然而穆桂英刚逃脱窘境,想要赶紧离开此地,杨文广突然跳出来,怒不可遏地质问起李元昊,虽然她对儿子挺身护母的行为很感动,但当时她体内的情欲洪流却仍没有完全退散,她的俏脸依然潮红如血,她的娇躯依然绵软无力,玉胯也是潮湿不堪,崖风一吹,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
此情此景下,穆桂英第一想到的自然是掩饰窘境,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杨文广的质问不仅破坏了她遮掩的意图,而且还将她的窘迫放大后暴露在了众人面前,面对着众人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穆桂英羞得无地自容,情急之下,穆桂英只能主动选择为李元昊开脱,以此来堵住杨文广的嘴,顺便打消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然而少不更事的杨文广哪懂得穆桂英此时的处境和顾虑,满腔怒火的他不顾母亲的劝阻,执意上前找李元昊要个说法,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反倒摔倒在地。
见杨文广吃了暗亏,穆桂英既心疼又无奈,为了维护杨家和自己的脸面,她只能板起脸来呵斥杨文广,并违心地要求杨文广向李元昊道歉。
此举虽然化解了尴尬,但穆桂英心中却埋上了一个疙瘩,而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更是觉得对不住儿子,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一向纨绔的杨文广终于开始懂事了。
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命福伯安排人手下崖察看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穆桂英忙不迭地离开了崖边,与众人一起往穆柯寨而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芳心依然跳动得厉害,她时不时地偷瞄下李元昊,虽未发现异常,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直到与穆羽见面后,穆桂英才安心。
在穆羽的书房内,穆桂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将这段时间遭遇的种种苦难和折磨尽情倾诉出来,而父亲的安慰也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暂时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以及内疚中走了出来。
除此之外,好姐妹春兰的出现对穆桂英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她原以为离开穆柯寨十几年,回来之后很有可能物是人非,没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故人,这让穆桂英愈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她进一步放松了身心。
然而穆桂英并不知道,崖边那一场荒唐的春梦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经过李元昊的一番挑逗后,穆桂英体内埋藏多年的欲望火种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引燃,她的性感娇躯已经变得更加敏感。
夜晚沐浴时,当穆桂英完全放下戒备,放松身心后,春兰只是简单地揉弄了几下她的酥胸,穆桂英便情动如潮欲火焚身,若不是春兰那丫头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不明就里放开了她,穆桂英非得在自己的婢女面前出回丑不可。
一番仔细的回忆和思索后,事情的经过乃至细节都在穆桂英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这让穆桂英不仅羞恼不已,而且出离愤怒,她自问一向洁身自好,对丈夫忠贞不二,连自渎也不敢尝试,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占尽便宜,不仅最羞人的肥臀被他把玩个遍,而且还差点被他弄得泄了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已故的夫君杨宗保乃至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蒙羞,就算无人知晓,穆桂英自己也忍不了这口气。
“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桂英心里咒骂着,同时也暗暗思索着如何惩治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但她冷静地思考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回忆和推测,而不管怎么说,那李姓头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出于救人的目的才与她发生了亲密接触,至于他是不是存心轻薄,直到现在,穆桂英也下不了定论。
那究竟如何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呢?。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里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里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查找过其他地方?”。
李二回道:“启禀大小姐,除了山崖下,属下等人也曾沿途分头寻找,但除了一些血迹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穆桂英眼神一亮,急问道:“血迹?在何处?”。
李二道:“山坡下的密林中,道旁的野草上,有好几处,但并不多,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属下等人本想循着血迹继续寻找,但追寻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什么收获,又怕小姐担心,所以便先行回来报信了”。
穆桂英心道:“那血迹莫非是祖母她们突围时留下的?有多处,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难道是分散突围?嗯,一定是这样,敌众我寡,一起突围目标太过明显,分散的话,便于逃脱和隐藏”。
想到这点,穆桂英点点头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杂草丛生,你们能找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综复杂,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匪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且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随时都有可能对祖母她们造成威胁”。
穆羽闻言,面色凝重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道:“再狡诈的狐狸也不敢在猎人面前撒野。相对于祖母她们来说,这些贼徒算是人多势众,但比起我穆柯寨,那便是以卵击石了。况且我寨中兄弟在此地生活多年,对地形的了解也更胜于这些贼徒,我们只需多派些兄弟下山搜寻,这些贼徒便决不敢再在山中停留,此计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祖母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免于落入贼徒之手,此外,此举还能扩大搜寻的范围,增加找到祖母她们的可能性”。
穆羽颌首道:“桂英所言有理。事不宜迟,爹爹即刻就派人下山”。
说罢,穆羽一扬手,示意堂外的守卫近前,吩咐道:“速去唤李贤弟前来”。
穆桂英闻言,眉头一皱道:“爹爹要将此重任交给谁?”。
穆羽有些诧异地道:“就是昨日护送你和广儿回来的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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